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穿过道道宫墙,条条宫巷.........
穿过宫门、城墙......
直跑到城中主街道才慢下来。此处的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男女老少都走上街头,似是有什么奇观。
若离顾不得这些也无心理会,内心的痛楚和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无端怨恨都在这一刻爆发,脑中不时地浮现早朝的种种场景和那无处不在的淋漓鲜血。她不知自己在痛恨什么,这无情的宫殿?这兄弟反目的悲哀?这杀人如麻的女人?还是自己?这本身就不该存在来改变命运的永生花?但无论什么,她已心乱如麻,理不清、看不明,却只是悲痛。
她想要在此刻麻醉自己!至少在此刻!让自已暂时忘却悲哀,忘却痛苦,忘记回忆孰是孰非……她只得弃了马,只身徒步穿越着渐渐聚在道路两旁的拥挤人群,寻找着能让自己一醉方休之地。
远处主路中间渐渐穿入一支军队,人数却不甚多,像是一支分部。秦陌寒回来了?
辰时父皇明明宣布明日回来的,为何提前了?可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近日虽略有所耳闻羽林军日益壮大,但父皇即使有意打压也不至于逼得他宁可违了王命提前潜入宫中吧?
还是………父皇之意?蓄意欺瞒众臣又有何缘故?
若离想着心却愈发的乱了………心伤之下便无暇顾及。
虽迎着城人民的喝彩欢呼,每个训练有素的军士都保持着严整肃穆的队形和充满血气的身姿,目视前方炯炯有神,不苟言笑也并不高傲,却毫无懈怠。足有作为一国倚仗之羽林军雄浑激昂的气场。
主帅秦陌寒骑高头鬃狮马,身披玄墨色长斗,银甲闪耀,乌发高束,直腰端坐束着马缰。其后三个副帅及众骑兵亦神采奕奕,毫无松懈。整支队伍绵延几里,所经之处百姓无不称赞喝彩,彩饰寰带的姑娘们无不倾心那个个血气方刚英姿飒爽的青年。
若离对这街上的人街上的事毫无兴趣,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被身边的百姓到处推搡着,她遂躲到路边一家酒楼中,要了十分纯度的黄酒独自喝起来。
一杯杯烈酒下肚,她觉得浑身烧起来,热辣辣的刺穿了身体中的每一处脉络,却莫名的有些兴奋,便越喝越起兴……
她殊不知,现在的她已面色绯红,哭花了的妆晕染开来散在白皙细腻的脸上勾人魂魄,十四岁稚嫩的面颜配上醉人的微笑在青春中添了些许妩媚,特别是那暴露无遗的细腻如滴的双臂和胸颈让人浮想联翩,仅着的雪白无染的轻纱抹胸衬裙若隐若现地遮掩着傲人的身姿,裙角那几滴血染的痕迹如雪中腊梅点缀,醉意中的可人儿散发的独特魅力挑逗着每一个在店内吃酒的青年人的魂魄。
一盏接着一盏……她不知饮了多少,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是昏天黑地中依稀记得有个穿红戴绿的中年女人来和她搭讪,说的什么没听清楚,只记得矫揉造作的音调令人烦厌,她给了她一盏酒,她在醉意中接过来稍浸了浸薄唇。那酒不同,浸着花香,沁人心脾....
“真甜……”她冲她甜蜜地笑着,笑得妩媚动人。
她一饮而尽……之后便再无印象。
此时军队已将行至宫门口,秦陌寒脑中忽闪过一念,方才在街市中那张熟悉的脸!?为何无车无马无人陪伴?
虽不确定是与不是,但万一是......?
“尔等直接入宫回禀陛下、我去去就回!”他向身后的副将命令,径自勒转马头往回飞奔。
“哎哎!那领功请赏的事可就是我们的了!”那副将一头雾水,只转头喊着话打趣。但那一人一马早已没了踪迹。
秦陌寒卸了铠甲,换上便衣,回忆着方才经过的路径挨店挨户的打听寻找着,不知找了多久,入了多少去处,问了多少人......
天已渐渐阴沉。
若离酒意稍稍褪去,意识也渐渐清醒。只觉周遭环绕着醉人的熏香,乍一闻沁人心脾,但香气过浓又令人腻味身心疲软,这浓郁却又令人作呕的香气已完盖过了她身上的酒气。
她渐渐睁开朦胧的双眼,满屋因薰香烟雾缭绕,而自己赤着脚躺在铺满鹅黄丝锦的雕脚卧榻上,屋顶垂下的粉的、红的、素色的透明绸缦绫罗在屋旁偏上部开的小窗中吹来的和风下摇曳缥渺,亦真亦幻。
只身在此,无朋无伴,天生的警觉让若离有些恐惧。她欲起身,可是身乏力,不知是那女人给的药酒的作用还是这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熏香,她只觉得双腿无力,身体很沉、很沉……
她挣扎着扶着墙一步步蹒跚向虚掩的门口走去……
近了…近了……!
就快到了!
在她将要瘫软在地的那一刻,她抓住了门窗上青纱帐糊着的镂空窗棱。正欲拼尽身之力推开门,忽然门外一个醉汉暴力的踹开门,那门角硬生生猛撞在若离身上,若离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飞出好远,落地时已记不得撞在哪里,只是身酸痛。
她恐惧、惊慌、无助……
没有了身份、地位与武功护佑的她仿佛一只雏鸟。
她才十四岁!她不知眼前这个醉醺醺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正色迷迷地笑着向她逼近的人将要做什么……只是天生的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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