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会虽然是圆满结束,一众老小脸上也都洋溢着喜色,方老先生临走还在跟刘老太爷打浑话,嘴里又嚷嚷着“柳老头你什么时候赢了我下棋,我就请你喝我这金瓜普洱1
董氏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感动不已,刘老太爷虽说只是她的公公,但是却一点也不端着。当初她来柳家怯生生的,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些人就跟亲人一样伴着她,柳谦仕途现在也是基本上平平顺顺的,自己儿女双全,家里和和美美的,也不再图什么了…
璚英却还在苦恼,润润怎么劝都劝不动,只管一直想着这爱慕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一愣一愣的,幸好有润润在一旁帮着说些话,不然别人会疑心璚英的状态的。
临走的时候,润润才勉强劝着璚英少操心这个,也不知道她突然是怎么了,跟魔怔了一样,满脑子都是爱慕什么的,对自己也问东问西的,润润虽然关心,但眼看着自己家的马车来接她来,也是好跟璚英约好等天再暖和一些时,带着璚英去茶楼里听书。
其实在璚英自己看来,自己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奇怪,她只是一直在思考罢了,每当她好奇或者执着于一件事时,就会一直想一直想,哪怕茶饭不思也要想通了才好…
过了好些日子,璚英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偶尔还会记挂顾照清,冲动的想找他问个明白,又怕自己太过唐突,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璚英璚英,你可跟家里人说好了?今日跟我去茶楼?”
“嗯,我说过了,走吧”璚英打起几分精神,跟着润润上了马车。
马车上,润润又说若贸然以女子形象示人,人多口杂的不好,所以还特意备下了两套男装。
此时天气已经转暖,五月下旬的日子正是暖和的春日,璚英圆领右衽的蓝色装束衬得人秀气极了,润润身材娇小,就穿着浅灰色的右衽短袍,头发梳着也是个精神的公子哥儿。
祥云酒楼是杭州府当地最大的酒楼,由于开店的老板是广州府的人,老家又在闽南,所以这楼建的也有闽南的特色。
青瓦红砖,屋顶的垂脊边带着深绿色的神兽,一角一个;楼高有五层,在杭州府是惊了人的高度,一楼是大厅茶馆,戏台上一年四季请着说书先生或是唱戏的旦角嗯嗯啊啊的热闹着,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往往都在第二层的小隔间里坐着,淡黄色的屏风上画着各式各样的水墨画倒也好看。既能听到楼下戏台上的内容,又比一楼要清净许多。
润润以前跟着邻家的小孩子来都是坐二楼的,但是今日是听曲的,便没有坐在二楼,毕竟一楼靠前的位置也听得更清,来了之后璚英就跟着润润坐在前面了。刚好下一场的说书先生问着要听些什么,润润正点着茶,不好分心,璚英索性对着说书先生“有什么好听的爱情故事?你且讲与我听1
说书先生也是个极好的性子,看着这么俊的白面书生公子哥要听爱情故事,调侃着“公子不知是恋上了那家的美人不得,来我这李先生处听故事氨
此话一出,一楼没多少的顾客便都看过来,饶有兴致的看着璚英。
璚英脸红了红,清了嗓子喝了杯茶“李先生便讲罢,说的好我可有赏。”
李先生也不急,只是咳了两声,挥着手里没用的快板,便慢慢的讲来。
“话说在那北直隶最大的城里,有个姑娘叫黄芽,这黄芽天生长的水灵,只是有一事来的蹊跷”
“黄芽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性情大变,原本被宠的跋扈的性子却变得懂事了许多,不过这也不要紧,一家人仍是原来那样宠着黄芽”
“直到那黄芽的奶奶去世,大家才发现黄芽并不是她家亲生的闺女,一家人正欲将那黄芽赶尽杀绝,人家黄芽的亲生父亲来了,居然是京城的国公爷1
“这下有心害黄芽的婆娘可就倒了大霉了,人家国公爷千里而来寻生女,给了名分也就不计较什么了,只是那黄芽也是个有福的,当了国公小姐之后居然被权倾天下的都督大人瞧上了”
“国公爷十分不解,这都督大人虽说是玉树临风,却也大了黄芽十多岁,为何就执意要嫁娶呢?”
璚英想不明白,又有些心急,直盯着那李先生问道“为什么呀?是不是因为爱慕彼此”
“爱慕?公子哥儿,爱慕形容的可过浅了,这黄芽和都督大人可是有两世的情缘在”
“原来啊,这都督大人刚得到侯位,原配夫人便死了,都督一心想念夫人,十年不再续弦,直到遇到黄芽,发现黄芽七岁那年那场病是死了的,但都督夫人意外冤死,魂便附到黄芽身上,夫妻两人十年后相认,不可不说是一段佳话碍”
“李先生,那我且问你,这都督是如何认出黄芽就是他的原配夫人的?”
“一半是深爱彼此的心意,一半是曾经相处的生活习惯而已”
璚英不敢贸然说出深爱这个词,只好说“何为爱慕?”
“这位公子,您听戏也就罢了,和比为难我做这么难的解释呢?”李先生有些猜不透眼前这位玉面小公子的想法了。
“我问你,你答便是了,若是告诉我,我一定会非常感激您的”璚英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李先生,竟让李先生想要真诚的为她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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