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去哪都要带着护卫”。
&ep;&ep;叶景然揉揉她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好,我定牢记慕儿的叮嘱,决不让护卫离身”。
&ep;&ep;苏慕叶伸手去拿怀里的香囊,“前几日,我去音尘寺替你求了一个平安符,你带着去南清,必能逢凶化吉”。
&ep;&ep;“欸,香囊呢?”苏慕叶在怀里摸了摸,发现根本没有香囊的影子。
&ep;&ep;她求完平安符后,就把它放进了香囊里,想着要亲手把平安符给叶景然,就没放进包袱里。
&ep;&ep;苏慕叶揉了揉额头,想起来她早上起来穿了一身莲青色云纹长裙,后面嫌太寡淡,又换上了现在这条榴花缠枝长裙,想必香囊就是那会儿落下了。
&ep;&ep;叶景然轻轻一笑,“没事,你既然去音尘寺求了,佛祖知道你的诚心,定会保佑我的”。
&ep;&ep;苏慕叶有些失落,“可是那香囊是我亲手绣的,想你带着去南清的”。
&ep;&ep;叶景然听了,颇感意外,一时也有些遗憾了,毕竟这是苏慕叶第一次给他绣东西。
&ep;&ep;“那这个给我带去”,叶景然取下苏慕叶腰间的香囊,“正好睹物思人”。
&ep;&ep;苏慕叶看了眼那绣着荷花和鲤鱼的香囊,“这是姑娘家戴的,你好歹是将军,带着这么个香囊,属下会怎么看你”。
&ep;&ep;叶景然把香囊收进衣袖里,“又不是戴在外面”,正想同苏慕叶再说几句,一直在远处牵着马,看着去路的李禾清咳了一声,“四爷,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出发就晚了”。
&ep;&ep;叶景然拿过苏慕叶手里的小包袱,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看着她的眼睛道,“等我回来”。
&ep;&ep;说完这话,叶景然再没有留恋,直接翻身上马,策马去赶之前出发的大军了。
&ep;&ep;苏慕叶站在原地,看着叶景然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青葱的远山间,离别的愁绪铺天盖地而来,满心都是忧伤与不舍。
&ep;&ep;终于旁边的护卫出声提醒了,“表姑娘,现在日头渐渐大了,东城门中午向来人多,不若先行回府?”
&ep;&ep;苏慕叶忍着泪意,上了马车,马车刚动,滚烫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ep;&ep;待行至东城门,马车停了下来,排在一尾长蛇般的马车后头,紧赶慢赶,还是碰上了东城门正午的高峰,除了马车,还有许多牛车驴车,都是住在京城附近的百姓进城采买或出售自家的蔬菜鸡鸭。
&ep;&ep;苏慕叶情绪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时听到马车外传来两车相撞的声音。
&ep;&ep;苏慕叶挑开窗帘一看,自己的马车与一辆牛车相撞了,那牛车上摆满了冬瓜,青菜,辣椒等各色时令蔬菜。
&ep;&ep;那牛车前头坐着一个农村妇人和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那妇人发现两车相撞,忙去察看摆在车中间的几篮子鸡蛋,看到其中一篮子鸡蛋撞碎了十几个,面露心疼之色,“我的鸡蛋啊,进城了可以卖两文钱一个呢”。
&ep;&ep;替苏慕叶赶车的车夫陈二立刻不高兴了,“你这刁妇,我先前一直跟在这紫色马车后排队,你的牛车忽然就靠了过来,若不是我闪避及时,两车便会直接撞上,若惊了我家主子,到时候就不是你这几个鸡蛋的问题了”。
&ep;&ep;那妇人这才恍然大悟,点着那男孩的额头骂道,“你怎么驾车的,之前你驾牛车不是挺稳当的,今个儿怎么差点撞上人家了,还不快给大爷赔罪”。
&ep;&ep;两人向陈二连连道歉,再不提那鸡蛋的事,陈二哼了一声,没打算放过二人,“看到马车前面那儿了吗?”
&ep;&ep;那妇人一看,原本光亮完整的车壁因两车相撞,被蹭下了一大块表皮,“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既是你们的牛车撞上来的,自然要赔钱了”。
&ep;&ep;旁边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议论那紫檀木价值不菲,那妇人把牛车卖了都赔不了那一小块紫檀木。
&ep;&ep;那妇人听了面露惶恐之色,“大爷,我们只是在秦镇种田的普通人家,上有双亲要赡养,下有几个孩子,我们如何赔得起,求您饶过我们吧”。
&ep;&ep;陈二面露不耐,朝他们摆摆手,“不是我不放过你们,这马车蹭坏了,回府里管家自会问责,你们不赔,遭殃的不就是我吗?”
&ep;&ep;苏慕叶听到这儿,挑开车帘朝外看去,只见那妇人皮肤黝黑,一看便知常年在田间劳作,那小男孩身上的衣裳满是补丁,这会儿正被那妇人指着鼻子骂他太顽劣总闯祸。
&ep;&ep;苏慕叶不愿为这点小事为难他们,便同陈二道,“往前继续赶车吧”。
&ep;&ep;陈二面露为难之色,“表姑娘,这马车由侯府里的赵前管着,若他问起来……”
&ep;&ep;苏慕叶道,“回去后去找我院子里的素云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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