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坐在镇魔阁的石室里,仰头看着阁顶投下来的微弱阳光,昨日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抱着百里安御剑回到藏经阁,惊到了众人,楚泽来不及解释,直接将人送到了一封面前。一封亦是惊讶不已,
“子崖?这是怎么回事?”
“师伯,弟子会向您解释,眼下先救师父要紧。”
一封火速传弟子将人抱入内室,不待弟子伸手,楚泽直接将人抱入偏厅的床上。一封见状皱了皱眉,跟了过去。
放好百里安,几位德高望重的师伯也赶到内室。楚泽退至一旁,眼睛转也不转地看着床上的人。没一会儿,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宁心一脸焦急地推门进来,
“师兄!”
宁心闻声看向楚泽,
“泽儿?我听闻师父回来了,可是真?!”
宁心有些激动地拽住小师弟的衣袖问道,楚泽往床上看了一眼,宁心随之看了过去,
“师父!”
刚想奔过去,被楚泽一把拽住,
“师兄,师父身受重伤,几位师伯正在治疗。”
宁心闻言,转头看向床上,一脸的焦急和担忧。
“宁心,你在此守候,宁泽,随我出来。”
放下话,一封便转身出了门,楚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床上的人,跟宁心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跟着走了出去。
走入打坐室,一封站定,楚泽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一封忽然转过头来,伸手抓住楚泽的手腕,摸向他的脉搏。片刻后,一封放下他的手,不待楚泽发话,忽然衣袖一甩,狠狠给了楚泽一巴掌,楚泽被打偏过头,左侧脸瞬间红了。他正过头低下,一言不发。
“你此行为何下山。”
一封严肃地问着,楚泽低着头,
“保护木樟长老。”
“哼!你还知道!”
一封愤怒地哄道,随后背过身去,呼出一口气,安静了片刻。
“你可知,木樟长老已在山下仙逝了……”
楚泽听后震惊地抬起头,
“怎会如此?发生了什么?宁海宁弈师兄如何了?”
又是一阵安静,一封侧了侧头,脸上带了许多伤感,
“木樟长老为了医治瘟疫村民,不惜深入重病村落,宁弈为了采药摔下山,受了伤,很快被感染瘟疫去世了。木樟长老年事已高,劳累成疾却依旧不休不眠为村民治疗,最后卧床不起,几日后便去了。宁海将二人骨灰带回,内心受到打击,就此不振,整日窝在经楼上诵经,已是没了往日精气。”
一封说完,室内的气压一下就沉闷起来,
“怎会如此……都怪我。”
楚泽蹙着眉,满脸愧疚,一封闻言转过头看向他。
“你是何时寻回记忆的。”
楚泽怔了一下,低着头说道:
“从镇魔塔修炼时,渐渐就想起来了。”
“那便是从未失过忆。”
楚泽没有说话,一封定了定又问道:
“你是如何寻到子崖的?他怎会受伤如此严重?”
听闻师父名号,楚泽才再次抬起头,将自己在山下的经历,大略向一封说了一番,一封皱眉思索了许久,楚泽也陷入自己的思考中,过了许久,一封才张口说道:
“宁泽,你此番下山,有过无功,手上还沾了不少血腥。今晚起,你便自行去镇魔塔思过吧。”
楚泽抬头怏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封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楚泽收回仰视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沉思。
楚泽打坐在石室中央,这几日一直在修养身性。他心知自己的这身内力,如果不能控制自如,那么迟早有一天会被其反噬。紧闭地双眼忽然睁开,内力充沛身,楚泽起身伸手,剑不知从何处飞入手中,楚泽迅速挥剑打出一套剑法。最后一式,竟一把将剑的半身插入地中,剑上的内力震裂了地面。楚泽盯着地面喘息,忽然像有了什么感应似的,猛然抬头,就见百里安站在一侧,看着自己。
楚泽皱眉,以为是内力挥发产生的幻觉,他起身收敛周身真气,再一次撇头看去,百里安依旧站在那,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师父?”
楚泽两步跨下石台,跑到百里安面前,他身形比百里安高大不少,看着百里安的脸,楚泽一时有些失神,
“怎么?练功练出幻觉了?”
“师父……你怎么样了?伤好了吗?”
近处一看,百里安脸上还是有些虚弱的,楚泽看向他的胸口,自然穿着衣服什么也看不到。
“已是无恙,无需担忧。”
百里安错过他走到了石台上,看向那柄插入地中的剑。
“泽儿,我此番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的。”
楚泽急忙走到他身后,百里安伸手抚了抚地上的剑柄,悠悠然地说道:
“除却师父师兄知晓外,我从未与阁中人提及过我的过往。我乃前朝三皇子百里安,我母妃槿妃诞有二子,我还有一位兄长,乃是前朝大皇子百里晖,太子的后定人选。当今的黄帝,乃是我同父异母的二兄,前朝二皇子百里嬴。百里嬴从小争强好胜,其母妃亦是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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