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认出老和尚之后,舒纯雁以为自己会哭。
&ep;&ep;上一辈子的痛苦,实在不堪回首,有些事情她连想一想都痛苦到只想尖叫!
&ep;&ep;现在用惊涛骇浪来形容她内心的翻江倒海,一点儿都不夸张。
&ep;&ep;当时她被折磨了那么久,其实有很多时间来思考,为什么赫连铭那个亲娘会给古月楼的鸨母下了死命令,可以折磨她,却不能让她死!
&ep;&ep;她确实猜想一定跟她的命格有关,所以她带着好多疑问死去,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如今她是亟欲问清楚的,过去也无数次想过如果再见到老和尚,要怎样质问他!
&ep;&ep;但在所有人面前,她却沉静如故,好像只是稍为有点惊讶而已。
&ep;&ep;她听到自己用非常镇定的声音说:“大师,好久不见了!”
&ep;&ep;“看来女娃娃想起我了,果然是有缘人,自己就能来到我面前。”老和尚和气的说话,似乎真的就在等着她。
&ep;&ep;这时祈生方丈站了起来,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打了招呼便带着那个叫明心的小和尚先行离开了。
&ep;&ep;“百灵、芙蓉,这位大师,以前我和爹爹娘亲去怀南宝泰山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今天又有缘再见,刚好我也有事想请教大师,你们去那边等我吧。”话落她指了一下让两个丫鬟退到她估量着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仍能看到她的距离。
&ep;&ep;原来她是没必要解释的,但是她和几位贴身丫鬟感情一直不错,也怕日后母亲问起,便说了几句。
&ep;&ep;等她们走开了,她才在老和尚面前坐了下来。
&ep;&ep;“大师怎么知道能在这里见到我,难道真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她的声音轻颤,泄露了主人实际上没有表露出来那么云淡风轻。
&ep;&ep;“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
&ep;&ep;有些话她实在说不下去,可是老和尚却好像已经洞释一切。
&ep;&ep;他主动抢过话头,徐徐地说:“女娃娃,以前我就说过,论辈份,我是你太叔公,不用那么见外。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要不...你我就不会再这里相见了。”
&ep;&ep;看他似乎试图把事情淡化,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大师说得好轻巧,我的一辈子毁了,难道不就是您的错?”
&ep;&ep;老和尚这时才好像真有几分不好意思,把刚刚小和尚冲的茶拿起来呷了一口,才在舒纯雁忍不住要催促他之前开口:“确实,当时因为看到本家的小辈,多说了几句。这些话,原来是想对你有所帮助。但是你的命格会被泄露,引得有人故意要篡改了你的命格,设局拿走你的运气,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老和尚也是始料未及。”
&ep;&ep;“你说什么?有人改了我的命格,故意拿走我的运气?”虽然上辈子她一直都在怀疑,但是如今却是第一次有人明确的告诉她,她的命格被人篡改了。
&ep;&ep;“你应该能够感受到了,你跟赫连家那位结为夫妻本就是一个局,他汲取了你命格上所有好运,留你承受所有噩运,你越过得不好,他便越是飞黄腾达。你知道他最后坐到了什么位置?”
&ep;&ep;当年她被卖到云兰府,那里离天羽京师不远,大概叁四天的路程,却是附近几个州府中,唯一能让商人开设青楼的地方,其他如天羽京城,只能有教坊司,教坊司说白了就是官方妓院,能玩弄那些女子的,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贵人。
&ep;&ep;云兰府一条街上各大青楼却不同,那边招待所有出得起钱的客人,而且有高级的、中级的也有低档的妓院,各式其色,声名远扬,可说是个不夜城。大概无人会想到堂堂的镇国公府嫡女,被卖在那里做低贱的娼妓。
&ep;&ep;她刚到之时宁死不从,几次逃走被抓回来,身上被打得处处伤痕,后来她故意弄伤自己的脸,鸨母根本不在意,她的目的就是折磨她。
&ep;&ep;后来有客人还是喜欢她,要替她赎身,开价多少钱鸨母都不敢卖,只管牢牢看管住她。每天固定的迫她接客。那些年全凭她过人的意志,她才没有发疯,她原是想既死不了,活着也好看看那对贱人母子的下场。
&ep;&ep;可惜,在她死之前,赫连铭已经因为萧家皇室绝后而被捧上了皇帝位置。据说,他还追封镇国公嫡长女,他的元妻舒纯雁为皇后,并表明终身不立继后。
&ep;&ep;谁又能想到,舒纯雁根本没死,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的牌位代替她继续与赫连铭绑在一起,承受他的噩运。
&ep;&ep;她咬牙切齿地说:“飞南国皇帝!”
&ep;&ep;“这就是了,若不是夺了你的运道,他怎能爬上那个位置。不过你现在有了第二次的机会,只要你好好把握,一切还是有机会改变。”
&ep;&ep;这是第一次有人笃定地跟她说,这一切还没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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