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王氏口中应诺,不敢反驳,红上脸皮,一旁的陶氏卫氏两个妯娌也没出声,各自或看手腕上的镯子,或瞧帕子上的花样。
苏妙真快步上前,“扑通”一跪。房内诸人的目光,顿时都往这边来,苏母直腰转脸看她,更是惊诧:“哎唷,这是怎得?”
她结结实实磕个头,道:“祖母,这事是真真惹下的,您要训斥就斥责真真吧,我先斩后奏,娘她实在是不知……”
苏母正说话间,猛地听乖乖孙女重重地在下首踏板处磕头,那响声跟扯雷似得,亦是一惊。放眼瞧去,苏妙真光洁如玉的额头上登时红了一片,心疼道:“快快起来。”忙指使明儿扶她起来。
苏妙真挡开明儿,哀切切地看王氏一眼再仰头看向炕上的苏母,“真真连累娘亲受屈,又越了规矩罚了周姨娘,还请祖母降罪。”说着,又俯身磕头,怯怯看了苏母,小声说,“可祖母念在真儿是情急激愤之下,别罚得太重了,打些手板心,不知行不行。”
早上起来苏母还没用饭,记起摆来的芙蓉酥是周姨娘好吃得,便使人送一碟子去。那婆子回来禀说“姨娘昨夜被罚了禁足半年呢,说是连着伺候的下人也被罚月例了”。
没细讲,又有先前伺候过苏母的周老婆子递话进来说要拜见,苏母心里已有几分怒意,等王氏陶氏卫氏三个妯娌结伴来请安时,便借机训斥王氏。
但苏母对这里头的来龙去脉也不甚了解,只听下人说是跟某个洒扫小厮相关。
王氏入门几十年,未能给苏观河诞下男嗣一事,始终让苏母深以为憾,连带着对王氏也有几分不喜,更不必说王氏在南边六年,这婆媳之间,着实淡淡。故苏母也未曾仔细问过那婆子,只欲先敲打敲打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