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岚山别苑。
洛宁夕纤细瘦削的身影站在窗前,如墨的云层不断在窗外翻滚着。
“嗡1地一声,门外突然传来跑车的声音。
洛宁夕身子一颤,回过头,果然,指针落在十二上,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门锁转动,下一瞬,男人的脸出现在面前。
“厉珩……”
她急急迎上去,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忙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给他。
“嗤,”男人冷笑,眉眼间闪过一抹讥讽:“洛宁夕,伺候人的本事你倒是有一套,怪不得能巴结的老爷子为你出头,怎么,这么晚不睡,又要耍花招?”
他眼神冷冽,言语似刀,一字一句,扎得洛宁夕浑身一个激灵。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男人声音带着嘲讽。
洛宁夕想摇头,可下一瞬,一双大手却猛地将她脖颈掐住,顺势倾身,水杯顿时掉在地毯上!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哗啦啦的大雨。
两道人影映在黑色的窗户上……
房外雨声劈啪作响,洛宁夕麻木的躺着,不敢动、不敢叫,甚至连泪水,都死死咬紧牙关吞回肚子里。
终于,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男人面色淡漠地起身,整理身上连褶皱都不曾有的衣衫。
而她,却只能颤抖着,拉拢被子将自己裹紧。
阎厉珩淡漠地看着眼前一切,开口:“明天上午九点,芊芊回国,你去机场接她。
芊芊……
白芊芊。
洛宁夕浑身一僵。
灯光下原本带着潮红的小脸,刷地一下惨白!
她手指不自觉地痉挛着,声音发颤,“白芊芊……她,要回来了?”
阎厉珩却似乎没有听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往楼上走去。
“砰”地一声,主卧的门被关上。
洛宁夕瘫软在原地。
两年了。
自从两年前她嫁给阎厉珩,外人都以为她求仁得仁,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阎家少夫人的位置、豪门风光,这些,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良久,她浑身冰凉地从地上爬起来,简单冲洗后,打开婴儿房的门。
床上,小小的一团正睡得安稳,也许是知道自己的出生不受欢迎,她的鹿宝,从出生起就很安静,不哭也不闹,现在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反而带着点让人心疼的可怜。
她伸手将孩子搂进怀里。
小小柔软的身体里似乎带着一股子暖意,慢慢地,将肆虐在她骨髓里的寒意一点一点驱散。
——
翌日。
洛宁夕早早就起了。
做了精致的早点和粥放在桌上,都是阎厉珩喜欢的口味,可他却照例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驱车离开。
独自吃了早饭,再回到房间,洛宁夕这才发现鹿宝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呼吸很重,小小的鼻翼微微煽动着,肉嘟嘟的小脸泛着红,嘴唇比以往要干。
洛宁夕皱眉,下意识看他的舌苔,一边要去拿自己的银针,走了几步,才想起那套针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阎厉珩丢掉了。
“妈咪……”
怀中的鹿宝声音软糯,大眼睛带着困倦。
洛宁夕心下一酸,“鹿宝乖,再睡一会儿,妈咪一会儿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鹿宝大眼睛眨了眨,胖嘟嘟的小手攥住洛宁夕的衣服,虽然听不懂妈咪在说什么,但是妈咪在,他似乎就安心了,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洛宁夕叫了出租车。自从嫁入阎家后,阎厉珩为了让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将岚山别苑的所有佣人和司机都辞退了。现在,她也只能叫出租车。
可岚山别苑离得远,就算她出的价格高,出租车赶到也是半个小时后。
急急坐上车,路上,鹿宝的额头越来越烫,洛宁夕不断用手指按压着他身上的几个穴道,猛地想到昨晚阎厉珩的吩咐,“师傅,现在几点了?”
“八点四十。”胖胖的中年司机扫了一眼时间,说道。
洛宁夕掏出手机,想要给阎厉珩打个电话,告诉他鹿宝病了,自己没办法去接白芊芊。可电话一直响,打了几遍,却始终无人接听。
出租车忽然停下来。
中年司机往外探着身子,一边看一边叹气:“堵着了,早高峰,妹子,咱们恐怕得等一会了。”
“要等多久?”洛宁夕收起电话,顿时急了。
“那说不准,有时候堵半小时、一小时都有可能。”
洛宁夕看了看外面,离医院已经不远了,她抱着鹿宝跑过去,也就二十多分钟。
她一咬牙,打开身上的安全带:“师傅,接下来的路我跑过去,钱还是按照之前的计,辛苦你了。”说罢,她也不等师傅回话,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路狂奔,直到了医院门口,洛宁夕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她松了口气,正要走进去,就在这时,周围突然、惊呼声咋起!
“嗡1地一声。
摩托车加速,洛宁夕来不及回头,余光只看到一个黑色金属的身影,就那样朝着自己、直直冲了过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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