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奇怪的声响自她身后不远处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衣裳褪下的声音,又有啪叽啪叽的声音响起,像是啃食食物的声音。
&ep;&ep;紧接着一股浑浊难闻的味道在周围弥漫开来。
&ep;&ep;沈青枝眉头皱了皱,拿着果子的手有些颤抖,她从未闻过这种味道,像是鸡蛋腐烂的臭味,莫名让她感到恶心,冷汗都吓得从额角冒了出来。偏生冬葵还在前头摘果子,只她一人在此,更觉得无比恐惧。
&ep;&ep;本以为这声音很快便消失,但很快又一阵疑似女子低低抽泣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痛苦中还夹杂着一丝愉悦,实在是让人听得脸红心跳。
&ep;&ep;沈青枝红着脸,垂眸看着水中的倒影,本想看看自己滚烫的热脸,却不料,一道黑黑的影子慢慢朝她靠近。
&ep;&ep;她吓得紧紧捂住嘴巴,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ep;&ep;耳边野猫呜咽的声音仍环绕在耳边,这水中又有奇怪东西浮现,沈青枝当下恨不得立马逃离这地。
&ep;&ep;但好在那倒影渐渐清晰开来,慢慢浮现出一张五官立体俊美的脸孔。
&ep;&ep;沈青枝回眸,便见那当朝首辅大人竖着食指朝她走来,沈青枝方欲开口,见状立马噤了声。
&ep;&ep;他今日着一件墨绿圆领官袍,腰上仍旧挂着那个於菟玉佩,乌黑长发束成髻用玉冠束缚着,他本就清冷深沉,这身衣裳将他衬托得更加禁欲。
&ep;&ep;及至那人到了眼前,沈青枝方才忙柔声开口,“舅舅……”
&ep;&ep;见不是什么奇怪东西,沈青枝忙松了口气。
&ep;&ep;心里的安逸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ep;&ep;美人声音软糯甘甜,像是上好的糯米团子沾了糖汁,让人觉得牙齿缝里都一阵清甜。
&ep;&ep;“今日阳光明媚,枝枝一个人来采果子,深山里未免还是不太平。”
&ep;&ep;他屹在她面前,身姿高挑挺拔,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开口说的话明明语气温柔,但仍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ep;&ep;故而沈青枝微微行礼之后,方才起身开口回答,“回舅舅,青枝口渴欲吃果子,方才一人来此地,偶遇舅舅,实属意外。”
&ep;&ep;江聿看了看她篮子里的果子,微微一笑,“这鹅梨果倒是好东西。”
&ep;&ep;沈青枝点头,“听闻裴府小女儿生辰在即,青枝来此采些果子制香送给姑娘。”
&ep;&ep;江聿修听闻,眉头挑了挑,他站在原地转动着手指上头的扳指,望向沈青枝的目光里含着探究,“这大京用果子制香之人可不多。”
&ep;&ep;沈青枝顿了顿,轻声回,“这果子虽不及花香味道甜郁,倒也是清甜得很,还多了一丝清爽,用来制香再合宜不过。”
&ep;&ep;“嗯,想不到这大京还会有枝枝如此聪慧的女子。”
&ep;&ep;话甫落,一阵呜咽声又响了起来,沈青枝方才一人在此别觉羞涩,此刻恨不得挖了洞钻进去,揪着手中的帕子缩在一旁不敢抬眸。
&ep;&ep;江聿修听闻这声音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那声音刺耳,扰人清闲。
&ep;&ep;今日小皇帝举办的诗词歌赋在此举办,竟然还有野鸳鸯在此吸水?
&ep;&ep;他垂眸看着身前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美人,羞得耳朵根子都红透了,明明只露出个雪白纤细的脖颈,但江聿修仍可以猜测她的无所适从。
&ep;&ep;这声音实在是败坏了这宜山的美景美人,故而他轻咳一声,喊了一句,“白苏!”
&ep;&ep;就见那白衣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轻唤了声,“爷!”
&ep;&ep;江聿修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白苏,姿态从容,眼眸里一片寒意,那两人的性命仅在他一念之间,但他却将这个选择的机会给了沈青枝,“这野鸭子在不适当的地方戏水,枝枝觉得当如何处置?”
&ep;&ep;沈青枝愣了愣,面上闪过仓皇之色,咬咬红唇,语气沉重,“愿舅舅饶恕这野鸭子的性命,其余皆由舅舅处置。”
&ep;&ep;“听见没?还不快去将野鸭子赶走?”
&ep;&ep;江聿修眼眸晦涩不清,但莫名地白苏竟从他语气中听出了无限包容的宠溺,当即对着沈青枝低头拱手说了一句,“姑娘英明。”
&ep;&ep;白苏走后,江聿修才看到因为紧张,沈青枝将自己的手腕都掐红了,她肤色白净,此刻那抹红晕尤为明显。
&ep;&ep;“这般紧张?”他朝她走近,看着她不断颤抖的羽睫,以及头上那朵因为身子微微颤栗而跟着晃动的玉簪,心微微一动,没忍住,动手将那簪子扶正。
&ep;&ep;“不……”感觉到他的逼近,沈青枝进退不得,心里慌成一团,但他走动间,那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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