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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ep;脱里望着容温身上被北风吹得鼓胀的妃色喜鹊登枝斗篷,诚恳道,“不过,眼下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今日风又吹得烈,公主还是去西边檐下避一避吧。哪处临着福禄寿喜浮雕影壁,也是先辈留下来的物件,可作一观。”

&ep;&ep;容温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凉悠悠的指尖,也不扭捏,冲脱里道了声“费心”,领着宫女们去了西檐避风。

&ep;&ep;诚如脱里所说,西檐临着福禄寿喜浮雕影壁。容温状似认真的打量着影壁,思绪早已打了个滚,跑远了。

&ep;&ep;-

&ep;&ep;这脱里看着周身阴鸷,森冷骇人如捕食的鹰隼一般,但言语行事,却意外妥帖知礼——表里不一。

&ep;&ep;容温心道,莫怪她临出嫁前,向来万事不挂心的太后曾亲自拉着她手叮嘱。说额驸班第兄弟姐妹十多个,其余人她乐意如何相处便如何相处,唯独三哥脱里,她需慎重对待。

&ep;&ep;因为现任多罗郡王无子,这世袭罔替的爵位,早晚会落到其二弟鄂齐尔的儿子头上。

&ep;&ep;原本,多罗郡王都上了请立鄂齐尔嫡长子达来为世子的折子,可没等到朱笔御批,达来便身染恶疾,英年早逝了。

&ep;&ep;隔了一年,鄂齐尔的庶出二子,也不知何故被班第当众斩杀于马前。

&ep;&ep;前面两个哥哥相继没了,脱里名义上行三,实质上已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ep;&ep;按理,脱里袭爵无可厚非。

&ep;&ep;但因脱里与其四弟莫日根乃双生子,且样貌十分相似,一切便成未知了。

&ep;&ep;双生子自古便被视为不吉,若降生在民间,被指摘几句也就了事。

&ep;&ep;可若降生在王侯之家,那便意味着,这两个样貌相似的孩子自生下来起,几乎等同废棋——不可袭爵,不可封官,只能领着虚衔银饷闲散度日。

&ep;&ep;除非,能狠得下心肠,舍弃其中之一。

&ep;&ep;当年脱里与莫日根这对嫡出双生子落地时,鄂齐尔已有了聪慧健壮的嫡长子达来。双生子将来能否建功立业,对鄂齐尔来说影响不大,便高高兴兴把两个孩子都养着了。

&ep;&ep;谁知后来,天有不测风云,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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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反正,容温听太后那意思,便是说脱里不甘心从天而降,几乎砸到脑门上的爵位飞了。

&ep;&ep;先是逼得双生弟弟莫日根去寺庙里做了喇嘛,不许再抛头露面,算是自己亲手撇干净了双生子这重身份;后又明里暗里,拉拢族人,与其五弟班第不对付。

&ep;&ep;因为若严格按双生子不得袭爵的规矩办,接下来该轮到的便是行五、且同样嫡出的班第了。

&ep;&ep;算起来,班第绝对是脱里袭爵的最大阻碍。

&ep;&ep;太后之所以交代容温,让她慎重对待脱里——怕的就是最后,班第败北,脱里袭爵。

&ep;&ep;容温虽是公主,但身边可用的侍卫不足十人,草原距京城天高皇帝远的,传信不便。

&ep;&ep;脱里心黑手狠,连自己的一同长大的同胞兄弟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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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容温胡思乱想间,多罗郡王兄弟已出来了,他二人身后,是坐在辎车上的班第。

&ep;&ep;隔得还有大半条长廊,多罗郡王便对容温笑开,见牙不见眼的向容温朗声招呼。

&ep;&ep;“公主几时到的?站在外边儿冻坏了吧?都怪老五,他这腿伤了,行动不便,一路过来没少耽误功夫。往后我不在京城,他便有劳公主费心了。”

&ep;&ep;冷不丁被点名的班第微微昂首,面无表情的斜睨多罗郡王一眼。

&ep;&ep;鄂齐尔一看他这模样,便知方才路上交代他的话,他既没听进去,也不打算配合做。正欲亲自开口,配合多罗郡王把班第塞进公主府里‘修养’。

&ep;&ep;多尔济忽然冒冒失失的从府门外飞奔了进来,苦着脸道,“阿巴嘎、阿布,外面来客人了!”

&ep;&ep;“什么客人?”多罗郡王目露疑惑。

&ep;&ep;今日是他们返旗的日子,皇帝早早便下令,让大阿哥偕同几位大臣,到城外为他们饯行。

&ep;&ep;为图方便,其余与郡王府交好的府邸若有心送行,也是约在城外碰面的。

&ep;&ep;这个时辰,怎还会有客人上门?

&ep;&ep;“是……”多尔济吞吞吐吐,偷偷去瞟站在不远处的容温。

&ep;&ep;容温若有所感,柔声问道,“可是与我有关?”

&ep;&ep;多尔济点头,尴尬回道,“说是恭亲王庶福晋,公主嫂嫂你的……额娘。”

&ep;&ep;因一些陈年往事,世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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