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初寻成了百里穆的主簿,就意味着林初寻有了一个相对安全而稳定的身份,不必再四处漂泊,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调查林致的案子,不会轻易遭到别人的怀疑。
&ep;&ep;万幸,万幸。
&ep;&ep;安玲珑越想越高兴,脸上的笑也藏不住了,一个不留神,她最小的堂弟安步泰挣脱了她的手,走到了百里穆的面前。
&ep;&ep;小家伙抬着头看着弓着身子的百里穆,拉了拉人家的衣服,说:“你的长相虽不及季檀,但似乎颇得我姐姐心思。改日你来英王府,我可以给你们……嗯……给你们……”
&ep;&ep;“撮合!”安佑臻及时“救场”。
&ep;&ep;“对!就是撮合!”安步泰更是起劲,大声笑着说。
&ep;&ep;在孩子们脆生生的声音之后,诡异的安静。
&ep;&ep;安玲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连忙捂住两个孩子的嘴,尴尬地朝呆立在那里的百里穆干笑了两声,说:“童言无忌,少卿不要介意,呵呵……”然后向两个被严格控制了“话语权”的小孩子使颜色,暗示他们不许乱说话。
&ep;&ep;站在安玲珑身后的琅琊王父子和众位大臣也惊了一惊,幸而都是聪明人,不至于将小孩子的话当真,更不会让一个身为女子的王爷丢面子,所以都硬生生将本应出现的大笑憋了回去。
&ep;&ep;琅琊王最先反应过来,忙解围说:“早听说两位小王爷为英王的终身大事操心,果然如此。看来咱们新科状元颇得两位王爷喜欢呢!”
&ep;&ep;百里穆跪倒在地上,态度恭敬,而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他说:“百里穆万不敢对英王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谢慧王殿下和梁王殿下抬爱!”
&ep;&ep;安玲珑更是尴尬:“好说,呵呵,好说……”她暗想,回去要好好教训这两个嚣张的小娃娃。今天一不小心竟然丢人了,幸好林初寻没看到。
&ep;&ep;在人们的簇拥下,几位王爷进入了琅琊王府。
&ep;&ep;站在琅琊王府门口的百里穆脸色终于回归平静,他回想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暗暗满意自己的表现。
&ep;&ep;当混迹在人群中、本无意为琅琊王拜寿的百里穆看到林初寻露出的剑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这个很长时间没有露面的才子,或许身份非同小可。回想近来发生的大事,联系他父亲给他看的奏折,他猜测林慕之或许和摄政王安镇山的薨逝有关。紧接着,百里穆注意到了英王府一连串隐蔽但诡异的行为,想到林慕之的姓氏,他断言,林慕之就是安玲珑的未婚夫林初寻。
&ep;&ep;事实证明了百里穆的猜测。在没人觉察的时候,他及时劝止了林初寻,虽是冒险,但能与英王结个善缘,也是造化。
&ep;&ep;另一边,“语出惊人”的安佑臻和安步泰一点都不消停。在走进大门的时候,安佑臻问安玲珑:“姐姐,你来祝寿送了贺礼了吗?”
&ep;&ep;“送了,已经派人先一步到了。”安玲珑答。
&ep;&ep;“可是我和弟弟并没有送礼。”
&ep;&ep;周止赔笑说:“慧王殿下不必客气。殿下能屈尊寒舍,已经让寒舍蓬荜生辉,哪敢求贺礼?”
&ep;&ep;“你是觉得我小吗?”安佑臻说,“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失了礼数。”
&ep;&ep;安玲珑摸着安佑臻的小脑袋,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ep;&ep;安佑臻看了看安步泰,又看看自己,想了片刻,从怀里拿出一个铜钱大小的玉佩,放在了周止的手里。
&ep;&ep;这块玉虽小,但懂眼的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贝,且不说这精细的做工、巧妙绝伦的雕纹,就单看材质,就绝对不是凡品。
&ep;&ep;安佑臻说:“皇兄说琅琊王爱玉,尤其是做玉玺的那块玉料,当初还摆弄它赞不绝口。我这枚玉佩与玉玺同源,所以就送给琅琊王作寿礼吧。”
&ep;&ep;这句话一出,四下皆惊。
&ep;&ep;做玉玺的玉料自然不是凡品,无论是谁见到都会赞叹,可是,如果敢摆弄它并当着皇帝的面称赞,那就是极其越矩的行为了,若皇帝有心追究,这就是藐视皇权、觊觎皇位的大不敬。无论他周家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皇上砍的。
&ep;&ep;周止和周敏臣都惊出了一身汗,“咕咚”一声跪了下来,高举着安佑臻送过来的玉佩,说:“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本王就算再不知深浅,也万不敢觊觎皇家的玉器宝物。求慧王殿下收回。”
&ep;&ep;在场的大臣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琅琊王一派的大臣们,都使劲低着头,唯恐安玲珑看到他们头上冒出的冷汗。
&ep;&ep;“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安佑臻似乎并不懂周止的意思,挠着头很为难地说。
&ep;&ep;周止将头抵在地上,尽量高地举着玉佩,静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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