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宫的虞越,没有听到女生们激动呐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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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好奇怪啊,丁可英去DR打扫卫生后都不回消息了,今天还请病假,她不会勾上五帝去鬼混了吧?”
&ep;&ep;课间休息,几个相邻的女生挨在一起聊天,黑长直女生推了一下说话的女生,眼神瞟向后排,暗示她注意点。
&ep;&ep;孔韬也在和邻桌说话,似乎没听到别人提及女友的名字。
&ep;&ep;Diand&ep;Roo五帝在活动中心的专属休息室,设置了指纹锁,除他们五人外,据说只有高阳依可以随意进入。
&ep;&ep;但是偶尔,会有女生被通知去那里打扫卫生。被选中的都是各级各班容貌出众的女孩,说是去打扫卫生,实际在里面干什么,无人知晓。
&ep;&ep;反正进去过的人,出来无不显摆炫耀,Diand&ep;Roo应有尽有,比她们住过的所有豪华套房都要高级。
&ep;&ep;最关键的是,能和五帝共处一室!其实只要有这个先决条件,让她们去扫茅屋都愿意。
&ep;&ep;“不过我听常在那儿蹲守的人说,只有宗谔、孙冠、路满会进出DR,戚况周课外就在学生会处理校务,连路过DR都少。”
&ep;&ep;“那钟訚呢?”
&ep;&ep;“没人知道他在哪。”
&ep;&ep;“唉,咱们班总算有个能进DR的人,都说好出来就和我们分享里边的情况,她居然搞失联。”
&ep;&ep;“合理怀疑她是攀上高枝不想搭理我们。上次花艺课,宗谔突然出现,我看她魂都被吸走了!”
&ep;&ep;正在做题的虞越手下一重,乌黑的墨痕染透了草稿纸。
&ep;&ep;原来那个变态,是五帝之首的宗谔?
&ep;&ep;虞越换掉爆墨的笔芯,心有余悸地回忆那天的情形,不知道他认出自己没有……
&ep;&ep;那夜在衣橱中,他侧着脸靠在自己颊边嗅闻,左耳上的金饰隐隐烁烁。
&ep;&ep;花艺课的隔间,那人左耳也夹着火焰图腾的金饰,虞越才会落荒而逃。
&ep;&ep;很少有人将耳饰戴在那个位置,他们一定是同一人。
&ep;&ep;知道了变态的身份,更让虞越感觉如芒在背。
&ep;&ep;自开学典礼的浮夸出场伊始,五帝在她心中,就是该避之若浼的蜂巢。
&ep;&ep;虽然蕴藏着诱人美味,可你胆敢触碰,定会被蜇得遍体鳞伤。
&ep;&ep;他们自认是照耀万方的太阳,而学生们也甘当芸芸微末,渴求他们的滋养且不顾光热的灼人。
&ep;&ep;几天前在校舍区的小花园中,两个男生追打着上了拱桥,不慎撞到路人,手中汽水撒了那人满身。
&ep;&ep;旁观者都认出倒霉人是谁,饮料主人吓得忙不迭道歉,说马上赔衣服给他。
&ep;&ep;孙冠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淡淡道:“不用,洗干净就行。”
&ep;&ep;冒失鬼点头哈腰说好,正想趁势得到孙冠的联系方式,他却慢腾腾地脱下衣裤,在围观人群的小声惊呼中,一扬手把衣裤丢下桥。
&ep;&ep;“现在,去洗。”冒失鬼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但见孙冠脸色欲变,迫不得已还是跳下桥去。
&ep;&ep;湖水齐腰深,冒失鬼胡乱搓着衣服,孙冠又脱下鞋子,对准他掷了过去。水中人被从天而降的冲力砸地向前扑腾,孙冠的衣物飘在他呛水挣扎的周身,像被丢弃的垃圾。
&ep;&ep;“都不要了,送你。”大家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近乎全裸的孙冠泰然离去,觉得他行为很酷、花痴他身材很绝的言论迅速传开。
&ep;&ep;“他没把人扒光了羞辱反而当起了男菩萨,救命我也想如法炮制!”
&ep;&ep;“简直就像男模在走台步!这等福利竟是我出门就可以遇见的吗!”
&ep;&ep;没有人在意跳湖男生的安危与处境,甚至连他自己都因祸得福,转头就开始拍卖孙冠那身行头。
&ep;&ep;目空一切的肆意妄为,人们还要趋之若鹜的狂热追捧,这种反智现象蔓生在校园里,终会结出灾变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