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鹤最近也觉得自己身体无端累的厉害,肚子里像是装了一个巨大的水球,一直在下面坠,嘴上说不怕是骗人的。
&ep;&ep;如今也累了一上午,之前受到了惊吓,再加上累,现在被哄在怀里。没多大会儿眼皮就沉了。
&ep;&ep;看着陈鹤的睡颜。林桥很安然,不管如何他都要照顾好身边的人。
&ep;&ep;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巨声:“林三哥,城里招人务工的来了,你去不去?”
&ep;&ep;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如同平底一声雷。
&ep;&ep;陈鹤刚睡着就受到惊吓,这会儿陡然发动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能猜不到,是小受先动心的……
&ep;&ep;第2章当爹了
&ep;&ep;陈鹤的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清俊的五官皱了起来,嘴里艰难的低叫仿佛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ep;&ep;林桥有些紧张:“怎么了?”伸手想要抱他,可是手刚触到他的裤子,就湿了一大片,好似有血流出来。
&ep;&ep;顿时对窗外那同乡道:“快去把我岳母请来,我媳妇要生了。”
&ep;&ep;那窗外那人没想到竟赶上这么一遭,生孩子可不是小事儿。立刻把往林桥岳母的住所跑去。
&ep;&ep;他疼的像上岸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浅浅的气,呼的深了都疼。
&ep;&ep;“没事,没事的。”紧紧的抓着陈鹤的手。
&ep;&ep;陈鹤生子是第一遭,感觉五脏六腑都像火烧似得。巨大的疼痛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只能感觉到林桥一人在他耳边说话,说的什么他都听不清,很快烧灼的疼痛感变成撕扯的痛!
&ep;&ep;“啊……”他隐忍不住,仿佛呼叫能减轻一点疼似得。那痛感竟伴随着强烈的无助:“林桥。”
&ep;&ep;“我在这呢?”林桥的声音都在颤抖。
&ep;&ep;陈鹤额头上的汗珠子往下滚落,很快前胸后背都湿透了。在呼喊了他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喊出声音了。
&ep;&ep;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干练的妇人冲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林桥认出来了,这俩一个是他的岳母孟氏,一个是陈鹤的弟弟陈瑞,也是个哥儿。
&ep;&ep;孟氏见他已经难受成这样道:“姑爷,赶紧出去,这不是男人能呆的地方。小瑞去烧水。”
&ep;&ep;说完就给他俩赶了出去。门一关。
&ep;&ep;陈瑞显然吓到了。林桥立刻接过这个活儿道:“我去烧水,你在外头守着。”
&ep;&ep;“恩。”陈瑞乖巧的点了点头。
&ep;&ep;去院子里的灶台烧起水来,那同乡还没走在旁边道:“你还去上工么?”他在旁边问着。
&ep;&ep;“不去了。”出去自己能混个饱肚,可这家可怎么办:“刚才多谢你了。”
&ep;&ep;“嗨,谢什么,举手之劳。”同乡还有点不自在看着林桥,发现他不像之前那么憨傻了,说话也带着些条理:“那我走了。”
&ep;&ep;“恩。”林桥这边把烧好的水倒在盆里端进去。
&ep;&ep;孟氏打开门,空气中多了几分血腥之气。
&ep;&ep;“啊……”陈鹤的呼痛声再一次清晰的传来。
&ep;&ep;“岳母,他怎么样?”
&ep;&ep;“还行。”孟氏道:“生孩子都这样。”哪儿有几个不疼的。都得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ep;&ep;还想再问。孟氏却把门给关上了。突然感觉旁边有人拉着他的袖子。回头一看正是陈瑞小脸都哭花了:“桥哥,我哥哥会不会死啊?”他的身体都在抖,有几分可怜,都吓坏了。
&ep;&ep;陈瑞跟陈鹤差了三岁,等于是陈鹤把他带大的,俩人关系极好。如今见着哥哥在里头遭这么大的罪怕的不行。
&ep;&ep;“不会有事情的。”虽这么说可是他也很紧张一直皱着眉头。以前陈瑞总觉得林桥配不上他哥哥,如今看来倒也不尽然。莫非应了那句古话:患难见真情?
&ep;&ep;总之有他在心里踏实了不少。刚才真害怕林桥应了同乡出去了,这灾荒年又没粮,擎等着死呢!见他没应,叫桥哥的时候也多了真心了几分。
&ep;&ep;整整两个时辰,不知道倒了多少盆血水。陈鹤的呼声越来越小。最终听到一声孩子的啼哭,心才终于放下来!孟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充满血气的屋子。把孩子包裹在软布中,刚打开门林桥就进来了先去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男媳妇,陈鹤已经疲惫至极了。头上的汗水把头发都给湿透了。一缕缕的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