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飞虎在这一日到处闲逛,周围很多绿林好汉都到处结交,称兄道弟,方便日后江湖上有个照应,看到关飞虎一个穿得土气的少年到处晃悠,都并不在心。关飞虎是个明白人,凡是人群簇拥得最多的地方,那肯定是有一两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比如还施水阁的一对兄妹,哥哥就是来打擂台的,为了让妹妹高攀上逍遥山庄,毕竟还施水阁在柳州一块略有名气,但是和逍遥山庄一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最夸张是还有个中年男子,说是如果能侥幸获胜,立马让妻子写上休书,嫁入豪门,自己也可以攀龙附凤,这种人一般被人不齿,刚高谈阔论了几句,旁边的好汉们就一脸鄙夷地散开了。
关飞虎在地支帐篷最后几个刚刚搭起来的帐篷里倒是看到了吴杰超,正在蒙头大睡,连帘子都没拉。关飞虎心想这胖子心倒是挺大,边轻手轻脚地上前帮他放下了帘子。
再往后山走点,倒是看着有一些逍遥山庄的门上,把一个山路给堵住,据说这后面是女子才能进去的峡谷,里面有一处桃花温泉,最是滋润养颜,也算是逍遥山庄对千里迢迢来的贵客最别致的礼物。当然,关飞虎是被拦在了外面,心想要不结束之后,让柳絮云换回女儿身,到里面去泡泡。
正式比赛在后一日晌午开始,目前规则和顺序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关飞虎问了关一川几次到底想让飞龙镖局做什么事,关一川每次都之不理,笑了笑忽悠了过去。问多了关飞虎也自讨没趣,也就不问了。反正自己只管打就行,剩下的交给老爹。
“我还是觉得...不妥。”逍遥山庄内最大的一个阁楼内,一群人或坐或站,气氛很是紧张。
“大哥,现在天下英雄豪杰都齐聚一堂,整个神洲武林哪有如此之盛事。”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很是激动,站在一个中年儒生打扮的男人旁边,“何况轩儿可是父亲亲自教导,你又不懂武功,瞎操什么心。”
“再怎么厉害,他也是刚弱冠的年轻人,”儒生涨红了脸,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重新想了片刻,声音稍微拔高了些许,但说了没两句又低了下来,“况且孩子的嫁娶还是让他自己选择为上,并不是用来上位的筹码。”
“筹码?”大堂上坐着的一个魁梧老者笑了笑,身长八尺,髯长二尺,面若黑炭,唇若刀削,相貌堂堂,不怒自威,“观山你知道我们雌伏了多少年,当时官拜三军司马,我为何辞官而去?”
“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先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儒生娓娓道来,“而如今女帝开恩布施天下,是我等再露锋芒之时,但用上轩儿,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答应。”
“他有把你认作是父亲吗?”那个粗壮大汉便是慕容家老三,慕容观海,“现在还在我那院内玩得真欢,几天没回你那儿呢?”
慕容观山一时语塞。
“他是你的儿子没错,但是别忘了,老子还是你爹!”慕容摧城用手捋过引以为傲的美髯,别过头问慕容观海,“擂台搭建如何了?”
“东南西北四个台都已搭建完毕,初试结束后,只需一夜便可部拆除,搭建主擂台,物料已经然备好,我已安排人每两个时辰清点数目,并派人轮班值守,不会有任何闪失。”
“嗯。”慕容摧城很满意,点了下头,“观山,你那稿子也不用给我了,满纸荒唐话,我们江湖男儿可读不来这个!”
慕容观山脸一青一白,没有作声。
“散了吧,一会观海啊,陪我去外面走走,和好汉们打个照面。”
“好的,我在自家院子等爷消息。”
慕容观山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冷冷清清。因为逍遥山庄上下都知道,老爷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迂腐内向的大儿子,安排给观山的家仆也不多,也比较懒散,观山看着满院子的积雪,有点无力。那些流言蜚语自己其实都知道,但一开始争得目红耳赤,反而被人觉得是狗急跳墙,辩了多了,也就乏了。随便外人怎么说去罢。
慕容轩已经直接住到了三弟的院子里,而自己的夫人也以照顾儿子为由,也住了过去,慕容观山并不是不在意,只是每次去到三叔的院子里,就被夫人一顿数落。
功名考不取,武功也不会,可谓是一事无成的人生呐。或许生在寻常百姓家倒也不错,至少还能耕田畜牧,自得营生,偏偏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武林名门,成为了一个家族笑柄。
二哥之前安排了一个徐州衙门主簿的闲职给他,走马上任没几个月,慕容观山就觉得官官相护,一些明明改受到惩戒的富家子弟却一个个逍遥法外,而倒霉的一直是那些穷苦百姓,这个国家看上去一片祥和,其实都是虚妄,认清了现实,慕容观山也就辞官归家,虽说又逃不了夫人一顿唾骂,但至少心里舒坦不少。
慕容观山也不是自由恋爱,年少时喜欢上了一女子,但是父亲慕容摧城却以身份不相配为由,直接拒绝了自己,并安排与靖州当地一富家千金成亲,并催促尽快洞房生子,慕容轩呱呱坠地那日后,夫人就没有让慕容观山碰过一丝一发。所以今次慕容观山屡次用自己的方式反对这次比武招亲,但最终还是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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