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这句话,沈秋庭一个哈欠打到一半,瞬间被吓清醒了。
&ep;&ep;这场景实在太眼熟,以前白观尘没收他从各处淘换来的小玩意儿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ep;&ep;这小兔崽子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偏偏对这种事直觉还是跟以前一样好?
&ep;&ep;他试图讲道理:“我又不打算拿这东西做什么,只是收藏还不行?”
&ep;&ep;白观尘冷淡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
&ep;&ep;沈秋庭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主动把另一只瓶子也扔给了他,叮嘱道:“给你可以,我要用的时候你不能不还我。”
&ep;&ep;白观尘没回应他,转身关上了自己的房间门。
&ep;&ep;沈秋庭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间门,感觉脑壳疼。
&ep;&ep;两个人还没想到要怎么接近李家老祖,李家老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ep;&ep;“我们家老祖听说来了两位凌云阁的仙师,想要跟两位见一面。现下老祖已经在东院的小厅中设下了宴席,邀请两位过去。”
&ep;&ep;沈秋庭含笑接了请柬,似模似样地对来的小厮询问了一番李家老祖的禁忌,最后保证道:“老祖是长者,既然诚心邀请,我们自然不敢推辞。我跟师兄换身衣服,马上就过去。”
&ep;&ep;小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ep;&ep;沈秋庭看着小厮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皱了皱眉。
&ep;&ep;这小厮……看起来太规矩了,没有半分人类应有的情感。
&ep;&ep;他偏头看向白观尘,问:“师兄觉得如何?”
&ep;&ep;白观尘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表情像是有些难受,闻言答道:“去东院看过便知道了。”
&ep;&ep;沈秋庭觉得也是,便打算回房间换一身衣裳。
&ep;&ep;谁料白观尘忽然叫住了他。
&ep;&ep;沈秋庭疑惑地回头,就见白观尘快步走了过来,将他歪掉的领子整理好,才退开一步,垂眸道:“冒犯了。”
&ep;&ep;沈秋庭因为他的动作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乐不可支,忍不住踮起脚来拍了拍白观尘的肩膀。
&ep;&ep;他家师弟有些时候真的是……可以称得上可爱。
&ep;&ep;方一进东院,沈秋庭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ep;&ep;东院是李府风水最好的一处院子,花木扶疏,流水潺潺,从连廊到房屋的架构都透露着仙家的清雅。
&ep;&ep;就是不知道这不舒服是来自什么地方了。
&ep;&ep;沈秋庭状若随意地四处打量着东院的景致,不动神色地提高了警惕。
&ep;&ep;修仙之人多可青春永驻,李家老祖虽然被称为老祖,但从样貌上来看不过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面容清隽,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良好的教养,看着很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者。
&ep;&ep;双方互相见过礼,李家老祖便将两个人引入了席间。
&ep;&ep;席间,李家老祖问了两人一些凌云阁的问题,便将话题转到了这次丰城的事端上来:“听闻两位小友昨晚出去探查了,不知可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ep;&ep;沈秋庭苦涩一笑,叹了一口气,道:“是我们师兄弟二人技不如人,并没有寻到那鬼修的踪迹。”
&ep;&ep;李家老祖神色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出言安慰道:“两位小友少年英才,一时查不到无妨。这鬼修在丰城流窜多时,总是有些本事的。”
&ep;&ep;沈秋庭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色,忽然道:“虽然没能查到鬼修的踪迹,但我们倒是查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ep;&ep;李家老祖果然接着问了下去:“不知是何奇怪的东西?”
&ep;&ep;“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沈秋庭歉意一笑,做出一副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神色,“就是听城内有传言说,这鬼修可能是李家主的弟弟。当然,李家乃正道人士,自然不会出这种事情。只是这传言无凭无据却传得有模有样,不得不说有些奇怪了。”
&ep;&ep;李家老祖的笑容落了下来,带着怒气道:“怎么可能!李放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品性最是端正不过,断然不可能去做鬼修的!”
&ep;&ep;沈秋庭看着他发泄怒气,却只拿感情牌说事,半句不提这李放的死,心里大致有了数。
&ep;&ep;昨日那鬼修的死,怕是有蹊跷。
&ep;&ep;李家老祖说了几句,像是才意识到有客人在,连忙歉意地冲两人笑笑,招呼两人喝酒:“这是老夫珍藏多年的清酿,两位小友尝尝看。”
&ep;&ep;一旁的侍女得了命令,弯下腰来为两个人斟酒。
&ep;&ep;清亮的酒液倒进玉杯中,空气中瞬间充满了浓郁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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