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知,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让她瞠目结舌。
&ep;&ep;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接下来该多少有些缱-绻温存的换衣变成了急吼吼的动作。
&ep;&ep;赵玉速度快得惊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精心准备的薄纱外袍已经被一把粗鲁扯下,换上了那套丝绸寝衣。
&ep;&ep;赵玉甚至帮她把颈部最顶端的扣子都扣上了:“好了,你今晚在这里睡。”
&ep;&ep;二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ep;&ep;严暮自的脑子里一万头马奔驰而过。
&ep;&ep;好了?裤子都扯了,他这就好了?
&ep;&ep;严暮自一脸懵然地躺下,结果发现他说的睡觉是真的就是睡觉,只是合衣躺在自己身边,将自己拥在怀中,再也没有任何逾越雷池的举动。
&ep;&ep;她本来就是绷-紧了一根弦过来的,眼下气氛放松,他怀中的气味又十分好闻,竟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p;&ep;不过今晚在梦中的时候,只觉得这个梦中仙格外地喜欢折腾,抱着她在梦中的房间走来走去,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还嫌不够。
&ep;&ep;她在梦中是了不得的热情,梦中男人锢住她的腰,喘-息道:“在梦外你也有这般热情么?”
&ep;&ep;严暮自想了想,真心实意道:“梦外还不如在这里舒坦。与你在一起好歹是真心实意地在博取快乐,梦外都是在用虚情假意去换取别人的快乐。”
&ep;&ep;赵玉在她颈间留下痕迹的动作停滞住,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闭着双眼的小娘子:“我给你安排的良人不好吗?你不对他虚情假意,兴许就能博得他的真心了呢?”
&ep;&ep;严暮自茫然片刻:“太子殿下就是我许愿得来的如意郎君?”
&ep;&ep;“怎么样,满意吗?”他问。
&ep;&ep;严暮自好奇道:“那第一个愿望什么时候能够实现?这第一个愿望实在不够好。”
&ep;&ep;赵玉道:“第一个愿望你明日就能看见。而且,太子殿下,这还不够如意吗?”
&ep;&ep;严暮自哼笑:“你大概是不太通我们人间的规矩。一般对于娘子而言,比起有权有势,真心更重要。”
&ep;&ep;“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真心。”
&ep;&ep;“你想啊,东宫太子,天下储君,哪里会缺女人?即便是真心贪恋我的身子与容颜,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起。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的真心,太难得。”
&ep;&ep;“难得你就该争取。”
&ep;&ep;“是啊,我在争取。他用权势逼我低头,那我就低头,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我争取的仅仅是作为玩物的优待,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真心。我想通了,做太子殿下的玩物,确实要优于做另一个人的正妻。”她想了想,又道,“好歹,太子殿下如果失去了兴趣,我正好可以卷着他给我的金银珠宝,去做我生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ep;&ep;“什么玩物不玩物,我……安排的人不会这么想你。”赵玉道。
&ep;&ep;严暮自不置可否:“今夜他并没有马上要我,我是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的,我会逢迎到他想要的那一刻。”
&ep;&ep;赵玉被人阿谀奉承,百般讨好是习惯了的,然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听着这些话格外刺耳。
&ep;&ep;他收起了别的心思,决定梦外与她交-欢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ep;&ep;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
&ep;&ep;*
&ep;&ep;天破明晓,严暮自起来的时候赵玉已经不在房中了,两个婢女伺候她穿衣盥洗之后,她婉拒了二人要送她的意思,决定自己回去。
&ep;&ep;自己这次来就带了翠圆朱果,莫名其妙多出两个人她也不好解释。
&ep;&ep;走过腊梅林的时候,看到星星点点的幼黄梅花,她突然慢了脚步,谁料一个不察,竟然被旁逸斜出的枝杈给勾住了斗篷后面,扯得树都憾了一下,落了满头的飞雪。
&ep;&ep;她正皱着眉,要背过手去将恼人的线头扯掉,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脑袋。
&ep;&ep;“严娘子,且慢。”来人的声音清朗,却并不熟悉。
&ep;&ep;她被成功解围,转身时对上一双舒朗温润的墨眸,却更加不解。
&ep;&ep;她并不认识这个人,仿佛跟着一起上山的人里头,除了赵玉与他的那位五弟,也并没有听说还有这般俊秀清朗的郎君。
&ep;&ep;“不知郎君是哪位?”她问道。
&ep;&ep;杜英目光从她右眼的泪痣上拂过,笑得温和:“我叫杜英,也是从上京来的。有幸听过娘子弹的一手伯牙子期。”
&ep;&ep;严暮自恍然,原来是那日诗会上的人,便也笑着点点头:“杜郎君有礼了。”顿了顿,又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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