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诊所,一家人高高兴兴坐着三轮车回去。
虽然爸爸的腿没看成,但,高兴!
回到家,妈妈洗菜做饭,贺英扶爸爸坐床上,把他裤脚卷起来。
爸爸的腿是前几年去县城干活从楼梯上滑了下来,当时是没事,但后来这左腿经常会出现麻痹,酸痛,肿胀,严重的时候连路都不能走。
后来去医院检查,拍了片子,医生说是什么锉骨症,没有特效药,只能回家慢慢调养。
贺英先给爸爸把了脉,随后捏了捏腿,观察了几分钟,站起身道:“医生说的没错,现代西医还没有特效药,但中医却可以,不过其中有两味药非常罕见,一般市场上寻不到,我先给你弄些中药回来,可以减轻你的麻痹感和酸痛感,至少走路没问题。”
爸爸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多了一丝陌生。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他出去半年,回来连医术都学会了?
中午妈妈烧了四个菜,红烧肉、芹菜肉丝、辣椒炒鸡蛋、素炒苋菜。
吃完饭,跟爸妈聊了会天,贺英挑几个水果装起来,抬脚出了家门,到了大路对面。
宣雨斋,他发小,住对门,两家就隔一条马路。
他前两天刚回来,处理户口的问题,等问题解决了就会回去上班。
宣雨斋的爸妈常年在外面打工,奶奶去世了,家里只剩下爷爷。
贺英进门就看见宣爷爷怀里抱着个收音机,躺在竹椅上听着小曲儿,悠哉悠哉。
“爷爷,雨斋在家吗?”
“什么斋?”
“雨斋,你孙子。”
“宣什么?”
“宣雨斋,你孙子埃”
“什么雨?”
“您歇着吧。”
“哎1
“……”
贺英抬脚朝里屋走去,见宣雨斋的房门关着,一怒…竟然反锁了。
接着就听见门里传来几声动静。
“干嘛呢大白天把门锁着。”
说完后,贺英一愣,立马后悔了。
宣雨斋他太了解了,反锁门只会有一种可能。
他在做手艺人。
想当年,上小学六年级,贺英就亲眼看见宣雨斋对着枕头……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宣雨斋叫了一声,随后又传来几声动静。
门开,贺英坏笑走了进去:“哎,当下社会,像你还坚持传统手艺的人不多了。”
“……滚你个蛋。”
二人闹了一会。
聊聊生活,聊聊工作,聊聊女人……咳咳,不对,聊聊爱情。
之后,宣雨斋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的有些入神。
等回过神,叹了口气,无比惆怅:“英子,我打算辞职了。”
“嗯?为什么?你一个月一万多还不满足?”
“不是钱的问题。”
“咋了,被女朋友甩了?心灰意冷,准备离开大城市,回来种田?”
“……也不是。”
“那你倒是说啊,因为啥?”
贺英坐在椅子上,拨开香蕉咬了一口。
“就是感觉有点累,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贺英一听这话顿时一激灵,坐直了身子,盯着自己兄弟认真道:“你要死了?得癌症了?癌症晚期了?”
“……滚滚滚。”宣雨斋踹了贺英一脚,没好气道:“你才得癌症。”
“这你都知道了?”
“……滚蛋。”
贺英笑了笑。
大学那会儿自己谈过一个女朋友,还因为她跟宣雨斋吵过架,但最终宣雨斋不离不弃,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凑钱送了过来,这份情,贺英永远记在心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段时间我总做各种梦,梦见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梦见了好多地方,遇到好多怪物,然后还有别人,就跟打游戏似的,打赢了还有奖励,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等宣雨斋看向贺英,却发现不知何时贺英面容已经冷了下来。
“咋了,什么表情?毒发了?”
“没事,你继续说。”
宣雨斋重新看向天花板:“有好几次我差点死掉,那种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感觉真的很恐怖,我前几天甚至连续三天都没敢睡觉,就怕眼睛一闭就遇见那群怪物,遇见它们把我吃了。”
“我还遇到了别人,但好像他们却一点都不惊讶,要我认他们做大哥,然后他们保护我。”
“那你认了?”
“……认了啊,保命要紧埃”
贺英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死亡游戏。
宣雨斋也进入了死亡游戏。
这事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会进入副本,没想到别人也可以。
这算什么,多人联机游戏?
“英子我跟你讲,我到现在已经做了八次梦了,做梦的顺序是两次单人,一次多人,以此循环,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场梦就会出现多人。”
贺英没有说话,大脑快速运转。
两次单人,一次多人,以此类推,这算副本开启机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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