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见安玲珑站在自己的床前,姜南薰竟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只静静地躺着,歪着头看着安玲珑,全没了当初见到安玲珑时的恐惧。
&ep;&ep;安玲珑倚着雕花的床帏,以一个损友的口气嘲笑着说:“你为了隐藏你我的关系,可真够拼的。喂,你不是说能挂两天的吗?怎么一天半就不行了?”
&ep;&ep;“我那不过是装出来的,我其实没什么事。”姜南薰力气还没有恢复,但依然嘴硬地说。
&ep;&ep;“哦——这样啊,”安玲珑更是幸灾乐祸,“如果这样的解释能让你找回点脸面,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
&ep;&ep;姜南薰轻轻一哼,没有接话。
&ep;&ep;“你故意把那些酸秀才们送到我的军营,也不怕将来他们记恨你?”
&ep;&ep;“都是些扶不上墙的蠢材,何必担心?或许放在你那里历练历练,就算文不成,好歹不是全无用处。”
&ep;&ep;“倒也是。不过,也只有你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ep;&ep;姜南薰带着气恼的语气说:“你今天只是为了来看我笑话吗?亏了我还遭了这一趟罪。”
&ep;&ep;安玲珑咯咯一笑,坐在姜南薰床边,说:“你已经被天下人笑话了,还怕多我一个?”
&ep;&ep;姜南薰翻个身,把头转向里侧。
&ep;&ep;“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安玲珑推了一把像孩子一样发脾气的姜南薰,“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我结了仇,将来在朝堂上,就算你和令尊帮我说话办事,也不会惹人注意,不会有人说英王府有党争之嫌。你替我受苦,我都记着。”
&ep;&ep;姜南薰又翻过身来,硬气地说:“谁要你记着?老子要不是当年狩猎不小心遇上了熊,将死的时候被你给救了,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会这么不顾脸面吗?你我扯平了!”
&ep;&ep;安玲珑不屑地“切”了一声,说:“原来你不是因为朋友之情帮我,只是为了报恩啊,小家子气,全不像是个好汉。”
&ep;&ep;“你是好汉行了吧!快走吧,我得读书了,万一将来不能跟你的林初寻在科考的时候较量一番,不知道你得多瞧不起我呢!”
&ep;&ep;安玲珑自豪地说:“林初寻你是赶不上了,你和周敏臣比倒是绰绰有余。没关系,就算你名落孙山我也不会大肆羞辱你的!”
&ep;&ep;“大肆”二字被安玲珑咬得很重,所以姜南薰气得脸都绿了,更何况他一向是最瞧不起周敏臣斗鸡一样的神色的,被安玲珑这样比较,简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ep;&ep;安玲珑又是笑:“开玩笑,不必当真。不过我可提醒你,别太露锋芒。周敏臣虽才情不如你,嫉妒心却很强,万一他将你当成对手,我可不方便帮你。”
&ep;&ep;“好啦好啦,你赶紧走,我还得休息呢!”
&ep;&ep;安玲珑被姜南薰连推带搡地撵了出去,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ep;&ep;值得一提的是,姜南薰并不是安玲珑培养的唯一心腹,很多世家公子、少年将军甚至江湖异士,都被安玲珑以各种隐秘的方式收于麾下,有的已经悄悄安插在周止的阵营中,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ep;&ep;现在就是动用姜南薰的时机。
&ep;&ep;看见安玲珑风风火火地进来,姜南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讽刺一样的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越发像个男子汉了。”
&ep;&ep;这话是说安玲珑不像大家闺秀,纵观整个仪国,敢这么说话且喜欢这么说话的,只有姜南薰一个人,没有复杂的情感,只是一个朋友。
&ep;&ep;安玲珑坐下来,回敬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也越发像个男子汉了。”
&ep;&ep;话外音是姜南薰不是男人,一肚子妇人气量。
&ep;&ep;姜南薰受挫,再接再厉:“哎——真是可怜,殿试没能碰见你心心念念的林初寻。我多年的辛苦总落下了遗憾啊。”
&ep;&ep;“幸好你没遇见他,免得到时候自惭形秽,自挂城门口就不好了。”
&ep;&ep;姜南薰吃了瘪,却没办法马上找补回来,有些气闷:“你这样总是揭人家伤疤,真是很不厚道诶。”
&ep;&ep;“你还不习惯吗?适应能力不够啊。”
&ep;&ep;姜南薰完败。
&ep;&ep;一顿贫嘴之后,安玲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将从玉婵那里收到的纸条交给姜南薰,说:“我找你来是有正事。这是红豆馆刚刚搜集来的消息,你看看。”
&ep;&ep;姜南薰展开纸条看,上面写着:安迎海在白水、蒲城等多地私下征收重税,募集府兵,引发了几次小规模暴动。安迎海派兵镇压,已致死伤四百多人。白水知府赫连恺两次上书没有回音,现已暴毙家中。
&ep;&ep;死伤四百多人,对于一场战争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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