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呸,这小子身上什么也没有,要不然咱们把他吃了吧。”
&ep;&ep;“好啊,咱们一起上,把他活吃了!”
&ep;&ep;它们好像没有面目,却长着一张张大嘴,饥饿而又贪婪,要吞噬掉一切。
&ep;&ep;一只怪兽冲过来,咬住了他的一条腿,另一只咬住了他的手。其他怪兽一拥而上,纷纷张开大口,要把他的□□吞吃殆尽。
&ep;&ep;徐怀山被淹没在泥浆中,他身上没有兵器,只能拳打脚踢。他用拳头打死了一只怪兽,混乱中抓起一块石头,又砸向两只怪兽,一下、又一下,直到把它们砸的血肉模糊才停下来。其他的怪兽害怕起来,放声尖叫着,拖泥带水地逃跑了。
&ep;&ep;徐怀山喘了一阵子,费劲地从泥坑中爬出来。
&ep;&ep;月光静静地照下来,他往前走了一阵子,发现自己的步子变大了,低头看来,手脚好像长大了许多。他意识到自己变成了十六七岁时的模样,自从离开了那个泥塘,他就长大了。
&ep;&ep;一只萤火虫从草丛中飞来,好像在给他引路。徐怀山跟着走了一段路,见前方的石头里插着一把兵刃,是他的七星剑。徐怀山心中一喜,过去握住了剑柄,用力地将剑从石缝里拔了出来。这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ep;&ep;“谁动了我的东西?”
&ep;&ep;霎时间一阵地动山摇,大地裂开了一道缝,地下传来了骨骼摩擦的声音。
&ep;&ep;无数白骨从地下钻了出来,百十来具尸骨凑成了一个军队,纷纷看向了他。
&ep;&ep;那群白骨后面,是一具巨大的干尸,有一丈来高。他的肌肉干瘪地附着在骨架上,双眼透着浑浊的光,却是孙孤诣的模样。徐怀山看到他的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对他有种本能的恐惧感。
&ep;&ep;干尸恶狠狠地看着徐怀山,道:“你偷了我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ep;&ep;徐怀山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不是偷的。”
&ep;&ep;孙孤诣咧开了嘴,露出一个狞笑,道:“在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我想让谁死,谁就不能活!”
&ep;&ep;他手中拿着一杆长枪,抡起一股劲风,朝徐怀山横扫过来。徐怀山提剑挡了他一枪,孙孤诣又是几枪接二连三地捅过来。徐怀山纵身一跃,落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ep;&ep;孙孤诣朝他的骷髅士兵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了他!”
&ep;&ep;一群白骨朝徐怀山涌了过来,七手八脚地要把他拖下来。徐怀山提剑将白骨士兵砍得粉碎,无暇顾及别处。忽听哧的一声,他的身体剧烈一震,却是孙孤诣在背后偷袭了他。血红的枪头扎穿了他的肩膀,从身前透了出来。
&ep;&ep;他疼的脸色惨白,低头一捂伤口,血从指间淌了下来。孙孤诣的力气奇大无比,已然把徐怀山挑了起来,举到面前道:“让我看看,你心里最怕的是什么?”
&ep;&ep;孙孤诣的眼里倒映出了一片血红,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道:“原来是这个,那就让你尝尝,在自己的恐惧中溺死是什么滋味吧。”
&ep;&ep;他将长枪一甩,把徐怀山摔在地上。无边无际的红色血珠从天而降,落在地上聚成了一片血海,血水翻涌着,渐渐地把徐怀山淹没了。孙孤诣一跃而起,飘浮在半空中,冷笑道:“想活么,只要你向我求饶,本座就饶了你。”
&ep;&ep;徐怀山死也不肯求饶,在水中奋力挣扎。大量的血水灌进了他的耳朵里、鼻孔里,他感到了一阵窒息,肺被呛得生疼。他的力气越来越微弱,身体渐渐沉了下去,头发/漂浮在水面上。
&ep;&ep;他想起了三途河里的无数具尸骨,飘荡的头发缠绕着每一个渡河的人。他不想像它们一样,永远沉没在这里。
&ep;&ep;他用力晃了一下手腕,红绳上的银铃发出一阵脆响。
&ep;&ep;“叮铃铃——”
&ep;&ep;声音穿透水波,传到了他的耳边。他的头脑渐渐清明起来,那枚银铃里的珠子早就已经不在了,会发出声音的银铃,只存在于梦境之中。眼前的一切只是他的心魔,是他所恐惧的东西幻化而成的。
&ep;&ep;他在活死人坑中留下的痛苦记忆,还有他对孙孤诣的恐惧和仇恨,化作了眼前的一切。只要战胜了它们,就再没有东西能困得住他。
&ep;&ep;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周围的一切开始淡去,淹没他的血海也烟消云散了。他的自我意识越是坚定,敌人便越弱小。孙孤诣的身体渐渐萎缩下来,变的只有一人来高。他咆哮道:“怎么回事,你夺走了我的力量!”
&ep;&ep;徐怀山冷冷道:“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现在你该还给我了。”
&ep;&ep;他说话声中,提剑向孙孤诣斩去。干尸的胸膛挨了一剑,干瘪的肌肉裂开一道伤口,白森森的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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