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冷哼,“就会拿我耍威风。”
&ep;&ep;姜矜叹息,没说什么。
&ep;&ep;她这祖母大半辈子都被人千娇万宠,倒这个年纪,还跟她撒娇。
&ep;&ep;好在老人熬不得夜,不过十二点,姜矜和谢容与便回了自己套房。
&ep;&ep;按开落地灯,客厅依旧不甚明亮,但有一种朦胧的旖旎之感。
&ep;&ep;姜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高楼大厦煌煌灯火,有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
&ep;&ep;她想,跑到外地过年,真不是一个好主意。
&ep;&ep;谢容与望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缓步朝她走过来。
&ep;&ep;听到他轻缓的脚步声,姜矜心底勉强有半丝安慰。
&ep;&ep;她侧过眼眸,道:“明年过年的时候,我不想只有你跟我两个人。”
&ep;&ep;她想要个孩子,热热闹闹的。
&ep;&ep;谢容与故作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含笑道:“嗯,那我们多请一些朋友到家里来。”
&ep;&ep;“别装傻,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姜矜看着他,直接开口,“我想要个宝宝。”
&ep;&ep;谢容与低低笑起来,伸手揽她在怀里,“好,那我们先结婚。”
&ep;&ep;“想结婚,你是不是得要求婚?”演戏得演全套。
&ep;&ep;“是的。”谢容与轻笑。
&ep;&ep;修长干净的手指在西装口袋拿出一个墨蓝色丝绒首饰盒。
&ep;&ep;姜矜微怔。
&ep;&ep;更怔然地是,他单膝跪地,一贯清冷从容的眸光此刻温柔缱绻,他温声道:“矜矜,再嫁给我一次,好吗?”
&ep;&ep;他的指尖捏着那枚钻戒,是姜矜喜欢的款式,跟上一枚完全不同。
&ep;&ep;姜矜抿了抿唇,心脏跳的很快,耳边似乎听到属于西疆的猛烈的风轰鸣。
&ep;&ep;她竭力保持镇静,“好啊。”
&ep;&ep;她微微蜷缩指尖,反应了一会儿,才把手递给他,“帮我戴上吧。”
&ep;&ep;此刻,落地窗外,烟花突然绽开,如璀璨流苏般落入漆黑天地。
&ep;&ep;姜矜微微侧眸,心底勉强平静,有点惊讶,“你放得烟花?”
&ep;&ep;“只是为了应景。”
&ep;&ep;他知道姜矜有浪漫过敏症,不再说很肉麻的话。
&ep;&ep;望着她纤细白皙的指尖,谢容与垂眸,细致将钻戒套入她的指尖,或许是因为紧张,他的腕心发颤,一枚钻戒几分钟才戴好,戴好手,掌心泛潮。
&ep;&ep;他猜的准人心,却猜不准姜矜的心思。
&ep;&ep;她的愿意,是对他最好礼物回馈。
&ep;&ep;烟花足足放满一个小时,烟火落寞时,已经是下半夜。
&ep;&ep;姜矜却不怎么困,她到酒柜拿了瓶红酒,而后又拿两个水晶高脚杯搁在露台藤质矮桌上,红酒也放在矮桌,她缓缓倒了两杯红酒,红色酒液盈满酒杯。
&ep;&ep;“我们互相说对方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说得秘密对方知道,就要把红酒喝干,如果对方不知道,那就让不知道的人喝酒,好吗?”她坐在鸵鸟毛软椅上,兴致勃勃道。
&ep;&ep;烟花尽管落幕,她的眼睛还是很明亮,亮过满天星辰。
&ep;&ep;谢容与望她一会儿,而后笑了笑,“矜矜,你没有秘密。”
&ep;&ep;不过,他还是端起酒杯,“好,那我们试一试。”
&ep;&ep;“你先说。”姜矜支着下颌,盈盈看着他。
&ep;&ep;谢容与想了想,含笑道:“我爱你。”他温和问:“矜矜,这个秘密,你知道吗?”
&ep;&ep;姜矜唇角扬起,“当然知道!”
&ep;&ep;“唔,那该我喝酒。”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p;&ep;下一轮,到了姜矜说秘密。
&ep;&ep;她很尊重游戏规则,说了一个姜家秘辛。
&ep;&ep;谢容与笑了笑,“我不知道。”
&ep;&ep;他倒了酒,又喝第二杯。
&ep;&ep;酒过三巡,姜矜还没有输过。
&ep;&ep;谢容与倒是有些醉意,他眼眸深深,又温和又缱绻,手指微曲,支起额头。
&ep;&ep;姜矜当然看出谢容与是故意输给她的。
&ep;&ep;她轻轻埋怨,“别那么让着我,尊重一下游戏规则,好吗?”
&ep;&ep;谢容与轻笑起来,深深望着她,很温和说:“可是矜矜,我的游戏规则就是让你赢。”
&ep;&ep;让你一直赢。
&ep;&ep;姜矜的心忽然变得很软很软,她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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