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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挣开迷茫的双眼,周身真气充沛,他觉得经脉从未有过的畅通,收起气息,起身看向手里那本百里安给他的秘法,心情愉悦地笑了笑。虽然不至于完能控制那股内力,但是这几日的修炼,总觉得没有那么沉重了,怕是一时半刻也不会被那股内力控制。

楚泽抑制不住心中喜悦,走向阁中的一路,一脸笑意。刚刚迈进百里安的庭院,就见宁心师兄带着满脸烦闷敲开了师父的门走了进去。楚泽愣了片刻,跟着走了过去,还未及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宁心的声音,

“师父……求您了,不要带泽儿去好不好。”

百里安好半晌没有回应,楚泽在门前站住脚,他不屑于偷听什么,但是这次,他总觉得会听到什么不安的事情,莫名地想要知晓。

“昂儿,我意已决。楚泽定要随我们下山的。”

“师父,此事与泽儿无关,为何要将他卷入。您知道的,他还未能控制自己体内的龙族内力,此行凶多吉少,我是万万不愿连累泽儿的。”

百里安亦是一脸愁苦之意,只是转身面对宁心时,脸上又变为那般云淡风轻。

“昂儿,我知你对泽儿的感情,他自小被你带大,你不想他受伤是自然。可是……”

百里安顿了顿,假似无意地向房门看了一眼,

“你可知我当年,为何收下他……为的就是这一天。”

宁心皱了皱眉,

“师父,你……”

“昂儿,我从未放弃过复仇这个念头。当年发现楚泽的与众不同,虽然并不知龙族一事,但我已决定好好培养他,将来助你夺回本该是你的一切。所以此番,他理应是去的,这是他存活下来的原因。你大概不知道当朝的第一大将军漠北寒,他的功力并非藏经阁中任何人能抗衡的,除却楚泽。”

百里安说完,室内安静了许久,宁心有些酸楚地声音才弱弱响起,

“……师父,你是否对泽儿太过无情了。”

百里安紧紧看着房门,没有说话。门外,楚泽一脸说不明的平静,他转身悄声地离开了庭院。

“谁允许你在阁中饮酒的,下了一趟山,胆子越发不得收敛了。”

一封带着些许笑意怒斥着坐在圆盘中央的颓废人儿。楚泽缓缓转头看向他,也没起身,

“师伯。”

一封站到他身边,看到楚泽坐在地上怏怏地样子,嘴角翘了一下,盘腿坐到了他身边,顺手拿起面前的一小坛酒,

“怎的,从镇魔塔出来就跑到静心崖来了,反思的还不够是吗。”

楚泽仰头灌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臭小子,我这些年真是太放纵你了,连我的话都不放耳朵里了。”

“师伯,您当年为什么没有废掉我的武功?”

一封刚仰头喝了一口酒,就被楚泽的问题问懵了,他本以为楚泽是郁结体内的内力难以控制,却不想他烦心的却另有他事。一封盯着他打量了一番,

“你这样子,看来是与子崖有关了。”

楚泽顿了顿,喝下一口酒,没有说话。一封看向前方的瀑布,淡淡地说道:

“宁泽,你师父子崖注定是个不凡之人……当年师父带他回来,身上脏兮兮的,背上背着个小娃儿,可是面容却是一番冷漠至极,并是不他那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刚开始的几年,他十分不讨人喜欢,虽然现在亦是如此。不论其他弟子再怎么照顾他,再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不睬,凡事自己有自己的一套做法,连师父的话也极少顺从。直到后来宁心慢慢长大了,他每日除了练武,最大的任务就是教导宁心。后来师父因病去世,子崖在祭堂跪了三天三夜,出来后,才渐渐对阁内的众人有了些热情。”

一封又饮了一口酒,停了停继续说道:

“他就是那么一个人,看似冷酷,但心里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有。只是他背负的东西,让他不能那样自如。不过有件事,怕是你不知道。”

一封笑了笑,楚泽转头看向他,

“子崖与宁心的关系,想必你是知道了,所以他对宁心用心,是能理解的,不过你却是个个例。”

楚泽听完皱了皱眉,表示不明所以,

“当年你知晓他要下山,一时走火入魔,被我关入镇魔塔,子崖对你的担忧和维护,是我从宁心之外的人身上,从未见过的,那样的子崖,呵呵,是个很有感情的人。”

楚泽看着一封回忆那副画面,笑嘻嘻的样子,心里却愈发不太愉快,

“那是因为……他大概有非救我不可的理由罢了。”

楚泽这句负气话,让一封一下子了然了,他笑得更加明显,

“唉,傻孩子。许是原因让人心冷,但是结果未必不令人意外啊。”

说完,一封弃了酒坛站起身来,楚泽随着他起身抬头看向他,一封忽然伸手,两指指向他额中,一封浑厚的内力顺着指尖流入楚泽额心,

“唔,师伯……”

楚泽似是很痛苦,他努力伸手想要阻止一封的动作,但是一封内力输入的更加迅速,楚泽浑身颤抖,再无力动作。随着金黄的荧光围绕着两人,一封本是仅有几丝白发,却渐渐变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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