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景然靠在主座的软垫上,不在意道,“上个月,不过是被流箭擦伤,军医大惊小怪才包扎得那么夸张”。
&ep;&ep;苏慕叶不信,若只是擦伤,刚才她无意碰到叶景然的手臂,他怎么会那么疼,小心翼翼地挽起他的衣袖看了看,果然在纱布上看到了点点血迹,“都伤得那么重了,你就该在宅子里养伤,何必那么着急来寻我”。
&ep;&ep;叶景然见苏慕叶这么担心自己,眼角有了笑意,“这不是想见你吗?”接着低头如愿覆上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ep;&ep;苏慕叶担心自己会碰到叶景然的伤口,便乖乖依偎在叶景然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ep;&ep;比起之前在假山里的急切,叶景然这次从容多了,仿若用了上好的狼毫,在宣纸间挥洒笔墨,行云流水间更是温柔缱绻。
&ep;&ep;缠绵半响,叶景然终于停了下来,与苏慕叶谈起行军途中的见闻,最后道,“回京途中,下面人送了些珠宝来,南红玛瑙,和田玉之类的,等过几日运送物资的马车到了京城,我就给你送去”。
&ep;&ep;苏慕叶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比起那些珠玉宝石,她更在意叶景然没有受重伤,平安归来了。
&ep;&ep;叶景然见她直直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欢喜,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还准备了一份大礼,不过要过几日才送到你家”。
&ep;&ep;苏慕叶问道,“是什么呀?比南红玛瑙还稀奇吗?”
&ep;&ep;叶景然笑而不语,只道过几日她自然就知道了。
&ep;&ep;见他如此神秘,苏慕叶一下起了好奇心,缠着叶景然要他说个明白,叶景然微微一笑,打定了主意不说。
&ep;&ep;回到苏府后,苏越泽见到叶景然先是一惊,接着看见他身侧的苏慕叶,心底有了猜测,迎着叶景然去了前厅。
&ep;&ep;看着二人背影,苏慕叶愤愤地摸了摸唇瓣,叶景然真是言而无信,哄着她喊他景然哥哥,她全部照做了,他竟然还是不告诉她那礼物是什么。
&ep;&ep;另一边,承达侯府的书房里,老侯爷坐在上首品茶,叶修逸垂手立在下首,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ep;&ep;在叶修逸看来,苏慕叶与叶景然相差七岁,又是女子,虽然对着他常常出言无忌,但毕竟还是未及笄的少女,故肯定是叶景然罔顾人伦,诱骗了苏慕叶。
&ep;&ep;自那日被苏慕叶直言拒绝后,叶修逸反而对苏慕叶更加上心了,比从未得到更让人遗憾的是,曾经唾手可得,却因年少不知事而擦肩错过。
&ep;&ep;这些日子,叶修逸常常梦到苏慕叶,甚至一想到苏慕叶将来有一日会嫁与他人,他就挠心挠肺地难受。
&ep;&ep;故叶修逸即便想在老侯爷面前拆穿二人之事,但也顾忌老侯爷对苏慕叶的看法,若老侯爷因此事迁怒苏慕叶,觉得她品行不端,将来他要娶她就难了。
&ep;&ep;老侯爷见叶修逸急匆匆跑来他这儿,又一言不发,便让下人拿了棋盘过来,“修逸,过来和我对弈一盘”。
&ep;&ep;黑白棋盘上棋子纵横交错,叶修逸因记挂着苏叶二人之事,难以专心,连出昏招,不过一刻钟就满盘皆输。
&ep;&ep;老侯爷捋了捋白胡子,“修逸,你虽已十八,心性还是太过浮躁,目光短浅,这盘棋起初你是占上风的,却因急于求成,最后还是输了”。
&ep;&ep;“你四叔不过比你年长四岁,却沉稳老练多了,做事有章法,不急不躁”,得知幼子已经在回京途中,老侯爷忍不住提了一嘴,
&ep;&ep;叶景然此次成功镇压秦西叛军,战功赫赫,回京后必受圣上嘉赏。
&ep;&ep;叶修逸却被这话刺激到了,他如何就不如叶景然了,他至少不会不知廉耻地对晚辈的未婚妻下手,一气之下,便把刚才在花园的见闻说了出来。
&ep;&ep;“……就是这样,四叔最后竟然还让我喊慕儿四婶,可我和慕儿自幼就有婚约,还是祖母生前定下的,四叔怎么能如此……”
&ep;&ep;叶修逸一开口便有些后悔,这般直言,定会让老侯爷对苏慕叶印象不佳,但想到苏慕叶看向叶景然时眼里的仰慕之情,他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甚至还不惜搬出了已经去世的老太太。
&ep;&ep;叶修逸说完,只觉得畅快,期待地看向老侯爷,素来古板守礼的老侯爷一定会狠狠斥责苏叶二人吧,没准还会不让叶景然再入叶家门,到时候他便可以趁机去安抚苏慕叶,俘获美人心。
&ep;&ep;不料老侯爷听罢,并无什么反应,甚至眉头也没皱一下,“你四叔说的有理,慕儿成了你四婶,你就不应将她看作你表妹了,要把她当成长辈尊敬,你继续喊她闺名,确实不太妥当。以后再见面,你万不可如此冒失”。
&ep;&ep;这下叶修逸比刚才在花园撞见苏叶二人更错愕了,呆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祖父您早知四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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