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再行动。
“何事能让我最处事不惊的小师弟,如此犹豫?”
室内伴着一阵低笑,传出掌门洪厚的嗓音,子崖顿了一下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封正掌着一本书,靠在椅子上看着,见小师弟走近便放下手上的书卷,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子崖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唇轻起,平静地说道:
“师兄,今日宁远与泥泽拾来的那个孩子,可是能归我弟子?”
“哦?”
一封挑眉,似有些诧异和好奇的表情,
“为何?一向不喜近人的你,多年来门下唯有宁心一个弟子。今日这孩子可是有何资质,竟能让你动心。”
子崖站定在桌前,犹豫了一下,
“许是与我有缘罢。”
一封盯着这个小师弟看了许久,子崖可谓是眉清目秀,长相清澈好看却总一副生人勿扰的面孔。身姿柔而有力,练武奇才不说,放入人群中绝对也是非常人之色。一封心知,他不想说的却是如何也不能有答案了。
“你愿意收徒,师兄我应是载歌且舞了。这孩子就归于你门下好好养教吧。”
子崖眉间舒展,轻起嘴角,点头以致谢意。一封笑了笑意识他离开,子崖转身没走几步,就听一封似是想起什么,问道:
“哎,这孩子归你门下,你可是有名号给他?”
子崖侧身站定,安静了许久后才轻起薄唇,说道:
“嘹唳塞鸿经楚泽,浅深红树见扬州,他于泥泽处拾来,便是楚泽罢。”
一封听后皱了眉,这一代的弟子均是宁字辈,就连子崖最独一无二的弟子亦是取名宁心。这楚泽,怎么也不像是藏经阁的弟子之意。他询问子崖名号,是想兴许能从孩子的名号中听出点什么含义,却没想听得他更是疑惑。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一封叹了口气:
“罢了,这阁内规矩对你来说向来似有似无,师父在世时尚未能管得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随你意去吧。”
子崖听后转身作了一揖,
“多谢师兄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