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不比郑姝已有十八,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没能嫁出去。
&ep;&ep;那位佟姑娘生的温婉端宁,贞静淑雅,又有一幅国色天香的像貌,满长安城的贵家子弟们,对她真是趋之若鳌。
&ep;&ep;佟幼若的父亲佟正,乃是太子妃之父,又是尚书令,哥哥佟新安如今作着安西节度使,而叔父佟谦又还是侍中,也是皇帝的起居郎,佟家几代书香世家,真正满京城的贵女们加起来,也不及她的高雅端宁。
&ep;&ep;郑姝说起她来,可不就是要刺罗九宁的心?
&ep;&ep;罗九宁勾了勾唇,垂眸道:“既皇太孙说你看错了,那你当然就是看错了。不过郑姨娘这眼神儿也太不好了,总是什么都看错,要不要我赠你盒子药,清心明目。”
&ep;&ep;“那倒不必,王妃言重了。”郑姝淡淡说道。
&ep;&ep;去年的端午节,因为陶八娘相请,罗九宁也是入了宫的。
&ep;&ep;宫里的嫔妃嘛,皇帝在时有多热闹,皇帝走了就有多寂寞。更何况那时候陶八娘有孕在身,皇帝偶尔来坐坐,到底不会像原来一样,一夜缱绻着陪她到天亮的。
&ep;&ep;所以那一回,陶八娘足足留了罗九宁五天。
&ep;&ep;端午那夜,也是皇后设宴,罗九宁陪着陶八娘吃完了宴席,想要回翠华宫的时候,忽而就叫个人一把拉到颗梧桐树后。
&ep;&ep;一直在宫里假装不认识她的裴靖将她压在树上,于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等着,我要不能正大光明的娶你,我就是条小狗。”
&ep;&ep;罗九宁犹还记得自己被压在颗树后,忽而叫人亲了一口,当时心头仿如鹿撞的那种懵懂。
&ep;&ep;但等到次日,她借故到皇后宫中,再碰见裴靖时,他就又是一幅冷冷的,仿佛不认识她的样子了。
&ep;&ep;但她还是暗揣着一颗欢喜不能自抑的心,暗惴惴的等了许久。
&ep;&ep;再后来,于洛阳便听闻,说太孙年方十七,到了选嫔妃的年纪,皇帝亲自指婚佟幼若。
&ep;&ep;罗九宁当时虽心如灰死,但灰烬里还生着些渴望,总觉着,以自己的出身不可能为妃。
&ep;&ep;但裴靖既那般答应过,作个秀女总可能吧,毕竟佟幼若生的温婉高雅,心地又良善,她不介意尊佟幼若为正妻。可是,从五月等到八月,她却连选秀女的资格都不曾等到。
&ep;&ep;罗九宁到那时才算知道,自己仍是给那人捉弄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的开发商和物业闹事儿,把天燃气给停了,而天燃气是我的命,因为我要靠它烧暖气。
&ep;&ep;没有暖气的我,冻感冒了,昨天吐了,今天也头晕眼花,我就不更了,明天开始,依然日二更,风雨无阻哈。
&ep;&ep;你们懂得,我是个勤奋的人。
&ep;&ep;第29章玉石塑像
&ep;&ep;不过,郑姝说自己曾亲眼见过裴靖压她在树后,那是不是她告诉佟幼若,佟幼若又告诉太子妃此事的?
&ep;&ep;恰就在这时,小壮壮忽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郑姝的手原本都要触到孩子身上了,却是连忙又收了回去,而听到声音的苏秀立刻就赶了过来,抱起壮壮来,一脸戒备的望着郑姝。
&ep;&ep;郑姝讪讪笑道:“咱们小公子似乎不愿意我动他了,看来,我与他无甚缘法。”
&ep;&ep;罗九宁还要忙着治药,转身就进了内一重的梢间。
&ep;&ep;不过,郑姝柔柔缓缓的,也是跟了进来,顺便还替罗九宁掩上了门,此时才收了方才那幅姨娘式的娇姿媚态,正了脸色道:“娘娘,皇太孙虽与我同年,却也要叫我一声表姨,我们也是极为交好的关系,他托我转告娘娘一声,他只当佟幼若是妹妹,也没有要娶她的意思,初心从不曾变过,但是,你也得答应他的请求,他是真的想带着你,抛弃如今所有的一切,一起走。”
&ep;&ep;“走去哪里?他是太孙,难道说,东宫的一切不要了,太孙也不作了?”罗九宁眉也不抬,冷冷问道。
&ep;&ep;“他自幼被逼迫着作个好孩子,作了整整十七年,如今也作够了,他总说,只有跟你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活着,而且是个真正的人,在宫里,不过一尊玉石铸成的塑像罢了。”顿了片刻,郑姝又道:“他既说服不了太子妃,让太子妃接纳你,就只有跟你一起走,毕竟于他来说,你更重要。”
&ep;&ep;罗九宁一听这郑姝就是在扯谎,毕竟她已经见过裴靖了。
&ep;&ep;而裴靖也只想让她帮他找陶八娘,从来没有说过要一起走的鬼话。
&ep;&ep;试问,从十二岁位封太孙,太子之后他就是皇帝,真能抛下一切,就跟她个寒门女子一起出去,鬼才信呢。
&ep;&ep;她此时正在剪海狗鞭,这东西的形样灰出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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