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沫捏着腰间的肉,忍不住的叹气,“老公,你这是要把我喂成猪,再送去屠宰场吗?”
好怀恋以前的小蛮腰啊!
许思哲瞪了她一眼,摸了摸她腰间的肉,很满意,“我喜欢你肉呼呼,多萌啊1
萌?
霍以沫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脸,悲了个催的,好不容易摆脱的娃娃脸,再次被他喂回来了。
胖成这样,圆乎乎的,能不萌么!
简直是蠢萌,蠢萌的样子。
怀孕后,许思哲特意邀请了国内和国外最好的专家到徽城坐镇,颜惜也来了一趟,孕期五个月时候,脑子里的血块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日夜担忧的许思哲,微微的安心了,但紧绷的神经始终不敢松懈。
陆璇知道霍以沫怀孕后非常的高兴,但知道她是不会原谅自己,也不敢轻易的来看她,怕刺激到她的情绪。
每天都会给许思哲打电话,问她的情况,反复叮咛许思哲好好照顾她,需要照顾她的情绪,不要同她置气。
许思哲听着母亲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话,眼角的余光扫到坐在院子里树前的某人,拿着小树枝玩蚂蚁玩的不亦乐乎。
心里忍不住叹气,现在哪里舍得同她置气,敢惹她生气,稍稍让她不如意了,立刻哭鼻子给他看。
霍以沫抓到一只蚂蚁,把人家的脚拔掉,只剩下身体,放在掌心,扭头喊他,“老公,你快看,我把它五马分尸了。”
许思哲薄唇溢出宠溺的笑容,掐断通话,走过去俯身在她的颈脖轻咬了一口:“小暴力狂,不准杀生。”
霍以沫想到什么,立刻露出愧疚的神色,将被她玩弄死的蚂蚁遗体放在树叶上,双手合十,虔诚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杀生了。”
现在她怀孕了,应该多积善德,庇佑她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
许思哲看到她虔诚忏悔的模样,心底温软成灾,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没关系,从今以后我吃素1
至于烟酒,他都戒了。
霍以沫睁开眼睛,连忙道:“我也吃素。”
“不准1大掌落在她挺起的肚子上,眸色温热,“你要多吃肉,孩子才有营养可吸收。”
霍以沫有些失望的点头:“好吧1
自那天起桌子上雷打不动的两盘素菜,许思哲一个人承包了。
这个习惯,他一直保持很多年,很多年。
只为祈福他的妻儿平安喜乐。
从怀孕起许思哲就再也没碰过她,偶尔失控也只是轻轻触碰她的肌肤,不敢放肆。
衣食住行都是他一个人操心,还要同医生确认她的情况,以她的情况纵然安然度过整个妊娠期,到分娩也绝对不可能是自然分娩,风险太大了。
许思哲早早和医生计划好,确认是剖腹产,甚至不能等到预产期,只要确认婴儿的情况准许,就安排住院,准备动手术,取出孩子。
怀孕到第八个月,以为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许思哲甚至在想再等一个星期,再等一个星期就能剖腹产,她会没事的。
但命运的不怀好意再一次的玩弄了他们。
霍以沫的情况恶化的很突然,头疼欲裂,晕倒在地上。
当时许思哲在前院,听到动静扔下手里正在安装的婴儿床,奔到后院看到她晕倒在地,什么都来不及想,抱起她就往医院跑。
医生,手术室,一切都准备就绪。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生死未卜。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每个人都面色凝重,紧张严肃。
许思哲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护士叫他签字就签字,医生叫他做好心理准备,情况不容乐观,还说了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清楚。
一心只想着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心里又悔恨万分,他不应该纵容她生下这个孩子的,他不要孩子,只要她。
产科医生先剖腹产取出婴儿,是一个男婴,五斤六两,是一个大胖小子。
护士抱给他的时候,峻拔的身子颓然靠在墙壁上,看都没看一眼他们的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术室,想着他的小妻子还在生死边缘挣扎,徘徊,哪里还有心思管孩子。
如果她回不来了,此生他都没办法面对这个孩子。
护士见他这样,无奈的叹气,只能先抱着孩子去洗澡,送进婴儿房。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的黯淡,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似乎天就此黑了,光明不在,只剩下无穷的冰冷与黑暗。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已经尽力了。
一时间天旋地转,他踉跄的步伐最终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再支撑自己站起来,清邃的眼眸被湿润与绝望疯狂吞噬。
那种失去挚爱的痛楚,宛如灵魂寸寸断裂,支离破碎。
比大厦忽倾更决裂,比山谷崩落更凶猛,比世界末日更绝望。
爱,恨,七情六欲,甚至灵魂都被她一并带走了。
只剩下,行尸走肉。
总统府,开完会的程慕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手机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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