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淡然的打了师父的电话,师父正在外边游玩,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也正是考验卷卷的时候,他跟着师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想救老师。
他把老师安置在一楼的偏房,那间房子放的都是杂物,清理之后刚好可以安置老师,药材他家里有一些,妈妈知道他跟着老中医学习医术,对于房间里经常飘出药味她从来不多过问,再一个,李然接手了李氏家族的所有产业。
新官上任。
正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不服他的,做得不好的,脾气大的,通通下岗,成年人的生存世界远比小孩子想象的要复杂。
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管卷卷。
平时也很少在家里。
这让喜欢清静的卷卷觉得很惬意,他按照师傅教的方式先给王老师诊了脉,将诊断情况发给了自己的师父,师父正随着旅游团在外边浪。
看到卷卷发过来的东西,眉头深锁。
这个病症,对卷卷来说太勉强了。
“有点复杂,医不好对患者来说也是莫大的痛苦,卷卷,还是放弃吧。”师父给他的忠告。
卷卷话少,心性却坚定,认定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她是我的老师,我不会轻易放弃,我一定要救她。”
“你这孩子,这次又是哪个老师埃”他老这样护着老师,这个老师,那个老师,老师又多,还都护着,他这个师父要吃醋了。
“你见过的。”卷卷把照片发给了他。
原来是她埃
那次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他也听说了,没想到人还活着,很多学生都以为他们喜欢的王老师已经英勇去世,王老师的家人又不肯开追悼会,他记得,当时卷卷他们的班主任还在班上特意为这个老师开了追思会。
当时的他,应该是难过的吧。
现在,看着老师还剩下一口能喘息的气,他想救她,延续她的生命,他可以理解,还能怎么说呢,只能想尽办法帮这个傻徒弟了。
“徒儿啊,你跟我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了,行医这条路很艰难,很苦,要挨得住苦,受得了累,你还记得吗?”
“师父,我记得。”那是师父刚收他时说过的话。
师父一生救人无数。
他的宗旨是:干一行就要爱一行,不能因为遇到什么挫折就放弃,也不能因为做出一点小成绩就骄傲而失了本心。
行医的目的,就是救人。
师父在微信上开了一张药方发给卷卷,卷卷对着单子抓药,卷卷的妈妈为了支持他学医,专门给他腾了一间屋子,用来放置药材。
卷卷现在是在药材屋里对着师父的单子称药,他这里的有的都称好了,还有几味他这边没有。师父的屋子里有药材,他于是又寻到了师父的屋子里找药材,找几味,还剩两味,跑遍了附近的药店都没找着。
多数药店里的中药材都是卖得很畅销的,一些常见的补气血之类的药材,人参,当归,西洋参,党参,贝母,黄芪,白术。再不然就是清热解毒的一些药材,金银花,蒲公英,射干,黄莲,重楼,玄参,土茯苓。
药材比较齐全的那家药店,卷卷也去问过。
那家店有要求,必须拿医生开的单方才能到店里抓药,也就是不零卖。卷卷双手抓着他那一头微卷的卷发,叹了一口气,还有一个地方,民间药铺,专卖草药的,是一些药店的老郎中偏僻山区收的一些草药,也是常见药。
去那边问问。
有是最好,没有就要想其它办法了。
他走得有些累,扫码骑了一辆共享电动车一拐拐进了东街,在东街一条小巷子里找到那个民间药店,药铺里堆的草药挺多。
卷卷说的那一样,老郎中翻遍了药材铺也没找着。
老郎中这儿平时很少来人,只要来了人,他必不放过机会,询问卷卷是给谁拿药,要不要送到他这儿来看看。
他指着他门口挂的牌子,什么疑难杂症都能看。
卷卷摇头,他不愿意多说。
骑着电动车回到家中,卷卷的妈妈已经回来了,他想到一个办法:“妈,师父让我救一个病人,但是缺了一味药材,您有没有办法帮儿子拿到这味药?”
及时坦白才能避免等母亲发现他在家里安置了一个人之后引发狂风暴雨。
“你可以出师了,乖儿子,真厉害。”儿子的任何一点小进步,对当妈的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
卷卷挠头:“不是出师,让我练手。”
卷卷妈妈摸了摸儿子的头:“练手也是出师的一种,妈很高兴,你很棒,药材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
大人的世界里,有一种无所不能。
那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其实卷卷的妈妈人脉关系无非就是婆家,娘家再加同事同学,这几拨人,几拨人里面翻腾不出几个有手腕有权势的人。
为了儿子,她厚着脸皮找到上级,连烟酒都提上了。为什么找上级呢,上级的一个亲戚在药材公司上班,药材公司上班意味着什么呢,接触的药材多,没准能找到儿子需要的那味药材。卷卷的妈妈刚开始也像卷卷那样,大大小小的药店问了过去,中等一点的药店都找不到他要寻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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