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如锦抬眸,笑道:“多少年了,你还这么怕姜矜?”
&ep;&ep;屏风不隔音,陈如锦的声音清晰传到姜矜耳朵。
&ep;&ep;姜矜微微一笑,抬步走进来,素白色提花旗袍衬得她身形窈窕,肤白如玉,昳丽眉眼多了几分清冷,少了几分柔和。
&ep;&ep;但她的话却是很亲近的,“汤爷爷不是外人,您不用避嫌。”
&ep;&ep;话一旦挑开说,便没什么可避讳的,心底藏在暗处的脓包也被轻而易举的挑开。
&ep;&ep;这是多年以来,汤其则藏在心底的愧疚和悔恨。
&ep;&ep;一颗历尽风雨的心忽然变得柔软,“好。”
&ep;&ep;他们三个人,一边吃茶,一边聊天,其中,酒店管家还送上甜点和鱼子酱。
&ep;&ep;“这酒店太不讲究,喝茶哪有陪鱼子酱的?陪些茶点才合口。”陈如锦轻声埋怨着姜矜,“你这家酒店不行。”
&ep;&ep;姜矜含笑道:“现在的人,宁愿最贵也不要最好,鱼子酱虽然不如茶点合适,却最能满足那些新贵富豪的品味。”
&ep;&ep;陈如锦轻哼一声,“你嘲讽新贵没有品味,你家谢容与也是新贵呢!”
&ep;&ep;姜矜笑了笑,没有答话。
&ep;&ep;她低头抿了口茶,她脖颈修长白皙,坐姿舒展优雅,即使是简单喝茶得动作也是透着行云流水的雅致。
&ep;&ep;汤其则有些可惜姜矜家世太好,不然,即使做个演员也能获得一份成就。
&ep;&ep;这时的姜矜是优雅而疏离的,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却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切,让人面对她诚惶诚恐,看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
&ep;&ep;但跟谢容与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
&ep;&ep;她更活泼娇俏一点。
&ep;&ep;汤其则正沉思着,姜矜也安静喝茶。
&ep;&ep;祖孙俩其实没有太多话好讲,姜矜倒也享受这样的静谧。
&ep;&ep;陈如锦却不喜欢这样安静,她冷不丁开口,“昨天我见了谢容与,他同意让我给你们的孩子取名。”
&ep;&ep;姜矜眼睫微颤,抬眼,“嗯?”
&ep;&ep;陈如锦:“他没跟你说?”
&ep;&ep;“应该没说。”她完全没有记忆。
&ep;&ep;陈如锦勾唇一笑,“他果然不想生孩子,你们现在还避孕?”
&ep;&ep;姜矜风轻云淡,“明面上,我们是离婚夫妻。”
&ep;&ep;陈如锦沉吟,“什么时候你们不用在装成离婚夫妻?”
&ep;&ep;姜矜想着舆情,温声道:“可能在年后。”
&ep;&ep;陈如锦“哦”一声,“年后那个新能源项目就再次启动,你们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复合。”
&ep;&ep;姜矜点头,“是这样。”
&ep;&ep;祖孙俩聊着公司的公事,气氛难得欢畅,汤其则也露出笑意。
&ep;&ep;他耐心听着她们娘俩谈话,在气氛略微尴尬的时候他便充当和事老,润滑气氛。
&ep;&ep;姜矜微微抿唇。
&ep;&ep;她或许有些明白汤其则为什么能在她祖母这么多情夫中屹立不倒。
&ep;&ep;这份察言观色的能耐,就不是那些毛躁的小伙子能比的。
&ep;&ep;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ep;&ep;——林夫人
&ep;&ep;姜矜瞥一眼,站起身,“我去接电话。”
&ep;&ep;“去吧。”陈如锦道:“接完电话,再回来跟我泡汤。”
&ep;&ep;“好。”
&ep;&ep;姜矜走到酒店走廊尽头接电话。
&ep;&ep;尽头出是一扇彩绘落地窗,落地窗旁摆着一盆开得花枝繁茂的栀子花,花朵饱满雪白,枝干翠绿硬挺,随风摇曳中,散出阵阵香气。
&ep;&ep;“姜矜,我要结婚了。”
&ep;&ep;姜矜早猜到是林逾白用他母亲的号码给她打电话。
&ep;&ep;她一点不惊讶。
&ep;&ep;语气还是那么柔软和缓,“恭喜你。”
&ep;&ep;“你不好奇对象是谁?”
&ep;&ep;“这与我无关。”姜矜望着那盆雪白秀雅的栀子花,眼神是那样平静,“我跟你的故事八年前就结束了,我希望你甜蜜美满。”
&ep;&ep;他沉默许久,“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ep;&ep;姜矜只是道:“我会随份子。”
&ep;&ep;刚挂掉电话,另一则电话便急促打过来。
&ep;&ep;来电人是应该在美国西海岸度假的汤珏。
&ep;&ep;“夏棠出事了。”她语气急促,“林逾白在微博公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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