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是不是?”荀斯桓眉头拧得紧,是生气了,可语气和动作都极尽温柔。
&ep;&ep;许云渺嘴硬说:“有一点。刘士园呢?我的药呢?”
&ep;&ep;“我让他回去了,我们去医院。”荀斯桓不理会他的逞强,压着火气去扶人,“烧得比地瓜还红,这叫有一点?”
&ep;&ep;许云渺想躲的,动作之间一阵脱力,没躲成,反而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靠在了荀斯桓身上。
&ep;&ep;“不去医院,我这辈子都不要去了。”许云渺虚弱道,其实有点烧糊涂了,忘了此刻倚着的人是荀斯桓。
&ep;&ep;进了多少回手术室,用了多少猛药,康复训练有多痛,那段日子,荀斯桓不比许云渺好过多少,听他这么一提,心都要碎成粉末。
&ep;&ep;“好,不去。那我送你回家?”荀斯桓软了语气,抵在颈间的脑袋,散着热气,弄得他也燥热起来。
&ep;&ep;“不回,文件还没弄完呢。”许云渺的脑子烧糊涂了,潜意识里的责任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