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人、廖大人,这就是丁香院。”中年僧人前头带路,到了庭院里就转向身后两人。
“好。这间院子是竹林西边的吧?”那当先被叫的焦大人率先说话:“进去挨个仔细查1。
“是的”。
那名身穿袈裟的中年僧人刚说完,身着墨青色纹锦官服的焦大人,转头命令身后的士兵进入客房搜查,但他后面的四个佩刀士兵却仿佛没听话,没有动身,都一脸冷漠地看着另一位廖大人,像说这位才是他们的上级才可以直接命令他们行动。
那位焦大人的命令被无视让他面色很不好看,只听“哼1的一声,也没多加理会,只是重重地甩袖跨步往正对院门的的那个客房走去,也就是倾城她们住的那间屋子。
另一位廖大人瞧见这情形,才开始做手势命令二个手下进屋搜查。云间寺众人一看才明白过来,这廖云超果然恃才傲慢,对于煊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这回又有意无意顶撞那煊州府提刑官焦晃,无非是因其为历代皇帝钦点派驻云间寺的锦衣卫首领罢了,且仗着背后家族与顾右相的亲密关系,所以到了他管辖的地盘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焦晃大人也心知肚明,但也不敢明面上给找麻烦,毕竟处理不好把事情闹大,让吏部和兵部知道,他的仕途会受到右相国府的影响。身在仕途的官吏都知道,这顾右相位高权重,府里还出了个婉贵妃,一时间和左相国府拉个平手,暗地里时常较劲、互成敌对。并且顾右相做事圆滑老练、滴水不漏,皇帝心知其风头之盛,也难寻错处进而打压右相府,只好行制衡之术,将左相千金车公瑾提升为贵妃,意重视左相国府。但是朝臣也知顾家子嗣自先皇时期就多为朝中重臣,至煌熙帝上位执政时其势力仍盘根深广,一时难以撼动,而那左相车公振不过是在煌熙帝执政第二年才提拔上的,想来以这短短五年的扶植培养还不足以完全对抗住右相国府。朝堂之事错综复杂,即使上居官位,若背后无强大的靠山党羽也难长久稳坐下去,所以焦晃大人此时不敢太得罪任何一方。
对于官吏之人或许还能看清其中原由,但是对修佛悟道之人来说,普遍无几人看透。所以此刻那廖大人的举动无疑对全寺兴败最为重要,那个中年僧人也当没看见两人的较量,他只是悄悄地提醒了那个蓝衣小僧。
那两名搜查士兵在整个丁香院里一阵翻箱捣柜,且在询问客人时态度极差,但却无人敢对抗。结果搜完整个院子,还是没找到任何证据,只好急匆匆的走了,准备去其他院子搜查。
而焦晃大人却没想急着离开,在他心里,那竹林尸首案引发的问题可大可小,他不像那廖卫长有大靠山。他得稳抓这次破案升位的好机会,万一被他人抢去这表现的机会,他不知再等到何时,所以此案必须尽早解决,也免得有人借口他办案不利、多说闲话来阻他的官路。由于一门心思只想着查案,他的眼睛放得也贼尖,在进入院门时,老远就瞧见正对门这个房间像是有人要出来却又退回去。他心中起疑,说完话立马往那个房子走去。
那廖大人带领众人正欲离开,瞥见焦大人还在往里走,心中一凛,以为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便语气不悦地说道:“焦大人是信不过锦衣卫部下的能力,要亲自搜查吗?”心里还接了句,要是他亲自搜查下去,不仅耽误大家寻找真凶的时间,也会让他探出更多疑点,他上半夜接的密信所指之事,掩盖起来就麻烦很多。所以他有意而言,以大小对方的纠缠此地的念头。
那焦大人也不回应,只是绕着屋角转了一圈,在屋背面的窗台外停顿了片刻,害的屋里静静观察的倾城紧张起来,昨晚她从这窗子出去的,窗檐不会是留了什么痕迹让人发现了吧。
脚步声停顿片刻又转回到前门,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将一番原由大概言说下,听得倾城只好打开门让人进来搜查,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回绝,那样更会令人生疑。
住在云间寺的客人非富即贵,身份都不一般,所以那焦大人比那群士兵说话客气些,这样反而能在外提升出自己的形象、美化自己的名声。他能从穷乡僻壤的小吏跑到皇城来做官,这一路上完全是凭着自己优秀的探案能力和多年积累的经验打拼出来的。所以,在仕途上他有自己的一套生存经,做个八面玲珑、不急不躁的人,特别是显贵之人,他不会轻易得罪,也不会有意拉拢。
廖大人见此情形也不走了,衣袖一甩气势威然地坐到院子当中的石凳上。他倒想看看,那个提刑官能查出什么,就算查出什么怀疑到他身上,他就会立即插手阻拦。因此他脸色难看,一只手按在佩刀上,整个人紧绷着怒气。
?
此时,屋里的倾城和蓝蝶两人知道了那群人来的原因,也双双放下戒心和紧张。倾城心想,查呗,我看你还能查出我干啥事了,反正那竹林水潭里的什么骇人听闻的无头男尸案啦,自己根本没参与,也就是刚才才听说这么回事。
提刑官细细看了房屋几处,有令人生疑的地方,但却不是他所想的。遍寻几处也没找见那个害人凶器,他思考自己想偏了并且遗漏了某些细节。因为从他在死者尸体上做的检验来看,死者死前落水受到很大的惊吓,似乎水里藏有什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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