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苍白的唇抿着,没有血色。
&ep;&ep;虽然大家都说糖糖还小,可已经四岁零两个月的小团子,认真地觉得自己是懂事的小朋友了。而自她记事起就知道,睡在病床上的,是自己的妈妈。
&ep;&ep;吴阿姨时常来医院,和护士们都熟悉了,她按照江先生的交代先在护士站询问了一番太太的情况。
&ep;&ep;等到转身进病房时,才看见小团子吃力的背影。
&ep;&ep;糖糖还小,个子不够高,想要爬上病床,得用吃奶的劲儿。
&ep;&ep;没有人抱糖糖,小团子就自己想办法,她胖乎乎的胳膊撑在病床的一角,用力蹬起来,晃晃悠悠许久,小短腿终于离了地。
&ep;&ep;小团子的脚丫子摇摇欲坠地摆动,直直地盯着祝心,软声喊:“妈妈,下午好哇!”
&ep;&ep;“糖糖,你这样会摔的!”
&ep;&ep;吴阿姨尖锐的声音吓了糖糖一跳。
&ep;&ep;在医院怎么能喧哗呢?小团子立马想要在嘴巴上比一个“嘘”的手势,可她忘记自己全靠两只手撑着才能趴在妈妈身边,此时腾出一只手,糖糖的小肚子立马开始在病床上打挺。
&ep;&ep;艰难地打了一会儿挺之后,糖糖一个重心不稳,“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ep;&ep;摔得猝不及防的小团子一脸茫然。
&ep;&ep;吴阿姨赶紧跑上前检查。
&ep;&ep;“疼不疼?摔哪儿了?”吴阿姨立马抓起糖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ep;&ep;小团子刚才跌了一跤,已经吓得不轻,再被吴阿姨拎着转了一大圈,整个人都懵了。
&ep;&ep;吴阿姨的心悬在嗓子眼,看见糖糖哪哪儿都没跌青,才终于舒了一口气,眉心舒展开,语气也和缓了许多:“下次小心点,看好妈妈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ep;&ep;糖糖摇摇头:“等一下,我还想跟妈妈说话呢。”
&ep;&ep;“糖糖,司机叔叔在门口等着呢。”
&ep;&ep;“反正你妈妈听不见啊。”
&ep;&ep;糖糖的小手拧着衣角,声音软软糯糯的,却有些固执:“妈妈能听见。”
&ep;&ep;病房外的护士看着这一幕。
&ep;&ep;江太太转到这家医院已经好些年,小不点最早的时候是被抱在怀里的,之后学会走路、说话,甚至现在都会跑了。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究竟是否清楚植物人的意思,反正大家只知道,这些年,她几乎每天都会来。
&ep;&ep;跟着爸爸来的时候,他们会待久一些,可要是和家里的保姆来,就会被催着早点回去。
&ep;&ep;这也是难免的,吴阿姨不是孩子的亲人,没这么用心。
&ep;&ep;糖糖凑到妈妈边上,小嘴巴就停不下来。
&ep;&ep;孩子天真,但吴阿姨并不认为糖糖妈妈会醒。
&ep;&ep;几年间,江家到处联系国内外脑外科专家,花了不少钱,但也只是堪堪维持住祝心的生命体征而已。这也得亏是在有钱人家,要是普通人家,估计早就放弃了。
&ep;&ep;吴阿姨摇摇头,难道富贵人家这么不切实际,真相信有奇迹?
&ep;&ep;又或者,他们也不过是求一个心安而已。
&ep;&ep;毕竟,听说当初江先生和祝小姐结婚,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交流甚少,根本没什么真感情。
&ep;&ep;……
&ep;&ep;傅舒舒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时,岳文森正好从厨房出来。他端着特意为妻子准备好的蔬菜沙拉,一抬眼,看见她失落的模样。
&ep;&ep;岳文森笑着用手指沾了一些低脂沙拉酱,点在傅舒舒的鼻尖上:“这是怎么了?”
&ep;&ep;不等傅舒舒出声,他说道:“我猜猜,是不是又成糊涂蛋了?”
&ep;&ep;岳文森已经从热搜上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将盘子放下,搭着妻子的腰:“这事不怪你,你无心的。”
&ep;&ep;“可是江家没打算曝光糖糖。”傅舒舒说,“不知道媒体会不会去打扰糖糖。”
&ep;&ep;“傻瓜,媒体哪有这么神通广大?”
&ep;&ep;“还有,其实我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傅舒舒咬着唇瓣,轻声道,“听说江家老爷子的脾气不太好,你的公司刚有了起色,如果因为我得罪了江家,江老爷子和江先生一个不高兴……”
&ep;&ep;听到这里,岳文森的嘴角微微一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江家老爷子不是在国外吗?别想这么多,不至于的。”
&ep;&ep;岳文森语气温柔,好声好气地安慰傅舒舒许久,才转移话题:“对了,最近我们都不忙,晚上去我妈那边把孩子接回来吧,很久没见到然然了。”
&ep;&ep;她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些,点点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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