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就是没有,二兄知道你在随意揣测他的想法吗?”纪桓说着,微曲着单膝蹲在了冥风跟前,眼见话刚说完,冥风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慌乱,不多时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见状纪桓大拇指指腹轻轻拾去冥风额角的那滴汗珠,想来这人心里是清楚这些话要是传到二少耳朵里,二少只会觉得冒犯,并不会领他的情。
&ep;&ep;这些妖族厉鬼为了寻个庇护,所以自愿到魔族手中称奴,他们活得也不容易,纪桓看着拇指上的水渍,轻声道:“回去吧,我也不想找你麻烦。”
&ep;&ep;话说到这个份上,冥风还是有些不甘心:“可七少……”
&ep;&ep;纪桓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使了个眼色,登阙一把拽住冥风的衣襟,冷着脸把人往屋外拖,冥风被丢出去的路上嘴里还一声声劝纪桓三思,这副忠心为主的模样还看得人挺感动的。
&ep;&ep;毕竟这人要是喊得再大声些,都不需要有人嚼舌根,整个魔族就都会知道他纪桓与二少闹崩这件事了。
&ep;&ep;作为曾经的魔奴,为了他这位旧主能与二少割席得干干净净,说来也是煞费苦心。
&ep;&ep;登阙把那人丢出去后,再回到纪桓跟前,脸色却凝重了不少。
&ep;&ep;“你也觉得我拒绝二少的邀约是错的吗?”纪桓道。
&ep;&ep;登阙道:“属下相信主人所做定有自己的考量。”
&ep;&ep;纪桓身子斜倚着门框,他确实喜欢登阙的脾气性子,有些时候就像是他在现世中的亲弟,为人憨乎乎的,他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只是跟着,从来也不会去反驳什么。
&ep;&ep;“你知道的,要不是我差点被人打死,父尊也不会把我身边的近侍换成是你,在来侍奉我之前,你应该也听过不少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吧?”
&ep;&ep;登阙抿了抿下唇,板着脸道:“主人和他们口中说的不一样。”
&ep;&ep;是不一样,原先的七少在经过那次毒打后伤重不治死了,才有得他纪桓鸠占鹊巢。
&ep;&ep;他不是演员,再努力也没有办法诠释好原主那副懦弱自私的模样,所以才借着伤重为借口断断续续避了三月有余,可还是免不了闯入了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ep;&ep;“因为就算维持传闻中的模样,我也没办法保证自己安然无恙,你看我身边的人,别人想要就要,除去魔尊之子的身份,我在所有人眼中活得跟阴沟里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
&ep;&ep;这句话刚说完,登阙脸都气红了,他一把抓住纪桓的手腕严声道:“主人不是阴沟里的老鼠,是这天下最好的主人。”把话说完登阙意识到自己逾越了,急忙收回手,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纪桓低头看了一眼登阙的双膝,心里都忍不住担心这木头脑袋,有一天会不会把自己膝盖骨给跪裂了。
&ep;&ep;纪桓伸出手,望向登阙这副傻愣愣的模样,脸上的笑多了些无奈道:“起来,以后我没说你有错,你就别老是这样自省式下跪。”
&ep;&ep;登阙磕了个响头,严声道:“属下领命。”
&ep;&ep;看着登阙,纪桓竟觉得哭笑不得,心道:大概是木头成了精,这辈子这脑袋都转不了弯了。
&ep;&ep;“好了,起来。”纪桓的手已经伸到了登阙眼前,登阙盯着纪桓看了一会,才压制住心中的奴性,搭上了纪桓的掌心,纪桓将登阙从地上拉了起来后,道:“往后来我跟前找麻烦的人应该会越来越多,可能维持不了现在的太平了。”
&ep;&ep;登阙本又想跪地领命,可想到纪桓不喜欢他这样,在原地愣了一下,目光坚定地看向纪桓道:“属下一定竭尽所能,绝不让他们伤到主人丝毫。”
&ep;&ep;“你现在是仗了我七少的势,除去我那些兄长本人你动不得手,以后谁若在背后嚼我舌根,能力在你之下的只管打便是,若打不过的,就来回禀我,我亲自罚。”
&ep;&ep;登阙不解道:“主人是打算与他们为敌。”
&ep;&ep;纪桓浅笑着摇了摇头:“为敌算不上,是立威。”
&ep;&ep;毕竟原主被魔尊厌弃的主要原因就是怯懦无能,他根骨是差到很难与其他人较量,但魔尊儿子里的废物宝贝又不止他一个,他还真不信就没有自己打得过的人。
&ep;&ep;眼下唯有把名声闹出去,一个嚣张跋扈的七少,总好过谁都能踩在头上的七少传出去要好听些,与其依仗其他人,为什么不去试着博得自己父亲的关注,借此得到魔尊这层牢固的依仗。
&ep;&ep;原主这张脸长得与生母有七八分相似,想来魔尊能对一个人族女子念念不忘,最终寻回那女人诞下的骨肉,多少是有些情分在的。纪桓从一开始便想过这些,只是魔尊实力强劲,他不敢去赌魔尊会不会看出他并不是原主,而是夺舍的魂魄。
&ep;&ep;所以这样做对于原主来说不难,但对于他来说将会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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