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的吃得那么少?不合胃口吗?”
楚泽回到小店,就见小河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等着谁一般。桌上的饭菜,动是动了,可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什么变化。小河伸手指了指楚泽,楚泽大概明白是留给他的,他笑着摸了摸小河的脑袋。
“小傻瓜,再吃些,我吃不了这么多,不然就浪费了。”
小河一听浪费了,赶忙又拿起筷子,楚泽笑着坐下,拿起自己的碗筷和小河一起吃了起来。
饱餐一顿,小河难得打了两个饱嗝,楚泽好笑地看向他,小河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小河,我怎么都觉得你这哑,并非天生。前面有个老郎中,咱们去看看,兴许能治好你。”
小河乖巧地点了点头,楚泽便和他一前一后往老郎中的破屋子走去。
老郎中穿着很简陋,一把长胡胡乱地长在下巴上,两人进去时,老郎中正在给一个妇女把脉,妇女时不时咳嗽着。
“唉……你的身体,怕是自己也明了罢。”
妇女收回手,有些伤感地低下头,
“孩子若是出世便没了母亲,这乱世之中亦是难以存活。你自己衡量罢。”
“谢,谢谢郎中。”
老郎中拿起毛笔写了两张单子递给妇女,
“红色是安胎药,黑色的……你拿去考虑吧。”
妇女又一次道了谢,她起身,拂去脸上的泪水,将两张药单藏在袖中,匆匆出了门。老郎中这时才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人,两人并未靠近,许是不便听他人就医,老郎中笑了笑,
“这乱世亦有知书达理之人呐,哈哈,老夫欣慰。过来罢。”
楚泽鞠了一躬,小河见状也赶忙点了个头。楚泽让小河坐到老郎中对面,自己站在一旁,
“可是何病?”
“郎中,这孩子能听不能言,此番前来,是想让郎中瞧瞧,可是还能医治?”
老郎中点了点头,伸出手意要把脉,小河不懂,抬头看向楚泽,楚泽温柔地笑了笑,伸手将他的手腕拿到桌子上。老郎中把住脉,多时发愣不语,小河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楚泽,楚泽安慰地抚了抚他的头。
“来,孩子,把嘴张开。儿茶,拿跟压舌棒来。”
“是,师父。”
老郎中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不一会儿,一个长相可爱,带着虎皮帽的小男孩拿着一根竹片棒从屋中跑了出来,
“师父,给。”
老郎中接过竹棒,压住小河的舌头,向内看去,小河觉得一阵恶心,开始挣扎起来,楚泽见状双手按住他的肩,使他不能动弹。
取出竹棒,小河“啊啊”了两声,眼泪都流了下来。老郎中看着他思索了一阵子,又抚了抚自己草乱的胡须。
“郎中,可是如何?”
“嗯……这娃子确不是天生如此,到像是吃了什么中了毒,难以出声。”
“中毒?”
老郎中又思索了一番,抬眼看向楚泽,
“这,莫怪老夫多言,你是这孩子什么人?”
楚泽愣了愣,笑着说道:
“在下只是流浪在江湖的一名浮客,恰巧捡到这个孩子,认作义弟,他便一直跟着我。”
老郎中看向小河,温柔地问道:
“孩子,可是如此?”
小河点了点头,
“唉……少侠莫要怪老夫,这恶人当道的世间,用孩子做药引,做尝试的畜生比比皆是啊。前些年,朝廷还派人来民间寻找周岁的娃子,说是要带回去,用血制成补品,贡给邻国啊。”
楚泽听闻皱起了眉,手紧紧地握住,恨不得握碎了。
老郎中叹了口气,又说道:
“这娃子,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不过,若是少侠实在想医治他,可以去苗疆那处走上一走,众所周知苗疆盛产毒蛊一类,这毒于他们而言,应不是什么棘手之病。”
“苗疆?”
“不错,只不过苗疆距此路途遥远,路上险峻之事众多,少侠还是要多做考虑啊。”
楚泽低下了头,他确实犹豫了,他的目的地是北上,西南方向更是背向而行,此番……去是不去?楚泽低头看向小河,小河正瞪着眼,懵懂地看着他,楚泽皱紧了眉头。
“多谢郎中,在下……在下需得回去再做考虑。”
老郎中笑着点了点头,楚泽的诚实有礼,的确很让他喜欢。楚泽掏出银两递给了戴着虎皮帽的小孩。
“小河,咱们走吧。”
小河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楚泽正欲出门,楚泽忽然想起什么,复又转身问道:
“郎中,在下想多问一事。”
老郎中伸了伸手,表示请言。
“扬州城近年可是有什么武功高强之人来过?”
老郎中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
“老夫并不了解武林中事啊。不过若是武林高手,那这苗疆少侠也是值得一去了。”
“此话怎讲?”
“苗疆蛊毒厉害无比,也因此保得住自己一方水土。但这与朝廷来说,早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了,朝廷近两年派了不少精兵攻打。蛊毒就是再狠,也是堤溃蚁穴,疆王早已与武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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