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台行宫的地牢里,昏暗无光。
寂灭与姜祈安对坐,敌不动我也不动。
寂静的地牢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寂灭的眼中闪烁着冷光,“姜督公就甘愿臣服于天乾皇室,任由他们驱使?毕竟…………”
话语一顿,扫视姜祈安身上极具讽刺的鹰犬图案,眼睑下拉,看向……,睨笑一声。
“您也曾是天之骄子,仅仅差了一步,就可一人之下,如今却沦落到升无可升的境界,永世再无出头之日,啧啧!”
姜祈安面无表情,只是瞳孔一缩,垂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
“寂宫主真是舌灿莲花,您信不信咱家先割了您的舌头,再剜了您的眼珠泡酒喝。”
寂灭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甚。
“姜督公,您怎么还是这么暴躁?本座这不是惜才吗?您一身本事,若就这般折在这里,岂不是暴殄天物?
您不如降了皇室,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任凭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姜祈安吐了一口气,这老不死的,当真是会蛊惑人心。
“寂宫主还是担心担心自个吧!这天罗地网可是咱家专门给您老人家准备的,哪怕寂宫主手眼通天,也逃脱不得了。”
“外面那群愚官愚民还等着将寂宫主就地正法以祭天神呢!”
姜祈安看寂灭不动如山,微微叹一口气说完。
“寂夫人还在外面呢!保不准他们不能拿您怎么样,把矛头指向寂夫人,到时候寂夫人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啊!”
寂灭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沉起来。
“你把她怎么了?”
姜祈安见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说中了寂灭的死穴。
姜祈安看着寂灭这副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畅快,脸上却是不显。
“寂宫主说笑了,咱家怎么可能对寂夫人做什么呢?”
“只是在寂夫人身上动了一点点手脚罢了!。”
另一边。
“咳……咳……”
季天虞的居所被姜祈安的人包围,她不停的喝水来掩饰不安,却被水呛到了。
“咳咳……”
綦连山担忧的拍了拍她的背,克制着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小虞莫急,寂……大哥会无事的。”
说露嘴,又急切变换了称呼。
季天虞摇了摇头,心中的不安并未因此减少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她紧紧攥着衣角,无声的祈祷着寂灭千万不要有事。
綦连山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不停宽慰她,“寂……大哥他智计无双,岂会让自己陷于泥潭,不得脱身。”
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脑中回忆起启程昭台那日的密谈。
他记得寂灭说:“我此次去昭台,就是为了天乾皇室,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可那姜祈安诡计多端,您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时的寂灭,神情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可现在,季天虞却发现她好像并不了解寂灭。
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选择义无反顾的跳入这趟浑水,难道只是为了所谓的权利?
季天虞摇了摇头,心中愈发不安,她知道寂灭一定在谋划着什么,但她却一无所知。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心如刀绞。
抬头扶着太阳穴,头疼越来越重,仿佛要炸裂开来,身子软绵绵的很是无力。
她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倒在了綦连山的怀里。
綦连山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紧,赶紧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小虞,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季天虞捂住头,难受的呻吟着,“我……我头疼……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在脑子里钻来钻去……”
“嘭嚓……”
寂灭将桌子劈成两半,“姜祈安!你竟敢对她动手!”
眼中满是暴怒,身形如风般朝牢门掠去。
姜祈安微微一笑,早有所料的取出一枚丹药,轻轻抛起。
“寂宫主莫急,咱家只是想与寂宫主谈笔买卖,并非想对寂夫人不利。只要寂宫主答应,咱家自会替寂夫人解了此毒。”
寂灭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姜督公果然狡诈。”
姜祈安也不谦虚,得意地笑了笑。
“寂宫主过奖了。咱家只是想与寂宫主共谋大事,您意下如何?”
寂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没有立刻回答。
“哦?姜督公有何大事,需要与本座共谋?”
姜祈安神秘一笑,“寂宫主可知,天乾为何能居于十国之首,还不受天罚?”
寂灭闻言,眉头一挑,“愿闻其详。”
姜祈安凑近寂灭,低声说道:“因为天乾皇室手中握着一张王牌,这张王牌,足以让任何国家俯首称臣。”
寂灭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姜督公的意思是……”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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