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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丫头一左一右为竹卿洗着胳膊,时不时按摩两下,老妈子则在身后为竹卿按摩肩膀,手法专业,竹卿非常享受。

老妈子还为竹卿要了壶果酒来:“府里新酿的果酒,姑娘尝尝也可暖暖身子。”

竹卿本不擅饮酒,闻着酒里无碍,盛情难却之下也喝了两杯,果然味道清甜。

“她们还能灌醉我谋财害命不成?”竹卿为贪嘴找了个好借口。

酒劲缓缓上来,竹卿正享受之际,老妈子开口了:“奴婢见姑娘衣着打扮不似寻常女子,想必姑娘是哪家武馆馆主的千金了?”

竹卿顺口道:“哪里是什么千金呢,不过是走江湖混口饭吃。比不得你们府里的公子小姐们。”

老妈子道:“江湖豪杰自有一番作为,只是辛苦些,姑娘的父母也舍得?”

竹卿道:“我自小无父无母,被师父捡来,十几年养到如今。也不知父母姓甚名谁,又何来舍得舍不得之说。”

“可知道是何处捡来?”

“一片竹林。”

自幼习武,竹卿明显的感到老妈子手上的力道突然重了些。立马清醒了一半,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在套自己的话,试探打听自己的家境身世。

竹卿警惕道:“这位妈妈,您开口就问我的父母双亲,难不成您知道他们的去处?”语气生硬。

老妈子忙陪笑道:“是奴婢的不是,姑娘多心了。奴婢并无他意,人老嘴碎罢了。”

竹卿有些无语。许是她没有恶意,不过是上了年纪的人爱打听闲话家常,见有个穿着打扮不似平常人家的女子多问两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况自己与这家人素未谋面,能有什么干系?

待洗完,另有侍女给竹卿换上一身石榴红丝质襦裙,口中道:“这是我们夫人的衣裳,姑娘且委屈些先换上,姑娘的衣裳已经让人去洗了,洗好后自会送到姑娘府上。”

这侍女嘴上说着话可手底下也一刻没停,轻轻用帕子为竹卿擦头发,扇子缓缓扇着风,待发丝干了梳成样式最简单的双髻,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就是不一样。

梳完妆竹卿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老妈子先夸了起来:“姑娘穿男人的衣服自是潇洒爽快,可这穿女子衣裳也是好看的不得了。到底是姑娘长的好,人美心也善,如同仙子似的。”

竹卿着急回去探路,只问道:“我何时来取衣裳,顺便把你们夫人的衣裳送过来。”

老妈子道:“姑娘若是有急事,可留下住址,待姑娘的衣裳干了,奴婢亲自给姑娘送过去。”

竹卿确实有点急,又不能守着时间来送衣裳,既然如此,告诉她住址让她送来就是了。

三日后的中午,竹卿坐在院里的摇椅上晃悠着,怀里抱着带过来的花狸,闭眼小憩。

忽听门外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那日在宅院里见过的老妈子。后面跟着一陌生的中年男子,穿着玄色圆领袍,留着短须,看起来和青池差不多年龄,

那中年男子见竹卿第一眼微有诧异之色,忽又掩了下去。

竹卿问道:“你是来拿衣裳的吗?衣裳已经洗好了,我去给你拿。”

中年男子拦住了她,客气道:“姑娘莫急,我叫唐颐,有事找姑娘,可否让我先进去?”

竹卿狐疑,打量唐颐一番,觉得他儒雅随和即使打起来也未必打得过她,才让他进来。

润禾在做饭顾不上待客,竹卿自己倒了水给他递过去。

他接过水道了声谢,又道:“姑娘前几日曾救过两个被勒索的小郎君,可还记得?”

“记得。”

唐颐道:“其中一个是我儿子唐时昌,我来是想当面向姑娘道声谢,谢姑娘大义。”

原来唐颐是唐时昌的父亲。

竹卿道:“唐先生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费不了什么精神。”

唐颐道:“听我府上的下人说,姑娘是孤女?”

这本是个人私隐,更有一丝冒犯在里头,竹卿才注意到唐颐从进门目光一直在她脸上不曾离开。

一个中年男人,直勾勾盯着年轻的女子看,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

竹卿微恼:“唐先生这是何意?”

“二十岁,在雨天被人抛弃在竹林里,右脚掌侧有颗痣,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唐颐并不理会竹卿的怒气,问出了他想问的话。

竹卿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世有多拿不出手,可也不希望被人反复提起,尤其是一个并不认识的人。

唐颐又道:“那片竹林,在长安西南三百里,我说的可对?”

竹卿倏地从石凳上坐起来:“你怎么知道?”

旁边站着的老妈子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唐颐面前,激动又伤心道:“老爷,是我们姑娘的孩子,奴婢不会认错的。”

唐颐良久没有开口,竹卿更是被这几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随后唐颐从袖中拿出一支金钗,可那金钗却自中间一分两半,只有半支钗身。

唐颐带了些期许问道:“你可曾见过这个?”

竹卿接过金钗仔细辨认,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果真没有?”

“没有,敢问先生这钗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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