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猎猎而动。徐怀山的真力充沛强悍,非但没被打伤,反而把白子凡震得接连后退数步。
&ep;&ep;白子凡的脏腑疼得厉害,十分失落,哑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我练的功夫跟你一样,为什么我不如你,为什么!”
&ep;&ep;徐怀山的神色冷淡,道:“你练的内功有假。”
&ep;&ep;白子凡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摇头道:“我不信,你骗我……你休想骗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ep;&ep;徐怀山知道他不肯相信,冷冷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已经不正常了。就算你用生命换取了力量,也无法驾驭它。”
&ep;&ep;步辇之上,明晃晃的铜镜照过来,映出白子凡披头散发的模样。他还不到三十岁,头发就已经黑白驳杂了。他的眼睛赤红,身上全都是血,就像个活鬼一样。
&ep;&ep;他摇了摇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他原本有一副好相貌,要不是这个原因,那些女人也不会爱上他,愿意为他去死。他踉跄了一步,道:“你骗人,你们都在骗我——”
&ep;&ep;他怒吼一声,飞身而起,一拳向徐怀山打过来。徐怀山挡住了那一拳,两人拆了数招,动作快如电光火石。白子凡已然是强弩之末,打的十分吃力了。他不慎中了一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ep;&ep;花如意飞身过来,一把扶住了白子凡。她道:“你没事吧?”
&ep;&ep;白子凡哑声道:“我没事……”
&ep;&ep;徐怀山不肯放了他,一掌朝白子凡打过来,要取了他的性命。白子凡心中一凛,下意识把花如意向前推去。徐怀山一掌打到跟前,已经收不住了。天罡无上真气的力量极其强大,花如意挨了那一掌,浑身猛地一震,五脏六腑登时都被打碎了。
&ep;&ep;徐怀山后撤了一步,手指微微颤抖。这人还真是从来都没变过,无论多少次,他都会出卖护着他的人,换取苟活的机会。从前他把苏长碣推到了身前,让他替自己挨了一掌。如今他又如法炮制,毫不顾念花如意跟他多年的情分。他明知道她挨这一掌会死,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她推了出去。
&ep;&ep;花如意回头望着他,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嘴角不住涌出鲜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停止了呼吸,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因为爱上了这样一个人而后悔。
&ep;&ep;白子凡浑身都在颤抖,往后退了几步,道:“对不起,如意……你喜欢我,就替我死了吧。”
&ep;&ep;他说着转身就跑,竟就这么扔下她的尸身不顾了。石奴望见花如意倒在了地上,大步跑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拼命晃她,一边道:“你醒醒,如意,你醒醒啊!”
&ep;&ep;花如意的身体渐渐冷了下来,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石奴泪如雨下,低声道:“你等着,我帮你报仇!”
&ep;&ep;他把她放在地上,不要命地冲了过来,要杀了徐怀山。徐怀山袍袖一拂,便将他打的跌倒在地。这两个人虽然做了不少恶事,但石奴对她情深义重,徐怀山也不忍心杀他。他冷冷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ep;&ep;石奴还不服气,怒吼道:“我杀了你——”
&ep;&ep;庄宁护在徐怀山身边,手持长刀斩了下去。石奴踉跄了一步,低头见胸前喷出了大量的鲜血。他伸手想捂,却捂不住,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ep;&ep;庄宁沉声道:“教主放你一条生路,你不要,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ep;&ep;石奴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他吃力地转过头,直直地望着花如意。他伸出手,仿佛想跟她死在一起,还没碰到她就断了气。徐怀山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受。就连石奴这么憨直的汉子,都对花如意这样情深义重,白子凡却毫不犹豫地让她替自己去死。
&ep;&ep;这人的良心好像早就被狗吃了,谁对他好,他就要咬谁一口。徐怀山心中恼怒,抬眼向前望去。白子凡受了重伤,连滚带爬的还没逃出多远。他捂着胸口,望着前头的大门,只要躲进去了,徐怀山带人强攻也未必能攻下来。
&ep;&ep;徐怀山吼道:“拦住他!”
&ep;&ep;蛛红把金刚宝伞扔了出去,伞在半空中张开,漂浮在白子凡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白子凡一迟疑间,蜈青拔出了钢叉,朝他掷了过去。嗤的一声,钢叉贯穿了他的肩膀,把他钉在了漆黑的大门上。
&ep;&ep;白子凡慌了,顾不得疼痛,拼命挣扎。那钢叉却把他紧紧地钉住了,他一只脚挨得到地面,另一只脚悬空着,不住踢蹬。就像上吊还未吊死的人,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ep;&ep;荒野上,一只灰色的枭鸟扑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了一棵胡杨树上。它又开始啼鸣了,咕咕咕咕,仿佛在笑他此时的模样有多滑稽。白子凡感觉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了自己头上,嘶声吼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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