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师兄,你行不行啊!”
风中夹杂着一个迅敏的身影,一闪而过。只留年少的声音回荡在林间,宁心也较了真,运起内力追了过去,前面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远,终是看不到了。宁心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慢慢渡步到溪边,捧了一掌水,饮了下去。身后忽起一阵风,那顽皮的小师弟定在他身后,一步扑了上来,挂在了宁心背上。
“师兄,你已经追不上了我了吧,哈哈。”
宁心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小师弟,十一二岁的年纪了,在他面前依旧顽性强盛,可一见了师父,就成熟的像是换了个人,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有双重性格。想到师父,宁心又发起了愣,小师弟体质自小与常人不同,这点他是知道的,只是本来他便内力浑厚,师父却对他的武功更是精益求精,苛刻万分。而对自己,武功更多是为了修身养性,读书明理却是师父最为严格要求自己的,怕是师父希望两个徒弟一文一武,有自己独特之道吧。
“唉……”
“师兄怎么了?”
见到宁心凝眉叹气,楚泽紧张地问道。宁心恍然,笑了笑,
“没怎么。”
“话说,师父这几日也总一副愁苦的模样,逗他他也不理,师兄。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心听楚泽这么一说,想了想,确实师父这几日常把自己关于房中或是闭关室,时而也愣神发呆。宁心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楚泽皱起了眉,盯着溪水边的鹅软石发呆。宁心看着他这副模样,似乎又觉得他长大成熟了许多。手伸入溪水中,与这酷暑一比较,溪水甚是冰爽,宁心挖起一掌水,迎向发愣的小师弟,楚泽一下子被扑了一脸。愣怔着眨了眨眼,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还未及起身,宁心早已顺着水流飞出去数十米,
“好啊师兄,这可是你先招我的。”
楚泽邪笑一下,飞起身追了过去,宁心心知自己固然跑不过他,于是立在石头上,意识他自己错了不要闹了,楚泽笑了笑,愣是使劲儿一扑,两人纷纷掉入凉凉的溪水中,浑身湿了个透,宁心无奈地坐起身笑骂他不知轻重,楚泽傻笑了一下,自己转身又畅游了一番。
宁心上岸,寻了处树下歇息。阳光照入溪中,楚泽像条翻腾的鲤鱼,溅起层层水花,宁心看着他欢乐的模样,不由得出了神。水里的孩子已然是一副少年相貌,许是嫌碍事,楚泽脱去了上衣,成日顶着太阳练功,楚泽皮肤并不白皙,可勾人眼光的是那一身的肌肉,纹理条条有序,趁得他成熟了许多。宁心感叹,这着实是副美景。
两人回到阁中,楚泽闹着要吃宁心做的酥饼,宁心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起身走去厨房。没一会儿楚泽就抓着师兄做的豆沙酥饼,一口一个吃得豪爽。宁心笑得很是温柔,
“你乖乖在此吃,我去给师父送些。”
“嗯嗯……唔……”
楚泽鼓着腮,认真地点着头。宁心便端起旁边的那盘,向师父的房间走去。
顺着走廊往门口的方向走,路过窗户时,宁心心想如此热的天,师父怎也不开窗,是不是又在打坐,等下进去先将窗户打开……正琢磨着,忽听屋内传来一封师伯略带愤怒地吼声:
“这么多年,你怎么心智毫无长进!”
宁心惊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悄悄趴到了窗上,
“师兄,此事我别无他选,若是你,你能弃之不顾吗。”
“子崖,你很清楚,这其中可能有诈。”
“即便是有诈,我也必须一探究竟。我从来坚信她没有死,所以我必须去看一看……”
屋里安静了下来,宁心皱着眉,悄悄地退开,沿着原路走了回去。楚泽刚要出门去寻师兄,顺便看一眼师父。就见宁心端着一动未动的盘子,满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往回走。
“师兄!”
宁心被叫回了心神,有些寻不着焦距地看向楚泽。
“发生什么事了?这……师父怎的没吃?”
宁心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径直地往回走,楚泽皱了皱眉追了上去,
“是不是师父不舒服?我去看看。”
楚泽刚要转身,就被宁心一把抓住,他犹豫了一下,将楚泽拽进屋,将自己听到的与他讲了一番,楚泽站起身喊道:
“你是说,师父要下山!”
宁心皱眉按下他,
“我只是无意中听到,泽儿,你莫要生枝节!”
楚泽脸上的焦急一览无余,宁心有些后悔与他说,他知道楚泽一向对上师父的事,就会十分在意。
“不行,我不要他走!”
说完楚泽闪身没了人,宁心还未反应过来,惊得立马追了出去。
“师父!你要去哪儿?!”
子崖刚要出院,便撞上闪身撞进来的小徒弟,见他一副焦急又紧张的模样,子崖皱起了眉,有些疑惑。随后宁心紧跟着追了过来,一把按住楚泽的手臂,
“师父!”
子崖见着宁心亦是一脸的焦虑不安,刚要出口询问,就见宁心抢着说道:
“师父,都怪徒儿多嘴。今日徒儿本想送些酥饼来,却无意听到您与一封师伯的谈话,听闻您要下山心里一时焦急便没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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