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车到达镇国公府门外时,镇国公夫妇和舒子初都在门外等着她下来了。舒纯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看到父母的脸,哪能不知道他们是想为她撑腰。
&ep;&ep;外面的流言是经过赫连川天手下的引导,向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但是在她的父母眼中看来,好好地养在手心的娇女儿,出嫁叁天后夫家不给回门,只送了些许回礼打发人,如今说是回来住对月,丈夫也没送她,镇国公夫妇还怎能不品出有点问题。
&ep;&ep;因此今天无论送的礼物有多贵重,也很难打消他们对她夫婿的不满意。镇国公接到女儿,当场就说既然是送来住对月,就至少要住满一个月。
&ep;&ep;镇国公夫人更是带着女儿进了她未出嫁前的闺房,细细地问女儿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ep;&ep;舒纯雁一脸难言之隐,脸色是刻意上过妆的白。她上辈子的经历太过离奇,没法和盘托出,只能说一些修饰过的情节了。
&ep;&ep;“夫人你可是有所不知,小姐小姐受了大委屈了”
&ep;&ep;“什么大委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跟着小姐去,怎不护着她?”镇国公夫人紧张地问,看着女儿一言不发,就只能从两个丫鬟嘴里打听了。
&ep;&ep;“夫人是黄鹂她”芙蓉接下来和画眉一唱一和,把黄鹂新婚之夜顶上了舒纯雁,后来又未经安排去服待姑爷,接下来开了脸做通房,就更加气焰嚣张了。
&ep;&ep;这部份是真的,芙蓉说得自然更加活灵活现,镇国公夫人听得义愤填膺,她用力拍了拍罗汉榻上的小几,气得火冒叁丈。
&ep;&ep;这头婚事可是由她亲自选的,人也是相看过才定下的,如今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ep;&ep;“岂有此理,南院大王府欺人太甚”她握住女儿的手,激动落泪。“怎么办?我的燕燕怎么办?娘亲害了你!”
&ep;&ep;镇国公夫人本是看中南院大王府赫连家的家规,家主每一代只能一脉单传,四十岁无子方可纳妾,而从赫连昭雪下来,几位南院大王都只有一妻一子,那府上人口简单,赫连铭高大英俊又年轻,任谁看都是一桩好得不能再好的姻缘。
&ep;&ep;如今成婚没多久便弄出这事来!
&ep;&ep;倒不是镇国公夫人不能接受赫连铭收通房,要不当初便不会定下了芙蓉和黄鹂这二人,提早告知她们做了安排。
&ep;&ep;而是镇国公夫人觉得赫连铭没尊重她的女儿,也没尊重他们家。
&ep;&ep;之前舒纯雁生了怪病,夜夜惊醒,喝的药多了,月事不准新婚之夜突然见了血未能承欢,由黄鹂顶上也能解释过去,他们作为娘家也不能不顾姑爷。但是这么多天过去,舒纯雁生病出状况,他不好好照顾安抚,反而是对那事好像沉迷了下去,不顾舒纯雁的面子,连续宠幸黄鹂。
&ep;&ep;镇国公夫人觉得自己还是了解女儿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很难让自己上赶着去向丈夫献身,抢回注意力。而他们在这府里一直等消息,身为女婿的一直没一点交代,甚至成婚之日都如今就没上过门来见过自己的岳父岳母,这就更加显示他对这门亲事,对镇国公府的不尊重。
&ep;&ep;镇国公夫人想为女儿讨个公道,有点急着想跟丈夫讨论,就想说家里人少,要不中午就不分男女一起用膳。
&ep;&ep;这在其他高门大户是不太可能的,只是因为镇国公府就他们一家叁口,加上舒子初也才四人,不分桌也没人能说什么。
&ep;&ep;怎么知道镇国公夫人派人去通知镇国公舒廷云,这才听说南院大王赫连川天登门拜访了,中午还是男人们在前院用,舒纯雁两母女在后院用。
&ep;&ep;舒纯雁听到心里跳了一下,随即想到他不可能此事便向她父亲提亲,这事情多半要她自己先给父母做思想工作,便猜到他来是给她充场面。
&ep;&ep;“你公爹竟然来了,听说他这些日子忙着替皇上训练侍卫,这回特地来拜访你爹,可不得让他开心死了。”
&ep;&ep;知夫若如妻,这会镇国公舒廷云真的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从没想过杀伐果断的南院大王赫连川天,会对他如此客气。
&ep;&ep;二人的年岁相差不多,甚至赫连川天还比他年轻几岁,但他就是对他佩服,飞南国开国几百年,他们这些功勋世家很多都解甲了,赫连家却是实实在在传承了那么多代,还在镇守边疆的将领,实在令他心悦臣服。
&ep;&ep;他当初会同意把舒纯雁嫁过去,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对赫连川天的仰慕。
&ep;&ep;如今他敬仰的人成了他亲家,还亲自来到他家中拜访他,怎能不让他感到高兴。推心置腹地提起了对京郊东南西北四大营和京城禁卫水准逐渐下滑的担忧。飞南国立国几百年,当初开国功勋之家,皆逐渐败落。又因为荫恩,很多人进了军队也不过肚满肠肥,不思报国。
&ep;&ep;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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