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娇滴滴,妩媚动人的声音响起,男人眉头一跳。
&ep;&ep;“嗯?”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像一把羽毛拂过?她的心头。
&ep;&ep;“奴家头发好似打结了,能否......”她欲言又止,那尾音勾着媚,让人浑身?酥软。
&ep;&ep;江聿修放下?手中?的账簿,起身?朝她走来。
&ep;&ep;沈青枝垂着眸子,掩住眼眸里的羞涩,她已经穿上衣裳了,孔雀蓝裙穿在她身?上尤为惊艳,衬得那肤色尤为白净。
&ep;&ep;她背对着那人,长发披肩,蓝裙遮住了那身?白得晃眼的肌肤,以及那漂亮迷人的腰窝。
&ep;&ep;江聿修目光却仍停留在那腰窝处,上次天黑,他竟不?知,她身?上还有这处美丽妖娆之处。
&ep;&ep;“哪处打结?”他哑声开口。
&ep;&ep;“这里。”小姑娘葱段白嫩的长指落在了脑勺处。
&ep;&ep;她一头青丝乌黑浓密,时常换衣裳时不?小心打结,故而总是身?边跟着冬葵。
&ep;&ep;今日冬葵不?在,她竟胆大包天喊了这位位高权重的首辅大人替她整理发丝,她真是嫌活得太长了。
&ep;&ep;她敢喊这人来伺候她,就笃定他会帮她,果?然,男人弯下?腰,极为耐心地捋着她的青丝,滚烫的呼吸落在沈青枝耳边,冰凉粗糙的指腹碰着她的后颈,她缩了缩身?子,耳根子竟红透了。
&ep;&ep;“好了。”
&ep;&ep;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沈青枝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ep;&ep;甫欲道谢,却见那人转身?离开,低沉悦耳的声音落在耳畔,让沈青枝下?意识羞红了脸。
&ep;&ep;“下?次别随意在门口脱衣,毕竟可不?是谁都像吾这般正直。”
&ep;&ep;沈青枝:“......”/江聿修回了堤柳街,甫沐完浴,那池和砚便寻上门来。
&ep;&ep;他手上拿着现下?上京最为盛行的香囊,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花影书院。
&ep;&ep;江聿修听见门口的动静,眼眸微抬,就看见了池和砚那张清隽白皙的脸,他皱眉,将手中?的书搁下?,“又不?务正业了?你那大理寺干脆关门算了。”
&ep;&ep;池和砚没理他,自顾自地晃了晃手中?的香囊,笑道,“你这四姑娘倒是厉害,连音尘都夸她制的香好闻呢!不?过?那姑娘好好千金大小姐不?做,在你那兰时序作工?你给人开多少月钱啊?”
&ep;&ep;江聿修漫不?经心地靠在垫上,神色淡淡,“整个堤柳街够不?够?”
&ep;&ep;池和砚:“......”被这腹黑首辅说?得哑口无言,池和砚眉头轻挑,决定扳回一局,“我看你这追妻之路遥遥无期啊?人说?不?准还瞧不?上你这堤柳街呢!”
&ep;&ep;江聿修不?理他,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ep;&ep;池和砚眼尖,一眼看出他看的是《茶经》,轻嗤一声,“读这书,还不?如让音尘给你一些追妻话本,比这有用多了。”
&ep;&ep;江聿修冷哼,不?搭理他,倒是也让下?人送来了两杯茶水,“这是北边新鲜进贡的茶叶,喝喝看。”
&ep;&ep;“无事献殷勤。”池和砚接过?那茶,茶盖在面上转了一圈,似是想到什么,顿了顿,抬眸望他,“不?过?兰时,依我看那美人性子软,你使点劲儿,定能抱得美人归的。”
&ep;&ep;“嗯?”江聿修将《茶经》搁下?,神色淡漠地看向他。
&ep;&ep;饶是一同长大的池和砚,也被他那冰冷凉薄的眼神打了个冷颤。
&ep;&ep;这逼人的位高者的霸气,真是令人心惊。
&ep;&ep;稳定心神,他方开口道,“兰时,你太无趣了,你看你容姿英隽,身?姿挺拔,不?妨试试以色追人?”
&ep;&ep;江聿修:“……”
&ep;&ep;“胡言乱语!”
&ep;&ep;他随手拿起一份奏折朝他扔去,池和砚躲了躲,那奏折从他头顶飞了出去。
&ep;&ep;他忙摆手,一向清隽的脸上闪过?慌乱,“我不?是胡说?,不?信你下?次试试看!你俩相?好一段时间?,保证她爱上你,就算爱上你那强壮威猛的身?子也好啊!”
&ep;&ep;“名?不?正言不?顺,我不?逼她做那荒唐之事!”他眉眼清冷,语气很淡,“原来你都是这般对音尘的?胆子真大!”
&ep;&ep;江聿修话音刚落,池和砚就吓得忙摇头,“没有,这都是音尘讲给我听的……她那民间?话本子可多了,还说?这姑娘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不?想就是想的意思?,总归姑娘家爱说?反话,而且行过?一次那事之后,姑娘家总归是想的,你总归要娶她的,早晚的事,怕什么!”
&ep;&ep;“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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