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拿着拜帖,心说哪有人家才回就来拜访的,难不成出了急事,疑惑道:“这些日子李家可有何事?”
&ep;&ep;绿叶笑道:“李家没事,是李安抚使。。。”
&ep;&ep;谭雅瞪大眼睛,“咦”了一声,催促道:“快说快说!”
&ep;&ep;原来却是为胡七郎!那胡七郎在废太子自刎后,圣上封来封去,封到她身上时,犹豫了半天,他虽立志要做个千古明君,但女子封官却是从古至今闻所未闻的,赵家王朝更是没这个传统。
&ep;&ep;当初形势所逼封个校尉给她倒也罢了,但要是官职再大他就觉得不太合适,手中也没有适合的位子。
&ep;&ep;思来想去,赏了胡七郎一大笔金银,大意是女子理应以夫为天,嫁人更是天经地义,男子保家卫国,女子确应相夫教子才是天道。
&ep;&ep;如果女子都像你这样,朕的扶余国岂不是人口凋零了?所以,不论以前何为,你——胡七郎作为女子,必须嫁人,不过念你有功,所以如果相中了谁,朕为你做主。
&ep;&ep;胡七郎当时差点儿将阮小七的名字脱口而出,好在被阮小七冷冷盯了一眼,及时咽回了嗓子里。
&ep;&ep;后来,选不出人来的胡七郎孤身又回到了老家,你想一个女子,怀揣如此一大笔金银能不惹人垂涎?自然媒人接踵而至。
&ep;&ep;可惜,作为女人的她其实并不熟悉女子该掌握的技能,也看不上那些软了吧唧还不如自己的男人,更不愿意从此以后被闷在宅子里。
&ep;&ep;胡七郎仗着自己本事,孤身在外游荡了几年,也不知又发生何事,反正最后觉得还是吴魁有眼界,不拘一格,找到了这里。
&ep;&ep;绿叶又附在谭雅脸侧小声道:“关键是她还带了个孩子,叫她阿娘,跟她长得倒是像,应该是亲生的,就是不知道孩子阿爹是谁?”
&ep;&ep;这女子未婚先孕在哪朝哪代都是惹人议论的,虽说胡七郎本也是绯闻缠身之人,但如此一来,更是坐实了她不守规矩的传言。
&ep;&ep;果真,绿叶说完鄙夷地哼了一声道:“有一阵子还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我还当是自己以前误会她了,结果。。。我呸,真给我们江湖女子丢脸!”
&ep;&ep;谭雅对胡七郎是规矩还是放荡不太关心,只问道:“那关李安抚使何事啊?难不成。。。”
&ep;&ep;绿叶叹了口气道:“可不是?那李夫人不是说生了嫡长子吗?听说整日拿着孩子逼李安抚使回家陪她,一旦营里有事几日不回,她就要带着孩子寻死觅活。
&ep;&ep;也不知怎地,反正有人看见胡七郎常跟着李安抚使在一起了。传得多了,北关就这么大,人就这几个人,李夫人能不知道?
&ep;&ep;说是闹了几回,越闹李安抚使越不回家,她又不能真死。夫人啊,我看她来找您,定是要哭诉求你帮忙。”
&ep;&ep;不提谭雅如何计算怎样应付李夫人,只说阮小七办完正事去找吴魁。
&ep;&ep;才靠近屋子就听里面有个熟悉声音,阮小七正寻思是何人,门帘子一挑,原来竟是胡七郎!
&ep;&ep;阮小七吃了一惊,打量她两眼奇道:“你怎地来了?”
&ep;&ep;胡七郎还是原来男装打扮,起身潇洒施礼道:“别来无恙啊,小七哥!我来了些日子了,过来投奔吴大哥。”
&ep;&ep;阮小七将手上东西递给吴魁,随口道:“无恙无恙。”又坐在侯庆身边低声与他说起马匹的事来。
&ep;&ep;僵在那里的胡七郎自嘲一笑,甩袖坐回去。
&ep;&ep;就听侯庆叫了一声“小七哥,你也太不仗义了,那可是我给儿子准备的!”
&ep;&ep;阮小七摆手道:“我操,你儿子才多大,等他能骑马了,那马快老死了。行了行了,我家小猫就看上它了,名字都起好了,刚都领家去了,要不是我仗义,哪里还要再通知你!”气得侯庆大骂他无耻。
&ep;&ep;阮小七办完小猫交代的大事,这才转头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ep;&ep;李瑾见胡七郎脸色不对,插嘴道:“七郎前些日子到的,走了一圈,说以后就在漠北了。”
&ep;&ep;阮小七素来是个八面玲珑的周全人,之所以疏忽,不过是不在意罢了,也因此,惹得胡七郎恼怒起来,听到阮小七一问,当即沉了脸。
&ep;&ep;善于察言观色的阮小七明明知道自己一个赔礼就能使胡七郎重展笑颜,偏他就不惯她那个毛病。
&ep;&ep;他之所以对胡七郎另眼相看,不过是觉她性格洒脱颇具男子气概,若真和平常女子一样易怒爱嗔,就让他瞧不上了。
&ep;&ep;果然,一见胡七郎板脸,阮小七嗤笑一声,看也不看坐在椅子上,与侯庆几个人小声商量起何时去赌坊。
&ep;&ep;胡七郎尴尬起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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