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脉搏,感觉内息乱的很,大约是练气走岔了路。像这样的大魔头练的功夫都是旁门左道,虽然厉害,也冒着极大的风险,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变得疯疯癫癫的。李清露想起了师父平时教导自己要踏踏实实地练功,不要想那些一蹴而就的事,如今见了他这模样才知道师父说的不错。
&ep;&ep;她从怀里拿出一瓶治疗内伤的合气丹,往他嘴里塞了两颗,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叹了口气,觉得这么好看的人,却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实在太可惜了。
&ep;&ep;天色阴沉沉的,头顶上聚拢着一层乌云,似乎要下雨,却又一直没下。
&ep;&ep;她待在树林里,也有些不安,万一又仇家杀回来就糟糕了。她拍了拍他的脸,小声道:“喂,你怎么样了?”
&ep;&ep;徐怀山没有反应,李清露便伸出手去,掐了他的人中片刻。徐怀山的眉头一皱,倒出了一口气,终于醒过来了。
&ep;&ep;他睁眼看着头顶,天空灰蒙蒙的,周围到处都是大树。李清露松了口气,道:“你醒啦。”
&ep;&ep;他这回安静多了,任李清露抱着自己,不但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舒适。
&ep;&ep;李清露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直勾勾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把他的头推开一点,说:“你没事了吧。”
&ep;&ep;他坐了起来,四下环顾了一圈,道:“这里是……十里坡?那小子怎么上这里来了?”
&ep;&ep;他好像跟从前没什么不同,但感觉上又哪里都不一样了。若是一定要说的话,大约就是气质比原来端庄多了,他一只手放在膝上,抬起右手来把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在了耳后。
&ep;&ep;这样的动作若是别人做出来,未免显得有点女气。但他做出来,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仿佛他天生就是个端庄貌美的女子,本来就该如此。
&ep;&ep;李清露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ep;&ep;他看着李清露,道:“你是谁?”
&ep;&ep;不光是神态,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了微妙的不同。李清露默默地寻思,他该不会是刚才把脑子撞坏了吧。可他撞的是头,又不是别的地方,怎么会变的女里女气的?
&ep;&ep;李清露眨了眨眼,心中虽然困惑,却又不敢不答。
&ep;&ep;“我……我叫李清露,看你倒在这里,我就把你救起来了。”
&ep;&ep;他点了点头,又一撮头发落了下来。他仿佛觉得这样不修边幅的有失身份,微微皱眉,又把头发撩了上去。然而刚才他对着大树把自己撞得乱七八糟的,发冠也摇摇欲坠,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收拾利索的。
&ep;&ep;李清露忍不住笑了,从怀里掏出一把玳瑁的小梳子,道:“你别动,我来帮你吧。”
&ep;&ep;她取下了他头上的发冠,用梳子细细地把他的头发梳顺了,重新束了起来。徐怀山一直老老实实的,十分配合。李清露给他戴上了发冠,用发簪别住了,他总算又恢复了精神利索的模样。
&ep;&ep;“好了。”李清露收起了梳子,站了起来。
&ep;&ep;他伸手摸了摸鬓发,好像很满意,道:“手艺不错,你是什么门派的?”
&ep;&ep;他撞了头之后,好像把之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什么事都要重新问一遍。李清露道:“我在玉虚观修行。”
&ep;&ep;他喔了一声,道:“还是个小道姑,你会画眉么?”
&ep;&ep;李清露道:“我只会梳头,师父不让打扮,我没画过眉。”
&ep;&ep;她一张清水脸儿虽然素净,却又十分好看。一双远山眉生的十分秀气,嘴唇不点而红,天然去雕饰,比画的还漂亮。
&ep;&ep;他沉吟了一下,道:“也无妨,不会可以慢慢学。你跟我走吧,本座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ep;&ep;李清露一怔,道:“去哪儿?”
&ep;&ep;他站了起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道:“本座缺个梳洗丫头,以后你就跟着我,早晚为我梳洗打扮,伺候茶水,不必回去修那劳什子道了。”
&ep;&ep;李清露诧异地看着他,意识到他不是在戏耍自己,这人怕是真的疯了。他这一觉醒来,不但性情大变,还要梳妆打扮,好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女人。
&ep;&ep;她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你是谁?”
&ep;&ep;他歪了一下头,仿佛觉得这小姑娘没见识,连自己都不认得。他莞尔一笑,道:“我叫钟玉络,是无量山业力司的教主。你以后要服侍我,叫我主人就好了。”
&ep;&ep;李清露的脑子彻底混乱了,眼前的人分明是徐怀山,怎么自称是钟玉络。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她想起了方才徐怀山发疯的情形,记得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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