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地揉揉肚子从竹椅上坐了起来,看了床上一眼,何景洪也行了。对视了几秒何锦洪先移开了眼睛,双手撑在床上就想坐起来,谁知道不小心扯到了腿上的伤。
“嘶”,听见他的叫声沈青山赶紧从竹椅上下来站在床边扶着他起来,“你要起来吗,你别动我扶着你。”说着就扶着他坐了起来,见他掀开被子想出去沈青山担心地说:“你要去茅房吗,你的腿没事吧,不然我拿一个桶来。”
何景洪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了”,“这两天可冷了,我给你找一件衣服披着再去吧。”
到了茅房沈青放开了何景洪,出去之前还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解裤子埃”何景洪黑着脸冷冷地说:“不用。”听见他说不用沈青山就走了出去,出去前还帮他把门给关上了。
茅房刺鼻的臭味,耳边还有不远处传来的猪叫声,还有茅厕里脚下那些肮脏的东西无一不刺激着何景洪的感官。昨天迷迷糊糊地,又是小解便没有这么多,但今天清醒了不少还要上大号的何景洪简直忍受不了,他只能闭着眼睛,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吐出来,让何景洪稍微宽慰一点的就是还好这个家有草纸,要是让他跟沈家人以前一样用树叶或竹片,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最近都很冷,今天也不例外。穿着厚衣服的大小伙子沈青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脸就被冻红了,只能时不时搓搓双手让自己暖和点。何景洪出来时沈青山已经冻得不行,本来他想等何景洪出来就让何景洪等他上完茅厕再一起回去的,但他怕冻着何景洪就只好先扶他回去自己再来了。
何景洪走了两步就觉得自己的腿愈发地疼,之前只把自己半个身子靠在沈青山的身上,现在是整个人都靠着他了,脚步也比之前慢了好多。
何氏洗完碗,端着洗碗水出来倒就看见沈青山扶着何景洪回房间,“娘,青山他们起来了呢。”何氏一叫,在厨房里的人都出来了。冯氏和梁氏看青山一个人扶着何景洪又些吃力就去一起扶着何景洪,何氏、李金花和几个孩子跟在后面,就只有王氏和沈青云留再厨房里。
何景洪刚盖上被子靠在床边王氏就端了一盆水进来,洗好脸何景洪又靠在床边,看着满屋子的人何景洪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好看着沈青山说;“青山,你也去洗脸吧。”沈青山看他没什么事就往厨房去洗脸了。
李金花看出何景洪的尴尬,就对几个个媳妇说:“你们去给他们两个人做一下早饭吧,再把早上熬好的药热一遍,再把林大夫请来。”
冯氏等人都走了,李金花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烫了,我让他们叫林大夫来再给你看一眼,之前林大夫说你的内伤他没办法治,等我儿子他们回来我让他们去镇上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
何景洪摇摇头“不用了,多谢您。我给家里写封信让他们给我请个大夫来看吧。”何景洪从小就是有专门的大夫照管的,外面的大夫他信不过。而且昨天他昏迷的时侯,隐约感觉有人给自己喂了丹药,要不了多久祖父应该就会派人过来了。
李金花点点头“好吧,外面家没有纸笔,等林大夫来了我跟他借了你再给家里写信,。你在这好好休息,早饭很快就好了。”说完就把房里的几个孩子带了出去
看见冯氏他们回厨房了沈青山奇怪地问“娘,早饭在哪呢,我端过去给那位客人吃。”冯氏笑着摇头说:“我们怕等你们起来早饭凉了就没有做你们的份,我现在给你们做一点。”说着冯氏就开始生火,梁氏也在旁边和面。没多会,就做了两碗面条,上面洒了点葱花,还卧了个鸡蛋,沈青山端了就往房里去。
何景洪早就饿了,拿着筷子就吃起来,与沈青山祖鲁大口”呲呲“地吃不同,他即使吃得很快动作却非常优雅,吃完又喝口水漱口。
喝完药何景洪觉得身上臭臭的,洗澡怕动到伤口,只好对沈青山说:“我想换件衣服”,沈青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这件衣服还是昨天回来他拿自己的衣服给他换的呢,才一晚上又要换了吗”,看着沈青山没反应何景洪又说了一遍“我想换件衣服”。
“啊,好,好的,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来。”说着在柜子里翻找起来,翻了一会沈青山把自己今年刚做的衣服拿了出来,他自己都没穿过几回。要不是今年李金花卖糕点赚了一些钱给家里做了几件衣服,沈青山现在连给何景洪穿的衣服都没有。
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沈青山小心翼翼地,换了好久才换好。好不容易换好,沈青山还没松口气就听见他说“可以把床单被套也换了吗”,床单被套之前冯氏拿去洗了还没有拿回来,沈青山摸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去问问我娘”。
冯氏很快就过来帮他把床单被套换了,还把脏衣服也拿了出去,心里不禁感叹这客人可真爱干净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