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轻声问道：“什么旧友会让你在梦中叫出他的名字?”

季天虞语塞，她与冥千道是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也是同甘共苦过的知己，可怎么说吗？

冥千道就是一个连肉体都没有的魂魄而已。

冥千道早就告诉过她，不能跟三千小世界里的人透露他的信息。

寂灭见她沉默，心下一沉，他忍着心痛，轻声问道：“是旧情未了，对吗？”

季天虞连忙摇头，伸手想要抱住他，可又不敢，声音哽咽道：“不是的，我跟冥千道不是那种关系。”

寂灭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心中更痛，手缓缓抚过她的脸颊，想弄疼她，可她眼中的水光让他退缩了，径直下了榻。

声音温柔而克制，“夫人，为夫不怕你心里有人，为夫只怕你心里没我。”

季天虞慌了，去够他的衣角，“你去哪里?”

寂灭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难受到极点，但他面不改色，低声道。

“公务还未处理完，我去书房，夫人乖乖睡觉，我……”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怕她知道清风霁月不是他，阴暗偏执才是他。

他很想将她撕碎，将她据为所有，将她囚于笼中，做他的一人的释槐鸟。

“轰隆隆！”

雷声滚滚，天边闪过一道闪电，照亮寂灭那张绝色的脸。

季天虞的手与他的衣角擦肩而过，寂灭没回头，影影绰绰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