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曾经的师父曾让我去哪个洞府前清理杂草，我原以为那是某一位在魔神战争时期陨落的仙人洞府。”

“但没有想到，那居然是仙君大人沉睡的地方。”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只要待在那边，就会感到莫名的舒适。”

“而且那时师父的头发，是白色的...”

远黛看着眼前的秋白，一只手平放在胸口解释道。

“白色的头发...”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些印象，我记得当时在群玉阁第一次见到留云借风真君化形的时候，头发确实是白色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变成了现在这个颜色。”

派蒙一只手抵着下巴，回忆了一下后，看向了留云的头发。

“嗯...”

“我的头发那时为什么会是白色的，也与身旁的这个家伙有关。”

留云闻言双手抱着胸口，看着身旁的秋白，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呃...”

“哈哈...”

秋白感受着留云的目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那时我所拥有的神力，应不足以让生灵诞生灵智。”

“或许在我的周围会让你觉得舒适，但应当是不足以帮助你增长修为的。”

“看来还是你天生就颇为特殊，才产生了灵智。”

秋白看着眼前的远黛开口说道。

那时候自己的本源受损，神力有没有魔神级都难说。

“五十年前？”

“是那场旱灾吗？”

荧看着眼前的远黛，摆着手问道。

远黛闻言点了点头。

“正是。”

“在真君为我讲述的故事中，我得知了真君曾消除旱灾，解救万民。”

“她是我最憧憬的人，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像她一样的仙人。”

“所以，我也想像她一样奔走四方，让世间不再有人受干旱之苦。”

“但那时候我根本不是真正的仙人，用不了化形之法。”

“真君得知后，专门为我研制了一种化形药。”

“真君曾对我说，药效只能维持十年。”

“十年后若是不变回野鹤，我就将永远忘记身为野鹤的过去，变成非兽，非人，非仙的存在。”

远黛看着眼前的留云几人，缓缓开口讲述道。

秋白闻言看着眼前的远黛，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但并未说什么。

“该不会...”

“这就是健忘症的由来？”

派蒙看着眼前的远黛，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没有变回野鹤...”

荧看着眼前的远黛，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是因为爷爷吗？”

漱玉看着身旁的远黛，抬起头问道。

“是啊。”

“我有了喜欢的人...他虽然是人类，但之前都在天衡山闭关修炼，也是第一次下山。”

“冒冒失失的，笨手笨脚的，还赶不上我呢。”

“但他偏偏和我一样，一腔热血，不管不顾地想要荡平世间一切苦难...”

听到远黛说到这里的留云，看向了身旁的秋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

留云微闭着双眼，吸了一口气后，睁开双眼，看向了眼前的远黛。

“于是我喜欢上了他。”

“可化形药有期限啊...十年一眨眼就到了。”

“我不想和他分开，所以...所以我...”

远黛看着眼前的几人，情绪有些激动。

“怎么会这样...”

派蒙听着眼前远黛所讲述的故事，表情复杂的喃喃道。

“所以我犯了一个过错。”

“我想，就算以后的人生充满坎坷，就算变成非人非仙的怪物，我也想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自己辜负了师父的期望，没脸再见师父。”

“我写了一封长信，托人带到奥藏山，放在真君门外。”

“我不敢当面跟师父说，觉得师父不可能同意这份姻缘。”

“所以我躲起来了，躲得远远的，躲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远黛看着眼前的几人，开口讲述道。

“原来...”

“这才是女侠归隐的真相...”

荧看着眼前的远黛，表情复杂的说道。

“可是坎坷才刚刚开始。”

“我患上了一些怪病，记忆错乱，昏迷不醒。”

“这也正常，我本就是强行保留了人的身份，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因为失去了野鹤的记忆，我甚至不知道这些病的由来，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犯了错。”

“所以我常常祈祷，想要得到宽恕。”

“现在想起来，幸亏当时在望舒客栈，我偶然买到了掺杂仙人之血的丹药。”

“不然大概在那时候，我就已经...”

“...！”

说到这里的远黛，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恍然的抬起了头。

而听到这里的留云，则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