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尊意外,忙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1火阿奴认真摇头,又认真解释道,“全新叶县只有后山齐家坞有个小道观,我曾在那里见过一个道士,想必就是他了吧?”
齐家坞?
徐尊调出回忆,发现齐家坞是后山一处废弃的小镇。
那小镇原来濒临水库,能走船运,可后来水库干涸,小镇也随之废弃,已经荒废了二三十年。
没想到,那里面居然还有道观?
“对,越看越像1火阿奴指着尸体说道,“当时我去外县办事,为了抄近路便走的齐家坞,刚好看到过这名道人1
“哦?什么时候?”徐尊问。
“大约半年以前吧?准确来说是7个月前,”火阿奴回忆道,“长生观听着好听但其实就是半山腰的几间土瓦房,有好几间已经倒塌了!
“那个人虽穿着道袍,却很是破烂,和那些叫花子没啥区别,我当时见他独居道观心生怜悯,还给了他几贯钱!
“那人拿了钱也没道谢也没说话,似是精神有些问题吧?”
“哦?”徐尊再问,“你确定,就是这个人?”
“跟你说过不确定嘛1火阿奴不耐烦地说道,“当时天那么黑,他又长得一大把胡子,我看那么仔细作甚?
“不过,除了齐家坞的长生观,整个新叶县再无道观,不是他还能是谁?”
“啧啧……”
徐尊咂嘴感叹,通过尸检得知,这名道士的确骨瘦如柴,衣着穷酸,和火阿奴描述得十分一致。
他不禁紧锁眉头,感觉案情越发模糊迷离,如果铁棺内死亡的人,真的是长生观里的那个道士,那这案子可就更加离奇了!
凶手,杀这样一个独居道观跟乞丐无异的道士,是何用意?
只是随机挑选,还是……这个道士的身份不简单?
“徐瘫……嗯……公子,哦……大人,”火阿奴换了几次称呼,最后才改成大人,说道,“是不是我说的那个人,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虽然不近,但有两个时辰足以到达1
徐尊计算了一下时间,两个时辰之后已经是半夜了!等再回来还不得熬一整夜?
况且,山路难行,这大半夜的貌似不太安全吧?
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个道士,这一趟貌似值得。那长生观里,说不定会有铁棺案的重要线索。
当然,和美女一起进山,孤男寡女的,也比较有意思……
主意打定,徐尊却并未着急出发,因为尸体尚未检验完毕。
谁知,当他褪下道士的衣服之后,他和火阿奴同时吃了一惊!
但见这名道士身上满是伤痕,简直触目惊心,其中有割伤,有烫伤,还有许多贯穿伤!
其中,有两个脚趾还有被线缝合的迹象,仿佛是斩断大半之后,又用线缝上的!
而且,这些伤痕全都是陈旧伤,都是道士生前所致。
“不会吧?”火阿奴紧皱眉头,“这家伙是个自虐狂吗?”
“有可能,不过……”徐尊指着尸体手腕上深深的勒痕说道,“在我看来,这个人很可能之前遭受过刑讯逼供1
“哦?你是说,被别人弄的?”火阿奴撅嘴,“够惨的!难道是个囚犯?”
“不管是不是囚犯,”徐尊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太简单啊1
火阿奴亦是点头同意,同样感觉这件案子太不寻常。
此刻,她再顾不得许多,当即捏了捏死者的脖子,对徐尊说道:
“我看,这个人的脖子完好无损,应该是中毒而死的吧?”
“嗯,”徐尊表示赞同,“这两个人中的都是同一种毒,但死因却不一样。一个被毒杀,另一个却是被扭断脖子。”
“这老头……”火阿奴看着刘章的尸体说道,“看来也有秘密啊1
检查完两具尸体,二人又将尤大郎和春娘的尸体重新检查了一番。
春娘的死因比较明朗,显然是死于尤大郎之手,毋庸多验。
只不过,尤大郎的死因却依然有待商榷。
“呦……”看着尤大郎惨烈的尸体,火阿奴情不自禁地说道,“阿吐那可比,萨利来契卡1
“……”徐尊擦汗,问,“能不能说普通话啊大姐?”
“尤大郎真的死了么?”火阿奴感叹,“这么惨?要不是这个头,我差点都认不出来。”
“怎么,”徐尊瞪眼,“你以为我跟你撒谎呢?”
看看一脸惊异的火阿奴,又看看尤大郎的尸体,徐尊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
“来来来,”他站到大厅某根柱子跟前,背对着火阿奴说道,“如果你是凶手,你能不能让我也死成尤大郎的样子?”
“这个嘛……简单!当然可以了1火阿奴看看现场,当即单手捏住徐尊的脖颈,竟然真的将他脑袋朝着柱子上撞去!
“我擦擦,慢点,慢点儿……”徐尊赶紧挥舞手臂挣扎,却感觉双脚已然腾空,顿时吓得他大叫不止,赶紧用手护住面门。
呼……
疾风呼啸,就在他脑门即将碰触到柱子的时候,火阿奴这才停住了手!
呼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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