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连山看着躺在他床上的季天虞,地上的湿衣裳被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踩过,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特别烫。
他不知道怎么办,用了最原始的办法,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驱散她身上的热度。
原本昏迷的季天虞被他身上的凉意刺激到,迷迷糊糊地嘟囔:“好冷……”
綦连山不管不顾,紧紧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小虞,小虞,对不起……”
“远离你是为了成你的幸福,可你不幸福也不快乐,让我如何狠得下心离开你。”
寂灭这个骗子。
让自己同意他的建议,他承诺一生一世都会对她好,爱她,疼她,惜她。
短短须臾,却让她哭断肠。
寂灭回到书房,桌案上的公文虽摆放整齐,可他还是看出与早晨有细微差别,立马想到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既生气又自责,噼里啪啦”把桌子椅子都踢散架了。
书房一片狼藉。
头首分离的瓷人映入他眼中。
“夫君的生辰快到了,我会为夫君准备一份大大的礼物,到时夫君可不要太惊讶哦!”
“好好好,为夫等着!夫人可不要太劳累,我会心疼的。”
那时的她沉浸在季钦惟与未出世孩子双双故去的阴影下,不吃不喝,不哭不笑。
她好不容易提起兴趣来,他也就答应。
最后她做了一对瓷人,一个她,一个他,做的不好看,可他、她都很欢喜。
“啪”的一声,如雷震耳。
扇了自己一巴掌。
寂飞奔出门,觞鹤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眼前。
“主子……”
门不堪重负,一扇一扇,摇摇欲坠。
主子与夫人又又又怎么了。
他还没娶妻呢!被二位主子搞的都不想娶了。
唉!
寂灭喘着粗气。
“呼……呼……”
月落池里没有她的人影。
她没穿鞋,衣裙也湿透了,她能去哪里?
出了月落池,逮到侍人就问。
“看见夫人了吗?”
侍人们惊讶的看着他。
在他们心里眼里,寂灭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从未在外人面前失过态,无论是穿着,还是表情。
寂灭心里极其压抑烦躁,“本宫问你话呢!”
侍人摇摇头。
“奴婢未看见。”
寂灭暗骂一声,她能去哪里。
最后他连秋棠院都去了,也没找到。
泄气的靠在假山上,准备出动寂灭所有人去找。
这是从綦连山居所无妄阁走出俩名侍女,聊天八卦被寂灭听了一个正着。
“小怜,你长的好看,宫主把你指派给少主做贴身侍女,明眼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你可要加把劲,到时风光了,可别忘记姐姐我。”
“燕儿姐姐,唉!少主他心有所属,不是我等卑贱之人可以肖想的。”
“怎会!少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只有你能靠近他三步。”
名小怜的侍女,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凑到燕儿耳边,小声说道。
“真的,我亲耳听见,少主时时念叨小虞,小虞,还亲眼看见少主与夫人……”
后面的词不能明说,只能暗示。
手上比划了几下,意思不言而喻。
燕儿大惊,“不会吧!”
“怎么不会!刚刚少主亲手把夫人抱了回去,还再三警告我,别说出去,我与燕儿姐姐关系好才说的,燕儿姐姐可别说给别人听,要不然…………”
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们宫主什么德行,她们还是了解的。
寂灭眉头一挑,冷笑,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綦连山呢!
从黑暗走出来,身上的气息很骇人,皮笑肉不笑。
小怜与燕儿吓的不停哆嗦,跪在地上,“宫主赎罪,宫主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寂灭冷漠的俯瞰了二人,轻笑一声,动了动手指。
“是!”
一声没有感情的应答,传入二人的耳朵。
二人面如死灰,闭上了眼睛。
寂灭抖落袖子上的灰,朝着无妄阁走去。
无一声哀嚎,斑驳的月色下,有零丁血色。
“嘭……”
寂灭一脚踢开门,里面的场景让他想歪了,怒问道。
“綦连山,你对她做了什么?”
綦连山抬头,正愁没处撒气呢!正主就来了,怒怼道。
“做了什么?你不会看吗?”
寂灭忍着怒火,无视綦连山,去捞他怀里的季天虞。
綦连山劈飞伸过来的手,寂灭被一记重击,击飞三步开外。
“寂灭,你是怎么对她好的?三更半夜将她丢在寒凉的池水里,你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吗?”
綦连山的质问如同利刃般刺入寂灭的心中。
可在情敌面前理亏无异于将她拱手相让。
“我与她是夫妻,再如何吵如何闹都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呵!先遇到她的是我,先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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