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慕叶嘴角弯了弯,“您这是何必呢,闹上衙门可就不好看了”。
&ep;&ep;吴功眉头皱了皱,没料到苏慕叶来这招,冷笑一声,“行啊,你上衙门喊冤去,看看出来了江行之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他可不是一个受人威胁的性子。
&ep;&ep;苏慕叶面带笑意,“我就是知道结果,才特地来寻吴爷您商量。你我本无仇,全因那陈谦算计,他说掏不出银子,可他一家老小都在城郊住着,有房有地的,他倒好,使这一出,将吴爷陷于这尴尬境地”。
&ep;&ep;吴功一听,觉得有理,他本来听陈谦哭穷说实在拿不出银子,才答应了扣下江行之逼江家拿钱,但看眼前姑娘的架势,从江家拿钱可不容易,若这姑娘真闹到衙门去,他就惹了一身骚了。
&ep;&ep;苏慕叶见吴功神色,知道他已听明白了其中利害,“我这两百两不是替陈谦还债,只是孝敬吴爷您的酒钱,陈谦那边的债您该怎么要就继续要,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家人都在城郊住着,您何必担心收不回银子呢?”
&ep;&ep;吴功眉毛挑了挑,这姑娘倒着实厉害,几番话下来,他真有些心动了。收陈谦的债再多也是交给老大,他拿不到半分,苏慕叶的两百两却是实打实的到了他手里。
&ep;&ep;“四百两,你一给钱,我就放人”。
&ep;&ep;苏慕叶道,“三百两,我们只是平头百姓,三百两已经竭尽全家之力了”。
&ep;&ep;吴功看了苏慕叶半响,“行,我看姑娘你也是明白人,就三百两吧”。
&ep;&ep;苏慕叶接过按有江行之手印的保书,松了口气,来之前她并无百分百的把握,好在吴功被她镇定的模样唬住了。若吴功坚持要两千两才放人,她也只能给银子,毕竟如果闹上衙门了,吴功他们便会对江行之下狠手,她可担不起这个风险。
&ep;&ep;“吴爷,这是三百两银票”。
&ep;&ep;吴功不客气地收下,又叫来手下,当着苏慕叶的面吩咐道,“去把江行之带到这儿来,要快些,最多半个时辰”。
&ep;&ep;苏慕叶暗道,赌坊果然有专门关人的地方,伙计来回要半个时辰,说明关江行之的地方大概率在城外。
&ep;&ep;苏慕叶正默默思索,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推开门一看,原本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赌场一楼现在乱作一团,一群黑衣男子闯了进来,挥刀砸桌,赌客纷纷窜逃。
&ep;&ep;“放肆”,吴功一挥手,叫上一排手下冲了下去,“哪来的混人,竟敢来爷爷头上动土,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两伙人打成一片。
&ep;&ep;那群黑衣男子的领头人身着黑甲,放肆一笑,“你们老大,就是那姓苟的?”朝吴功甩出一个木盒。
&ep;&ep;吴功一手接住,冷哼一声,“就这功夫?”随手打开盒子一看,瞬间面无血色,连退几步,直接把木盒甩在地上,洒下几滴鲜血,接着滚出一个头颅。
&ep;&ep;一个赌坊伙计靠得近,定睛看清那人头后大惊失色,“老大”,指着人头的手不住颤抖,“是老大”。
&ep;&ep;吴功手臂紧紧撑着身后的桌子,才勉强支撑自己身体没有倒下,老大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连京城里的达官贵族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怎么会……
&ep;&ep;“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ep;&ep;领头男子斜着眼,甩了甩手里的剑,“我叫季游,你肯定没听过,不过我的头儿,四爷,你该知道吧”。
&ep;&ep;吴功顿时面如死灰,怪不得老大死得那么惨,原来是得罪了权势滔天的叶景然,再不抱任何希望,“季爷,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得罪了”,连连擦汗,“不知四爷前来是何意?”
&ep;&ep;季游神色猖狂,“能有什么意思,你家老大死前还没还完债,四爷派我来收了这赌坊抵债”。
&ep;&ep;吴功神色不安,“那我们这些兄弟……”
&ep;&ep;季游一脚踹了上去,将吴功踢得一丈远,“当然是滚了,怎么,还想留着给你家爷陪葬,有点眼力劲就不要让爷在京城再见到你们”。
&ep;&ep;吴功一听立刻东西也不拿了,灰溜溜地跑了,他一走,其余手下见势也溜了,嘈杂的赌坊一时只剩下了季游一众人。
&ep;&ep;楼上的杨槐看着满地血迹,惊魂未定,“姑娘,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ep;&ep;苏慕叶扫了一眼楼下,吴功已经跑远了,之前他吩咐去放人的伙计也跟着跑了,不禁皱眉,本来谈的好好的,怎么这么这么不巧碰上这档事,银票付了,人却没救出来。
&ep;&ep;苏慕叶拿着保书下了楼梯,走到季游面前,“这位公子是赌坊新的东家?”
&ep;&ep;第7章
&ep;&ep;季游看着苏慕叶有些意外,没想到赌坊里还有这么个清丽的姑娘,“现在是我打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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