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本就晃晃悠悠的石桌翻倒在地,纪桓猛然起身,正对向祁南枭要吃人的眼神,也没有一丝露怯,他冷笑道:“就是睡了陆仙尊而已,天魔将军今日还想将我弄死不成。”
&ep;&ep;祁南枭双眼通红,上前一把抓住纪桓的衣领,厉声道:“他人在哪里!”纪桓手中茶杯在两人脚边碎开,唇角不住上扬。
&ep;&ep;鱼儿上钩了。
&ep;&ep;上一次陆云琛濒死,纪桓就发现祁南枭面对和陆云琛有关的事情,根本不似那般冷酷无情,虽然他现在都没有猜出,为什么祁南枭会在陆云琛的事情上喜怒无常,但只要陆云琛能成为祁南枭情绪的导火索,那么他就可以把握住接下来的进程。
&ep;&ep;“那些伤确实有碍美观,不过还是很舒服,尤其是陆仙尊的声音,我现在闭上眼都能想起来,啧,绝色佳人,确实能让人余味无穷。”纪桓说到这里,故作享受地咽了咽吐沫,这副模样,哪怕面前没有镜子对着自己,他都知道有多猥琐,多恶心。
&ep;&ep;不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然祁南枭怎么会突然将他按翻在地,死死掐住他的咽喉。
&ep;&ep;“我再问你一遍,陆云琛在哪!”祁南枭现在已经谈不上理智可言,他额头渗出的汗水顺着下颚滴落在纪桓衣襟上,看着纪桓在窒息中露出大片眼白,嘴里像鬼打墙一样重复着同一句话。
&ep;&ep;纪桓弯了弯唇角,艰难的开口道:“睡觉,当然是在床上。”
&ep;&ep;紧锁着喉咙的力度比刚刚更大,纪桓空抓着两边,双腿在窒息感的侵袭下,不断地摆动挣扎着,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意志就快要被彻底击垮,却不得不强撑着等待救命稻草的出现。
&ep;&ep;“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ep;&ep;纪桓感觉到脖子一松,他躺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直到登阙将他从地上搀起来时,他还没能完全缓过神来,身体无力地依靠在登阙怀中,眼前被彩色的色块旋转包围着。
&ep;&ep;待纪桓缓解过来后,眼角余光瞥向一边,不久前恨不得将他活活掐死的祁南枭,被魔尊一掌拍向墙边,许久都没能站起身来。
&ep;&ep;纪桓借着登阙的力度偏过身看着祁南枭道:“天魔将军,只是一个仙门送来的狗、奴而已,玩了就玩了,用不着连我的命都想要吧!”
&ep;&ep;刚才那掐着他脖子的力度是一点都不小,纪桓捂着脖颈,现在还觉得咽喉火辣辣地疼,他忍不住发出一连串咳喘,才虚弱地开口道:“陆云琛当初是你师尊,可将军既然为魔族做事,何必还挂念着那点可笑的师徒情分。”
&ep;&ep;祁南枭一张嘴还没说话,鲜血就从唇边滚了出来,他强撑着站起身来道:“陆云琛是魔族重犯,本不该离了死牢,七少这样做无异于放虎归山!”
&ep;&ep;“我不过就是喜欢他,才带出来玩玩而已,将军这都看不过眼,还想倒打我一耙不成?”
&ep;&ep;“够了!”魔尊厉声道。
&ep;&ep;二少看眼前两人谁都不痛快,刚好站在魔尊身后观赏这出好戏。
&ep;&ep;魔尊缓步走到纪桓跟前,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诏令,为何将罪奴带出死牢?”
&ep;&ep;“二兄也带出来给我玩过,我第一眼看着就喜欢,就觉得那狗、奴应该是我的东西。”
&ep;&ep;魔尊见惯了纪桓平日里畏畏缩缩的模样,今日身着这身红衣倒显出几分光彩,近日来不断有纪桓脱胎换骨的消息传入魔尊耳朵里,没想到这一见,果然今非昔比。
&ep;&ep;他魔尊的儿子就不该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想起曾经的人族女子,魔尊望着纪桓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气势逼人,此时也生出了几分柔情。
&ep;&ep;魔尊道:“那陆云琛你喜欢?”
&ep;&ep;纪桓颔首;“喜欢,说来孩儿还要感谢天魔将军将他脾气磨得乖巧。”
&ep;&ep;魔尊道:“在魔族时就听过那陆云琛的名号,本尊也想看看是何许人也。”
&ep;&ep;纪桓担心魔尊会对陆云琛不利,赶忙道:“父尊还是莫要看了,那狗、奴一身的伤,手筋都给挑断了,儿臣怕他污了父尊的眼。”
&ep;&ep;“不碍事,就看一眼,还担心本尊抢走了不成,小七难得有非要不可的东西,若本尊确定他绝无可能伤到你,往后他便就是你的。”
&ep;&ep;纪桓心里打鼓,又不能再回绝魔尊,心中暗暗思忖着接下来实在不行他就见机行事。
&ep;&ep;他跟着魔尊一同走到了寝室内,一眼就见到陆云琛双手双脚被金银锁拴着固定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呼吸也很微弱,看上去一副随时可能会断气的模样。
&ep;&ep;魔尊走上前抬手探了探陆云琛的内丹,偏过身看着纪桓道:“他便是你的东西了,你得看好他,若是他做了什么逾越的事,又或是伤害了你,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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