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ep;&ep;“嗯!”容温重重点头,眉眼弯弯扎进班第怀中,半是撒娇,半是埋怨,“你事先为何不对我透一点点口风啊,你送了我漂亮裙子,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ep;&ep;“不必。”班第认真道,“我已有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ep;&ep;他凝着容温,目色比苇间滑过的微风还要温柔。
&ep;&ep;他们相遇时出了偏差,还好,不曾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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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容温欢欢喜喜捧着喜服回了帐篷更换,还把许久没排上用场的妆奁盒子翻了出来,对着明亮的舶来镜仔仔细细描眉画眼一番。
&ep;&ep;但梳妆到最后,她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ep;&ep;容温看了眼早已空空荡荡的匣子,任由一头乌发随意披散,踩着刚落下来的夜色跑出去。
&ep;&ep;班第正支腿坐在篝火旁,嘴里叼根芦苇,一片闲适。
&ep;&ep;闻声,回头。
&ep;&ep;他喜欢的姑娘,一袭嫁衣,朱唇桃腮,乌发云绕,伴着山色与月色,朝他行来。那抹绯丽,汇成天地间第三种绝色。
&ep;&ep;灰眸中的散漫凝为滚烫,篝火的热烈映在了他面上,清晰照出了那几分无意识的迷恋。
&ep;&ep;容温被班第直勾勾的目光盯着,耳后根莫名起了躁意,原本奔向他的脚步顿在原地。
&ep;&ep;直到班第朝她伸手,“过来坐。”
&ep;&ep;容温慢吞吞走过去,不太自在的摸着长发问,“你是不是忘了给我备发饰?”
&ep;&ep;班第送给她的是一套精细堪比内造的蒙古喜服,部族特色分明。这般的裙裳,得配蒙古特有的流苏头饰坠子才好看。
&ep;&ep;“流苏串子比朝冠还沉,会压脖子,便给你备了别的。”
&ep;&ep;班第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顶各色小野花编织而成的小花环。
&ep;&ep;他记得,她很喜欢草原上韧劲的小野花。
&ep;&ep;比之贵重珠翠,他也更偏爱她身上似野花般蓬勃的鲜活。
&ep;&ep;所以啊,她注定会是琪琪格。
&ep;&ep;这一晚上,惊喜不要太多。
&ep;&ep;容温乐颠颠的捧着五颜六色,但花与枝叶简繁得当,相得益彰的漂亮小花环来回打量过后,心满意足的戴在了头上,还不忘窝在班第怀里促狭的挤兑他,“你觉不觉花环上的花有点少?”
&ep;&ep;按班第的审美,应该把上面怼满花才对。
&ep;&ep;班第如何听不出她是在嘲笑自己,大掌故意往她腰间痒痒肉上掐了一把。
&ep;&ep;容温被突袭,尖叫一声,一下蹦了起来。
&ep;&ep;靡艳的裙裾划过篝火,姑娘灵动的模样,似绽放在黑夜中的红莲,热烈灼眼。
&ep;&ep;班第喉结一滚,忽然把奚琴勾了过来,搭弦拉响琴调之前,他问容温,“想不想跳舞?”
&ep;&ep;之前他观察过,每到夜间侍卫们成群结伴,围着篝火嬉闹舞蹈时,容温看他们的眼神不经意间会带上几分向往。
&ep;&ep;但是碍于侍卫全是男的,容温从未提出过要参与进去。侍卫们多半出身微末,对公主这个名号有着天然敬畏,也不敢邀请她。
&ep;&ep;容温对跳舞的提议很有几分心动,她打心眼里羡慕草原人的自在与奔放,但毕竟自小被规矩约束惯了,一时放不开,胡乱找了个借口,慌乱推拒,“别人都是一群人围着篝火跳舞,我一个人跳太奇怪了,算了吧!”
&ep;&ep;“等等。”班第拉住准备重新坐下来的容温,把她带到几步开外的芦苇荡边,突然展臂大力朝苇荡拂去。
&ep;&ep;原本寂静的暗夜,忽然自苇荡里涌出无数星星点点的荧光作点缀。
&ep;&ep;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作陪他最心爱的姑娘。
&ep;&ep;不知提着裙摆随飞舞的萤火虫转了几个圈,容温才慢慢醒过神,与正支腿拉琴的班第对视。
&ep;&ep;这次,他的琴音不再怅然,只有与这千里碧色融为一体的辽阔壮丽。
&ep;&ep;莫名的,容温听着这琴音,在脑中还原了他未谙世事黑暗前的本真模样——肆意飞扬,男儿意气。
&ep;&ep;容温侧了侧脑袋,忽然对他展颜一笑,春暖花开。
&ep;&ep;班第神思一闪,持拉弦的手一歪,琴调子瞬间偏到了十里外。
&ep;&ep;他也懒得再费心思纠正,随手把琴一放,忽然起身,一把横抱起容温,阔步迈入帐篷。
&ep;&ep;容温本来就因转圈圈转得有点发晕,冷不丁被班第抱进帐篷时还有点迷迷糊糊,结果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班第摆弄着喝了一盏酒。
&ep;&ep;容温睇着地上一俯一仰系着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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