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嘲笑他敢做不敢当,而契凌王看在眼里。若离知道父皇已经等不及要自己的铁证把番锦拉下太子妃之位了。但又期待着她的证据足以让满朝文武信服。
“小女有三证。其一,父皇多日前特准小女入机关阁,小女却在其中发现番北特有的翎羽。”若离微微侧头斜眼扫视殿门,她注意到有个小太监听到此话马上溜出去,她猜测是去报信了。
她收回目光之时,无意间撞上大哥的眼神,她读不懂他的眼神,他只深沉的看着她,面无表情。没有期望,没有喜悦,没有愠怒……
若离微微一笑,转回头继续她的话:“其二,小女截留了番锦与江允的飞鸽传书。”她从容不迫的从广袖中抽出自己仿照番锦郡主的笔记抄写的肖贵妃的传书,新任的大监任立将它承予王上。
不等契凌王读完信,若离继续:“三者,小女有江允。”契凌王的幽瞳立即扬起,不待读完信便高喊:“带他进来!”愠怒之气尽显于脸。
这个人他已等了多年,损兵折将、劳心伤神还是让他次次逃脱了。最重要的是他竟想当面问问:为何离显会背弃自己而相助于他!?
几个侍卫遂带进来一个蓬头垢面,铁链加身的人,衣物虽是新换的,却掩不住伤痕累累。他的头发已经半白,潦倒凄惨,甚是可怜。
带到殿阶下,若离未料想莹儿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却下手如此狠辣!她只是心中可怜地注视着他,并没有嫌弃地移开,他左手袖中不断滴落的血染了若离雪白的裙角。
他被侍卫一脚踢在腿上覆倒在地,“你说!当年之事!给朕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呃不!说番锦!”老国王仍旧害怕他把离显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招出来,再牵连上自己反惹众臣反感。
那江允是早被莹儿屈打成招调教好的,又信着若离会给他银钱放他自由,便照着莹儿说的话供认:
“罪....罪臣当年受弗央皇帝倚重.....靠...靠着番锦在契凌宫中传递消息,直接汇报皇帝陛下………这.…这中间人.….….自是..….离……”这“显”字还未出口,遂被老国王一声吓唳打断:“够了!”老国王深吸一口气:“来人!把他拉下去!他日再审!”他自知这个几年不曾抓获的敌国奸臣身上可以挖出很多秘密,可偏偏有些秘密不能当众询问,他暗自打算他日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失踪的人”。
若离故意给众人留了破绽,方便直指祁兰。
众侍卫将他带出去,他却极其顺从,临走时苦笑着看了若离一眼,若离疑惑他为何信誓旦旦自己会履行诺言……
母后是弗央国的人,自己却已不是。
这时派去的侍卫已将番锦带来,可以看出她的不情愿,并不愿那些粗鄙的男人近她的身,一路嫌怨的斥骂。
若离轻笑不语,已知她命不久矣,又何必计较呢?
她到了殿上,一路走着看到众人惊异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但直觉让她越来越害怕。当看到若离后,她心里倒淡定了几分,心想若离定会帮她,因为三皇子的事说起来也是她帮助隐瞒的。
跪拜后,她见契凌王毫无反应,便以娇柔的口吻主动搭话调节气氛:“父皇今日是怎么了?儿媳这才晨起,还未及梳妆便被……”她倒是不避讳,还未成亲便改口叫父皇。只是话未说完,被契凌王一声令下打住:“住口!”声音之大让她惊的身颤抖。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立时殿阶上一个卷纸的信筒被用力抛下来,正重重砸在番锦额头,那白皙细腻的皮肤顿时绽开了花,沁出点点鲜血.......
她慌忙捡起信筒,慌乱拆开,一边嘴中惊慌失措的念着:“我不知、我不知、我不知、我不
知……”当她看到自己的笔迹,自知已无法辩解,拼命的摇着头哭喊:“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此时的她已完丢去素日的高傲与端庄优雅,头饰上的珠碎随着她猛烈摇摆的头到处拍打,蓬乱的发丝凌乱地铺满面颊,泪流满面之下妆已花………看着倒是楚楚可怜,凄凄动人。
若离有些担心,这样的凄惨就连自己都心生怜悯,何况从小待她如知己又任她如何生事都无比信任的大哥呢?
只是……枫启然迟迟未动……
在他心中……没有人是非救不可.........
除了若离。
至于他人……虽不舍……但若触了自己的利益。。。
便罢!
这时大监任立从机关阁回来,将那雪白的番北翎羽呈给陛下,那番锦识得那物,已经无望,只两眼无神的望着它摆弄在契凌王手中。
她忽看到旁边的若离,自不知此事因若离而起,遂病急乱投医,双手抓住若离洁白的裙角剧烈的晃动着:“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是你的大嫂啊!”
若离脑中顿时浮现出无辜而死的大监曲彷、卒于暗箭的采菊、那深夜中毒险些丧命的枫泾、为保子而割舌的肖晴落………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满脸横泪的女人罪有应得。她闭起双眼不再理会,却不知怎的已有两行泪悄然流下。
番锦见她不相帮,自己又乱了阵脚胡言起来:“不!不!我不是!这个太子妃位是你的!我不抢了!我再也不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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