陆怀征想和她打商量,“要不,从明天再开始?”
林意面无表情地看他,“要不,从明年再开始。”
“……”陆怀征被她更了一瞬。
林意怕逼太紧让他有压力,拉了拉凳子坐到他旁边,想逗逗他,“我给你做个心理测试,缓解一下你紧张不安的心情?”
陆怀征也不知道她打哪儿看出来他紧张不安的,可眼下还是沉默的好,要不然这妞死犟死犟磨的还是他。
林意看着他说,“有一天,有十个猪跑了出来,然后有六头猪被杀了,还剩下四头猪,”
“你救不救剩下的四头猪?”
陆怀征无语,“我救四头猪干嘛?我看你像头猪。”
林意,“你不救四头猪吗?”
陆怀征刚想斩钉截铁的说不救,倏忽反应过来,这妞是拐着弯儿的损他。
半晌,他磨着牙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正对着林意。
突然伸出手把她连人带凳子一齐拉过来,林意猝不及防,
陆怀征两条长腿半敞着,把她圈在两腿中间,两人离得极其近,近到林意可以细数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陆怀征的桃花眼轻轻舒展,扣着她的后脑勺让林意正对着他。半晌,抚在她耳边,幽深而绵长道,“那我是得救——我的猪?”
最后那三个字,愣是让林意听出了几分这头猪就是他女朋友的错觉。
陆怀征语调低沉,此刻在她耳边像个行走的低音炮,震的她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她的心跳,不可控制地越来越快。
陆怀征看见她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长红,心情瞬间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欠欠的笑了声,把人又原模原样地推了回去。
林意全程一句话没说,直到上了课,赵立军进了教室。
她后知后觉,她居然让陆怀征撩了,而且,自己还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越想越气,不就是头猪吗,救就救呗,说的那么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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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军在上课前说了两件事,一件事儿是月考成绩明天下午就出了,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此话一出,教室里的瞬间长吁短叹,有的人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活像准备好去慷慨就义的。
另一件事是黑板报的比赛,像三班这种以学习为头等大事的班级风格,这种比赛就是拿来敷衍了事的,赵立军告诉他们,黑板报意思到了就可以,只要不当倒数第一就行,没必要把心思都花在上面,有那时间,做两道物理题不香吗?
这话说完,底下的人们低着头撇嘴,我们那是不想赢吗?我们那是赢不了,愣是给老赵说的高风亮节,听着都害臊。
这件事情像往常一样交给文艺委员了,让她下午放学的时候弄好,等明天检查的来了,交了差就大功告成了。
林意听完以后,低着头思杵。
第一节是物理课,老赵讲的是电力学试验部分内容,林意偷瞄了眼陆怀征。
这厮瘫在凳子上,吊儿郎当地坐姿,正皱着眉头,气不喘心不顺地看着黑板,感觉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老师揍一顿。
林意怕他那狗脾气听不懂恼羞成怒,那她之前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不都白费了。
她从笔记本上撕下个小条,拿起笔写道:一开始肯定会有点枯燥,坚持一下,我中午给你买糖吃,哈哈。还附带个笑脸。
写完,偷偷摸摸地看了眼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赵立军,把纸条揉成团往左一扔。
由于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经验,再加之心里头紧张,林意眼睁睁地看着小纸团拐了个方向,正中砸在前一排徐一伟的后脑勺。
陆怀征和徐一伟同时察觉。
前者是烦的,台上讲的那些知识点,他高一的时候就摸得门清,家里的电路线路都是他一个人接的,书上那些东西,顶多算是纸上谈兵,他闭着眼都能连起来的线路,现在不得不梗着脖子像听老和尚念经一样再学一次。
加之昨晚还没睡好,太阳穴现在疼得一跳一跳,可没办法,谁让他脑子一抽和她演戏,现在哭着也得装完。
他还在辛苦地装模作样呢,这妞竟然敢上课传纸条?还是给徐一伟的,当老子不存在?陆怀征心里的小火苗腾地一下着了。
徐一伟正悠哉悠哉地跟周公打架,突然感觉后面有东西砸他,条件反射地往后扭头,连带着屁股下面的凳子吱呀——一声,清脆的金属声传在教室上空,格外的突兀。
到此,赵立军停了下来,随即跺着步子大步流星直接朝这边走来。
完了——林意心如死灰地闭了眼。
徐一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赵立军已经看到了他凳子后面的小纸条,狠狠白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弯腰捡起来。
全班同学的目光跟着他一提臀,一弯腰,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赵立军展开,开始一字一顿地念:“一开始,肯定会,有些枯燥?”低头睨了眼徐一伟,继续读道“坚持一下,中午给你买糖吃,哈,哈?”
“徐一伟,你说,谁跟你哈哈呢,你跟谁哈哈呢?蔼—”
赵立军没想到,有人竟敢在他的眼睛底下交头接耳,气的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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