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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待人都离去,苏慕叶把如衣扶到椅子上,“我去叫郎中,给你看看”。

&ep;&ep;“不用,我没事的,摔一下没什么”,如衣紧张地看着苏慕叶,“苏姑娘可以收下我吗,别再把我卖了”。

&ep;&ep;如衣心情忐忑,她被卖入青楼后,日日强颜欢笑,生不如死,只为再见爹娘一面苟活着。

&ep;&ep;故苏慕叶将她赎出来后,她求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去看看爹娘,谁知还没进家门,就被邻居指指点点,她爹更是骂她不知廉耻,连家门都没让她进。

&ep;&ep;苏慕叶拍拍如衣的手,“你要是愿意,可以和采灵坊的绣娘学着做衣裙”。

&ep;&ep;“我愿意”,如衣长松一口气,能留在苏慕叶的衣铺市再好不过了。

&ep;&ep;“但之前,你还要帮我办件事”,苏慕叶招了招手,舒玉送上来一套男装,“和我去万红院一趟”。

&ep;&ep;“不……”如衣一脸惊惧,“求姑娘不要送我回去”。

&ep;&ep;“不单你去,我也去”,苏慕叶眼神澄定,秦雪婵这边是解决了,蒋家人自会收拾她。同叶修逸的婚事却还没退掉,按日子,叶愈明日就该上门正式定下婚事了。

&ep;&ep;如衣之前呆的万红院,是京城出了名的销金窟,多少达官贵族在此豪掷千金,日日流连。

&ep;&ep;日暮落下,万红院亮起点点灯火,歌舞声调笑声从隔间里传出。两个婆子送完酒肉,从里面退出来,啧啧称奇。

&ep;&ep;“坐在上首的男人就是叶四爷?”

&ep;&ep;“我哪看细看啊,到底是杀人如麻的大将军,气势太吓人,不知道清鹂姑娘受不受得住”。

&ep;&ep;“呸,听闻四爷难得来风月场所,多少人巴巴地想服侍,能被点上她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有什么不愿意”。

&ep;&ep;二人渐渐远去,和二人想象得不同,万红院最美艳的清鹂没有如往常般倒在恩客怀里,衣衫半露,调笑喂酒,而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回禀四爷,上回德亲王来,我趁他酒醉,查看了刚送来的密信,没提到南清国的事”。

&ep;&ep;叶景然坐在上首,拿着酒杯,“是没提到,还是你不愿信里提到?”

&ep;&ep;“你家是昌州的,天浦三年南清国大旱,不少难民跑到昌州避难,你就不认识一两个南清人?”

&ep;&ep;清鹂手慢慢握紧,“清鹂七岁就离开了昌州,当时尚且年幼,儿时的事大都不记得了”。

&ep;&ep;叶景然不再说话,一招手,李禾立刻押着一个满身是伤,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男子上来了。

&ep;&ep;清鹂一看清来人就立刻扑了上去,“元郎,你,你怎么……”两行清泪自脸颊流了下来,“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ep;&ep;元雁看着清鹂,苦笑道,“是我中了他们的计,与你无关”。

&ep;&ep;李禾笑了起来,连连拍手,“好一对情深意切的苦命鸳鸯。清鹂,你可真对得起天翼卫对你的苦心栽培,一个男人就让你倒戈了”。

&ep;&ep;清鹂七岁时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后被叶景然的暗卫组织天翼卫挑中,训练成刺客。

&ep;&ep;此次为了调查与南清国勾结的高官,潜伏在万红楼中接近最有嫌疑的德亲王,却意外碰上了儿时的玩伴元雁,元雁是南清国人,在成亲王身边作贴身侍卫。

&ep;&ep;清鹂跪倒在冰冷的地上,“求四爷放过元雁,我找机会再接近德亲王,拼了这条命也要找出他谋反的证据”。

&ep;&ep;“你的命?”叶景然扬眉,“叛徒还有什么命?”

&ep;&ep;清鹂凄惨一笑,放走元雁那一刻,她就料到了有今天,只是没想到牺牲了自己,也没能保元雁平安。

&ep;&ep;叶景然看了眼隐隐有些动容的元雁,抬手吩咐李禾,“按规矩来”。

&ep;&ep;李禾领命,和白远一起绑住清鹂,再拿出一张类似渔网但坚韧得多的布紧紧盖在清鹂身上,一把尖刀,一把利钩,轻轻动了动,便削下了几片露在外面的皮肉,清鹂最初咬牙忍住,但到后面削下几十片皮肉后,再难忍住钻心的疼痛,发出了惨厉的尖叫。

&ep;&ep;第20章

&ep;&ep;李禾动了动手里的小刀,“这就开始受不了了?凌迟可比剥皮,绞杀时间长多了,一层层把你身上的肉削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薄,白远心细刀法好,最厉害那次割了三千片肉,那人也没死成。四爷心善,准他休息几日,把皮肉养好了,再继续剐肉”。

&ep;&ep;说话间,清鹂上臂原本雪白的皮肉已经血肉模糊,清鹂脑袋低垂着,面色苍白无血色,似已认命。

&ep;&ep;李禾扫了眼元雁,只见他双眼怒气腾腾,几乎要冲破侍卫的禁锢,大喊道,“有本事你们冲我来,为难清儿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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